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太子那邊,咱以後便放權了。”
“可是空口無憑的,你便要標兒授權於你,他也不可能貿然答應你。”
“至少也得讓咱爺倆親眼瞧瞧,你的本事吧,國家棟梁。”
雖然口頭達成了一致。
但想要從老朱手中得到權利和信任,總還是要經過一關考驗的。
花煒沒有拒絕。
“您想怎看?”
“太子身體抱恙,需要遵照醫囑,好生調養一陣。”
“你便來咱的身邊,替太子理政三月。”
“如何?”
似乎被花煒撅的有點心理陰影了,老朱提出安排的時候,還問了問花煒的意見。
花煒看了看老朱,想了想,本來準備給標哥攤牌,現在直接跟老朱說好了。
“啟稟陛下,娘娘,草民三月初一已經完婚,準備參加完校閱與百花宴就帶倆家人出去度蜜月,正好太子需要調養,就讓草民帶他出去遊玩一下,順便下去看看底層的官場,多見識見識官吏的潛規則和下麵人的齷齪,真碰上了不堪之事,就算太子殿下是菩薩心腸,也得氣的提刀。”
兩世為人,官場的黑暗,花煒早有領會。
但對於從小被傾注資源,寄予厚望的朱標而言,這些就是他所未接觸過的黑暗了。
正好讓他開開眼界。
為人太正對於一個儲君而言,算是貶稱。
老朱被花煒的回答弄的有點懵。
什叫已經完婚,應天哪家都沒有傳出有喜事啊?
“真的假的,你不要晃點我。”
老朱不相信的瞪著煒仔。
“光烈你娶的哪家姑娘,為何沒請人觀禮?這樣人家女方家沒有意見嗎?好歹也是侯爺。”
馬皇後心大概明白花煒為什如此倉促完婚,但既定事實也就假裝不知的開口問道。
“是信國公長女湯柔,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見傾心,非彼此不可,一擊必中,馬失前蹄,道德模範,拾金不昧,水滴石穿,成語接龍,然後就你們懂的完婚了。”
煒仔口花花的,瞎JB亂說一通,然後吐槽道,他們是太驚訝都沒有問什是度蜜月嗎。
老朱馬皇後聽完一頭黑線。
你從小在宮長大,個屁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啊,但也知道煒仔是被逼婚弄的沒辦法,不過娶湯和長女完全沒問題,大不了以後再為他們補辦一場。就是湯和這個不當人子的一點都沒透露,實在過分,以前的生死之交也越發謹慎,竟然要靠自汙,把嫡長女倉促嫁了,雖然女婿很厲害。
咱真的已經是孤家寡人了啊。
老朱黯然的想著。
“行吧,咱批準了,你帶著標兒,出去一趟也好,讓他散散心,抒發一下胸中鬱結之氣。”
“咱會下令的,這次你們就隻帶幾名醫官前行負責標兒保養,你武力咱信的過,標兒肯定安全,去吧,去吧,咱還能活很久,隻不過就是重新接手政事,咱肯定可以把這江山完完整整的交到標兒手中,看著他穿上龍袍登基的那一天。”
“待會兒咱就給標兒下旨,明日隨你離去。”
老朱霸氣的說道。
自從他斬了胡惟庸,株連了他不少朋黨,並且廢除中書省,斷絕了宰相製度之後,六部直接向他負責,整個大明朝各地的奏書也都通過通政司直接呈送到他的麵前。
每日處理的奏書之多,令人咋舌。
有史料記載,明太祖洪武十七年九月十四日到二十一日的八天內,內外諸司送到皇宮的奏章共近一千二百件,這些奏章有講一件事的,也有講兩三件事的,共近三千三百件事。
也就是說老朱一天就得解決四百多件。
雖說君權得到了空前的集中。
可這多事,要不是老朱精力旺盛,再加上有朱標不舍晝夜的替他分擔,他還真不一定處理得過來。
現在太子需要調養,老朱一人扛下來。他可是跟始皇帝一樣的勞模。
“對了,有什可以讓咱減少一點工作量,咱也需要保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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