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寫完日記,我的微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起身拿起手機來看,是劉浩啊。說來,假期開始之後,一直在家和圖書館之間轉來轉去,很久沒有跟他聊天了啊。
“喂?是你啊。怎了,想找我打籃球了嗎?”
“啊……那個……昨天晚上打球的時候被人撞到了,醫生說是膝關節韌帶急性傷害,需要恢複很長時間,今天下午才出院,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呢。還好醫生說我的傷不太嚴重,應該可以恢複之前的狀態。”
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不是在開玩笑。什啊,這些天居然發生這種事了嗎?明天去探病吧。
“什,什?!這樣吧,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來探病吧。”
“好吧,謝謝。明天你敲門就行,我家門可以遠程開鎖的。我要是沒聽到也沒關係,我妹妹在家,她應該認識你。那明天再見。”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明天再見。”
等等,我和她還約定明天一起去圖書館來著……真麻煩啊,不過我這時應該給她打電話吧,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讓別人因為我的臨時安排而著急啊。
我撥通了電話。
“啊,那個……明天我可能沒法去圖書館了。”
“怎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的,我同學打球的時候受傷了,我去探病。”
“這樣啊。那如果方便的話,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也許能幫上點忙。”
“這……不太合適吧?”
“沒事的,我們這種事上還是互相多幫幫忙吧。”
“那這樣吧,明天七點四十在路口見麵吧。你真的幫了我好多忙啊,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誒?!那明天路口見吧。”
我簡單收拾了下書包,房間還是很冷清。我打開電視,好讓自己不是那孤獨。電視歡快地響著,我的心卻又雜亂又不安。劉浩他真的還好嗎?我真的應該把實情告訴她嗎?後來有點困了,就順手關掉了電視,聽了會兒喜歡的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七點二十分了,我趕忙吃了片麵包,拎上書包,跑出了門,終於在七點四十分之前趕到了路口。她仍然穿著白色無袖衫和藍色牛仔短褲,梳著雙馬尾,背著背包,手還拎著一個紙袋子。
“你來了啊。”
“啊,那個……真的不好意思,起床晚了點。”
“沒事的,我們走吧。對了,你朋友家在哪啊?”
“稍微有點遠,要坐幾站公交。”
我們坐上了車,她小跑起來搶到了個靠窗的座位,我坐在她旁邊。
“對了,昨天忘了問了,你的朋友……怎了?”
“他打籃球的時候被撞到,造成了……應該是膝關節韌帶急性傷害吧,要恢複很長一段時間呢。啊,對了,這個紙袋子是?”
“昨天決定陪你去探病之後,就帶了點自己烤的餅幹。他吃了這個,心情會好一點,應該可以恢複得更快吧。”
“那個……真的麻煩你了。”
“好啦,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和你在一起,感覺更有意思些了呢。”
公交車到站了,我帶著她下了車,走進小區,來到劉浩家門前,敲了敲門,“叮”一聲,門鎖打開了。
“門開了,進來吧。”
我拉開門,走了進去,她跟在後麵。
“你真的來了啊,還以為你逗我開心呢。”
“行了行了,你好好躺著吧。”
“誒對了,她是誰啊?之前沒見過啊。”
“我是江岸的好朋友,陪他來看你的。啊對了,這個送你——”
她從紙袋子取出餅幹盒,放在劉浩的床邊。
“這是我烤的餅幹,江岸他嚐過,味道還挺不錯的。”
劉浩啊,雖然知道你多半這幾天挺沒意思的,但你可千萬別起哄啊,現在先少拿我找點樂子,就當我求你了啊。
“啊……謝謝了。劉語,家來客人了,快過來!”
啊,還好還好,事情還是可以控製的。
“哥哥,誰來了啊?”劉浩的妹妹劉語邊小跑著邊問。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岸哥哥!”
“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啊。好好照顧你哥哥好嗎?”
“好的,對了江岸哥哥,那個姐姐是誰啊?”
“啊,她是我的好朋友,一起來看你哥哥的,還帶了些餅幹呢。記得給你哥哥留些啊。”
“沒關係的,我帶了很多呢,”餘悅在旁邊說,“你好可愛啊。我叫餘悅,叫我餘悅姐姐就行。”她衝著劉語一笑,還摸了摸劉語的頭。
“哦對了,江岸你過來,我跟你聊會兒天,劉語,你先去玩吧。”
“那這樣吧,我和劉語玩會兒,”她突然說道,“你來找姐姐聊天好不好?”
她好像在任何時候都很溫柔啊,我想。
我走過去,坐在劉浩床邊的椅子上。
“那個……江岸……”
“怎了?有什事就說吧,都認識這長時間了。”
“雖然醫生說傷不是太嚴重,應該可以恢複原狀,不過聽說如果恢複不好,可能就沒法繼續打球了。”
“這……醫生不是說了沒事嗎,你心態好點,一定可以恢複的。”
“誒,對了,你過來一點……”
我把頭向他靠近。“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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