楚懷夕拚命跑回客棧,但卻得知昨日來店住的兩位客官早就離去了。
才一會兒的功夫,便離開了嗎……
“那位客官長得玉樹臨風,我記得可清楚了,他方才回來,說是要趕路,便就退房離開了。”
聽著店小二的話,楚懷夕心不在焉。
沈既白究竟是為了趕路,還是為了……
躲開她呢。
她早該想起來的,兄長曾說,北疆的玉龍軍告捷回京,便也就是這幾日的事。
隻是沒有想到,她們會在途中相遇。
“小郡主,您沒事兒吧……”小桃看著楚懷夕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下也有了些許猜測。
方才在堂上,她見著沈世子的那一刻,也著實是為郡主捏了把汗。
“那位是誰啊?”
玉羅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小桃恨不得掐她一把。
“我看他剛剛在衙門,雖然沒有看你幾眼,但每一眼,都充滿著一種……”
玉羅說著,停下了話茬。
那是一種隱忍,故意而為之的冷漠,她見得多了。
小桃怕玉羅公主還會說些什讓小郡主觸景生情,便想著快速轉移話題。
“郡主,咱們也快些啟程吧,咱們還要去蘇州與四公子和六公子回合呢!”
說的也是,紅芷也不知道被救出來了沒有,眼下她的確沒有功夫再想這些事情了。
楚懷夕點了點頭,回到屋子收拾了行囊,便帶著小桃她們離開了。
三個人這兩日算是給丹州百姓來了個措手不及。
本以為丹州主君一位空缺已久,聖上隨便找了一個皇家貴胄便頂替上去。
不成想,傳聞中的端陽郡主,竟然是這一個如花似玉的二八少女。
但好在她氣勢沒有輸,處事果決,給了劉雲海這個常年與商賈私通的狗官一個痛擊。
眼下有了一個被拎出來宰,別的也不敢亂來。
隻是……
她畢竟隻是路過此處,也沒有留任的想法,丹州主君,說白了,也就是皇帝給她的一個空殼子。
她有膽子接,也要有命去當。
皇帝眼下對楚家一日不曾鬆懈,那楚家便隻能小心翼翼一日,眼下有太後護著還好,若是有朝一日……
楚懷夕不敢多想。
三個姑娘匆匆離去,客棧旁邊才冒出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十分詫異地看向另一個,萬般不理解。
“既白,為何要換客棧,這間客棧住著也還好啊?”魏岸不太懂。
這家夥昨日也不知道抽了什風,突然逮著客棧夥計發問,後麵更是直接去了當地官府,回來之後便一聲不吭,收拾包袱就要離開。
“這是家黑店,那幾個夥計會潛入客房,偷盜錢財。”
“咱們倆大老爺們怕什,就是隻蒼蠅進來了,也飛不出去……”
沈既白沒有看他,隻是淡淡看向遠處那個逐漸變小的身影。
“回京途中,還是謹慎些好。”
“這樣啊……”魏岸還是覺得哪怪怪的,“那你是怎知道……”
怎知道那個玉牌是店夥計偷盜的,這句話還沒有出口,魏岸發現,沈既白居然走開了。
魏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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