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子放慢,距離房間越來越近。
李相妖側耳上去聽了一會,麵的女人笑聲越來越妖冶魅惑,直聽得人骨軟筋酥,浮想聯翩。
這一刻,仿佛三人身處的不再是同豐客棧,而是風月煙花之地。
李相妖悄悄拔出長劍,剛想推門進去,卻被厲老莊攔下,厲老莊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他和劉白水兩人靠後站。
“!”
厲老莊後退幾步,直接蓄力踹開房門,身後兩人跟著他迅速衝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卻超出了預料,房間並沒有什女人,隻有一個盤著腿的中年和尚,麵前擺了一個缽盂。
和尚眉目清和,看見李相妖一行人踹門進來,臉上並無驚慌之色,隻是慢慢站起來,向著三人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三位施主,不知有何貴幹?”
“你可是胡修?”李相妖質問道。
“胡修是貧僧出家前的俗名,自受戒後,隻以法號明海自持。”和尚語氣溫和。
厲老莊又是長劍一橫,直接架在胡修的脖子上,惡聲惡氣道:“你小子,讓爺幾個一通好找,胡修,找的就是你!”
“這位施主,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如此嗔怒相待?”和尚困惑不已。
“你幹了什,自己心最清楚!”厲老莊繼續說道,“你那老爹已經把你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你小子最好有什說什!”
和尚倒是言談舉止文雅清秀,看起來脾氣十分的好,像是一個真正的得道高僧,他再次雙手合十,嘴念了句“慈悲”,才開口道:
“施主,莫打誑語,貧僧的家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駕鶴西去。”
“駕鶴西去?畜生東西!”
厲老莊從懷中摸出一個刑具包,攤開在桌麵上,針叉刀剪一應俱全,閃著鋒利的光芒。
“嘴硬是吧?胖爺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施主,恕貧僧愚鈍,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和尚後退半步,皺起眉頭。
李相妖開口道:“胡修,不要再狡辯了,你的父親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們,整個武侯城男子脫陽,你脫不了幹係!”
和尚露出疑色,思考片刻,問道:“敢問三位,可是本地渡妖司中人?”
“明知故問!”劉白水極不耐煩。
“原來是同行!”和尚滿臉恍然大悟。
“你**到底想耍什花招?”厲老莊抄起一把斷骨鉗就要走上前去。
“施主且慢!貧僧胡修,乃是總司派遣過來的‘遊燭’,此次來武侯城,就是要解決武侯城的妖物作祟事件!”
說著,和尚從腰間解下來一塊腰牌,舉到三人麵前。
“遊燭?”李相妖有些疑惑,這又是他不了解的新東西。
“遊燭隸屬於渡妖司總司,是總司為了應對各地渡妖師解決不了的問題而特地設立的機製,簡單來說,‘遊燭’就是可以到處跑的渡妖師。”劉白水解釋道。
厲老莊接過腰牌定睛看過,連忙躬身道歉:“確實是總司的遊燭,剛才錯怪閣下,多有得罪,見諒見諒!”
李相妖見狀,也隻能跟著躬身致歉。
和尚確卻是微微一笑:“不打緊不打緊,都是渡妖師,謹慎些也是好的。不過這位兄弟剛才提到貧僧亡父,不知是何情況?”
“城南杏林齋的老郎中,據他所言,武侯城全城男子脫陽是他兒子胡修幹出的事情,現在看來,反倒是那郎中有問題。”李相妖解釋道。
和尚眉頭皺起,道:“貧僧早就風聞,如今不止有妖物作祟,更有歹人趁亂作怪,自成一教使用邪法,想必武侯城的事情,便是那郎中所為,還用調虎離山之計把三位差使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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