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哥和湯和楞楞地看著人群中剛才說話的大夫。
“什意思?”
標哥隱隱覺得哪不對,叫嚷著追到大夫身邊。
“把話說清楚,再賣關子我嫩死你!”
路人大夫隻是笑,就是不說話,自顧自地在那兒看熱鬧。
卻是花煒上前拍了拍標哥的肩膀,給了他一技暴擊,傷害一萬點。
“你呀,有時候還真是少看點儒學,思想太僵化了。”
“你!?”
標哥大窘,指著花煒。
“我可跟你說啊!”
“我們和你兩家家眷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船上呢,你消停點,別發瘋!”
剛才路人大夫可是說了,要有好戲看了。
這煒仔能有什好戲?不會是又要戰鬥吧?
噗呲
花煒也是咧嘴大笑,卻是不接標哥的話頭兒,答非所問道:
“你說,海上那十來條船,會不會就是這瓊州出去的?”
標哥一怔,被花煒攬著肩膀也不顧了。
“不。。不能吧?剛剛不是海匪都不敢靠近嗎,瓊州治安還行啊。”
說著說著,又覺得不對味兒,一把掙開花煒的糾纏。
“別打岔!”
“說正經的,所有人的性命可都在這船上呢,你悠著點!”
“沒事兒,不用擔心!”
花煒一邊笑,一邊安慰標哥。
“你不是有太孫嗎?斷不了香火,再說你要出事,我隻能和我嶽父兩家人逃出海了。”
說著話,護航船長已經與岸上的人聊完,愁眉不展地回來了。
那纏頭老者還是屁股都沒抬一下,默然目送著船長離去。
不過還好,船長沒回護航船,而是朝著花煒的坐船而來。
眾人一看,立馬放下跳板讓他上船。
一上船,正要與花煒等人見禮,卻見煒仔本船上水手都整軍待發,船長立馬嚇得臉都白了。
“快收起來,快收起來!”
“且不可讓岸上的黎人看到。”
本船船長眉頭一皺,抬眼看向花煒。花煒則是玩味一笑,在沒弄清狀況之前,也不想太過招搖,壓了壓手,讓水手們收斂點。
眼見本船船長帶著幾十個水手進了艙,護航船長這才安下心來。
不敢遲疑,轉向花煒等人。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信國公,見過小花侯!”
“行了,行了,長話短說。”
湯和抬手攔住護航船長的話頭兒。
急不可待地問道:
“我來問你,方才出什事了,可是官府人士?”
船長急答:
“是知州要買路錢!”
湯和眉頭一皺,氣勢也起來了。隻要在大明的官員體係,湯和還怕你個囊求!?一指岸上那老者。
“這鳥知州是誰?為何不讓我等過船?”
“呃”
船長窘迫的一聲語塞。
“國公爺指錯人了”
“哦?”
船長一指在老者身邊那個跟乖寶寶似的漢官。
“那才是知州”
噗!!
湯和一口老血噴出來,手指都有些顫抖。
“那,那那那,那他是誰?”
“他是瓊州通判”
“老子說問的是那個屁股生根的老不死的!”
湯和頓時咆哮,也不說是他自己手一抖,指到了另一個漢官身上。
“他是瓊州都老”
“都老!?”
別說湯和,標哥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都老”是什?也就是五嶺之外的“獠子”才用這稱呼。聽著好像挺有派頭,其實就是個惡霸頭子,土匪,村霸。
最多最多算是有錢的宗族長,真不能再抬舉了。
一個惡霸頭子讓朝廷指派的知州都得低頭?這特上哪兒說理去?
“他不光是瓊州都老”
護航船長又補了一句。
“也是瓊州島以北半數黎峒部族勢力最大的都老。”
標哥聞之怒吼:
“那特也是個惡霸頭子!”
標哥心有不甘。
“你沒跟他說,這船上有國公,有侯爺,有誥命夫人還有老子這個太子爺!?”
“行啦!”
卻是花煒出聲安慰。
“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嶺之地以富為尊,誰有錢誰就是天。要是朝廷知州真那管用,那這也就不是嶺南了!”
還國公侯爺?這特就是個專門埋國公侯爺的墳墓。人家見多了,誰還在乎你這個?
再說了,什皇新國戚?講禮教這就不是嶺南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爺。不然皇帝老子來了,也得低調。
確實有點駭人聽聞吧?
可是,這就是真實嶺南!
自秦漢以來,中原人寧可殺頭滅族,都不願意來的凶惡流放之地。
中原人管五嶺以南的人叫什?獠子。
什意思?意思就是那都不是人,是禽獸、牲口!
你和他們講什相公、皇親國戚,人家認識你是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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