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婁曉娥癲狂的樣子，想到周百珊，顧一舟不由的恐懼，萬一百珊也變成這樣，該是多的淒慘？

    “冀生，你說她對外人是正常的，送走行不行？”

    想著剛剛陳三兒說的，顧一舟突然有了想法，不在他身邊，不就變得正常了？

    “短時間，我讓她去可以，最好不要時間太長，時間久了她會找我，找不到就會絕望，你知道絕望的意思。”

    對婁曉娥受到的刺激，陳冀生也沒法分析，要是能分析出來，或許還能改善一下。

    但無外乎跟許大茂、四合院有關，有了軋鋼廠的介入，相信許大茂這邊的死刑審批會很快。

    想要大快人心，無非就是斬立決，曆朝曆代的驗方兒，百試不爽，許大茂是要開大會的，結果也一樣。

    等槍斃許大茂的時候，讓婁曉娥過去看一下，不成，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滅了整個四合院。

    “這可怎辦……”

    再怎說也是一條人命，顧一舟是不忍心的，想到周百珊，她更是無奈，閨蜜要是真變這樣，那可太淒慘了。

    “過段時間，我把她送港城，你想不想去？”

    相比於曆經風雨，陳冀生這邊其實有更好的選擇，自己在港城有了基業，去那邊最舒服。

    “我……”

    知道陳三兒有路子，但事到臨頭，大姐大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選擇。

    其實她心已經有了選擇，父輩們是不可能過去的，這是不被允許的，父輩不走，她如何能走？

    “生於斯長於斯，先輩的血浸透過這片土地，我們的父輩用生命守護這片土地，於我們而言根在這，這片土地難舍難離啊……”

    顧一舟心的猶豫，被陳冀生說了出來，來都來了，不做點什就跑了，顯得自己會很慫。

    “她留下！可百珊怎辦？你要是把百珊也弄這樣，我饒不了你！”

    不管是憐憫還是無奈，顧一舟接受了婁曉娥，總歸是一條人命。

    但是陳三兒要敢把周百珊也弄成這個瘋樣子，顧一舟是斷然會跟他劃清界線的。

    “這事兒全在百珊姐的選擇上，即便是陷進去了，也不會這慘，隻是會有點……”

    對於周百珊，陳冀生有興趣但也不大，人數已經不少了，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用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害人，而且是熟人，陳冀生還下不去這樣的手，隻是周百珊自己往硬闖，也攔不住。

    “有點什？啊……這樣就行……不行……你這是下套！”

    見陳三兒還玩上了欲言又止，顧一舟有些生氣，可陳冀生在她身邊的耳語，又讓她有些羞慚，雖說結果也不太好，但總好過麵前的瘋子。

    “這方麵的病態，是最好的結果了，其他我也沒辦法，咱們回去吧。”

    將不好說出來的東西，耳語給大姐大，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希望周百珊不要陷進來。

    掃了一眼婁曉娥收拾過的正屋，一下午的時間，弄得很不錯，原本的塵土都打掃幹淨了。

    衣服被褥也有了，拿進來的家具位置擺放的也很好，吃的東西也有，住著倒沒什問題。

    又去西廂看了一下，米麵都有，而且西廂的煤棚還有燒柴。

    “婁姐，誰幫你弄得？”

    小院來了外人，陳冀生還是要過問的，大概率是婁半城的司機之類，現在傭人是不讓用的，隻能司機一肩挑。

    “我家司機，你不弄嗎？”

    這次顧一舟跟著陳冀生真是長了見識，這個瘋女人，什事兒都敢做，什話都敢說啊！

    “那邊還有事兒，婁姐，你有事兒叫我。”

    交待一句，陳冀生拉著大姐大匆匆的離開了小院。

    再待下去，怕婁曉娥做出什過分的動作，惹得大姐大生厭就不好了。

    “你倒是有福，幫個忙還能幫個通房大丫頭出來。”

    對於婁曉娥，顧一舟也隻能這評價了，前朝民國的事情，隻是耳聞，沒想到親眼見到了。

    “女人緣比較好而已，大姐大，這事兒你要是往心去，咱們還是朋友，該幫的我一定會幫。”

    大姐大的歲數也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十八，就是一家的頂梁柱，二十六，該說不該說的都可以聽了。

    女人這事兒陳冀生也沒打算戒，從秦寡婦開始就戒不掉了，大姐大不接受，就換個能接受的。

    隻不過大姐大是自己遇上的第一個可以作為女人娶回家的，這樣的現在很多，他這邊有選擇。

    至於情感，這是後天培養的，一見鍾情死心塌地，陳冀生是沒有的。

    小薑雨那樣的一見鍾情，也就是個野食兒，時間長了說不上也能接納，誰知道呢？

    “我試試看……”

    想著剛剛的瘋女人，想著周百珊，想著不知道的其他人，顧一舟的心沒有深惡痛絕，但還是不怎舒服。

    想起那天在芝麻胡同說的話，自己有些高估自己了，一些事兒在親眼見到之後，還是不容易接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