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
大專畢業後,她就跟男朋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男朋友是個老實人,對她百般寵愛,言聽計從,工資卡也主動上交。林靜敢相信,她的男人魏大誌絕對不會背著她存私房錢,更別提其他的壞心眼了。
她的婆婆對她也很好,待她像親女兒一般。
婚後第二年,林靜便懷了孕,把B超拿給專業人士看過,說是個男孩。
這更讓幾代單傳的魏家欣喜。為了能讓林靜更好的養胎,魏大誌和婆婆輪番勸說她辭掉工作,但林靜因為舍不得產假那幾個月的高額薪水,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畢竟,孩子出生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再說,生完孩子再辭職也不遲。
“早就讓你辭職了,你非舍不得那幾個月的工資,現在好了,都懷孕八個月了,還得出差。你們老板的心也真是夠狠!”魏大誌一邊幫林靜收拾著行李箱,一邊抱怨。
林靜坐在床上,一邊撫摸自己的肚子,一邊笑盈盈的安慰魏大誌:“反正這次就出差幾天,而且也不是很遠的地方。還有出差補貼可以拿,我就當運動了。醫生說了,運動有助於順產了。”
“你這說我心也不得勁。我就是太心疼你了。咱家又不止你一個人有工作。我也是可以養活這個家的。”
林靜眼看著魏大誌的眼睛就要流出眼淚來,心中也是溫暖不已。
老公這樣心疼她,她還有什說的呢。
“對了,你哪天回來?我提前給你做好你喜歡吃的飯菜,等你回來。”魏大誌低著頭,一邊擺放林靜的行李箱,一邊問。
“周日下午五點。對了老公,你兒子似乎想吃鹵豬手,到時候就麻煩你給準備一份出來啦!”
“沒問題,老婆大人的要求必須滿足。我老婆現在大過天!”
第二天早晨出發,魏大誌千叮嚀萬囑咐的,很怕自己老婆因為出差而出了什差錯。
“老婆,要是我能陪你出差就好了。”
“說的什話,你還有工作要忙,趁咱們兒子還沒出生,還不抓緊一切時間給兒子掙奶粉錢呀。好了,知道你擔心我,我真沒事。周日回來給你驚喜哦!別忘了我兒子的鹵豬手!”
“遵命,老婆大人。”
坐在車上的林靜翻看著手的日曆。周六那天被標注了:結婚紀念日。
林靜心想:老公一定是忘記了周六是我們結婚一周年的日子。正好,借此機會給他一個驚喜。
林靜對魏大誌撒了謊,她周五晚上就可以結束出差,之所以對魏大誌說了謊,是因為周六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周六為了給魏大誌一個驚喜,所以對他說周日才能回來。
出差的日子過的很快,因為心中裝了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所以這幾天林靜的心情都很好。
周六一早,林靜乘坐最早的一班車回家,路過花店時特意買了一束跟結婚時的捧花一模一樣的花束,她一手抱著花,一手拉著行李箱,聽著大肚子往家趕。
上午十點多,她氣喘籲籲的站在自家門口,為了紀念這一天,她打算將魏大誌那驚喜的表情錄下來,打算等兩個人八十幾歲後再看看。
林靜將行李箱放在了門口,她很是小心的打開防盜門,很怕發出的聲音過大而引起魏大誌的主意。
收好鑰匙,她左手抱著花束,右手舉著已經進入錄製狀態的手機,輕輕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客廳。
然而,出乎林靜意外的是,家的客廳竟然亂七八糟。
一開始她以為進了賊,客廳是扔的亂七八糟的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從外衣外褲到內衣內褲……
等等……為什會有這性感的女人內褲?自從她懷孕後,就不再穿那種內褲了,因為要保護胎兒,而且現實也是不允許的。
一陣女人的嬌喘聲刺入林靜的耳膜。
林靜的大腦嗡的一聲炸裂開來。
手中的花束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邁過那束鮮花,林靜踉蹌著尋聲走到了為兒子準備的嬰兒房門口。
早晨十點多的陽光很刺眼,兩個白花花的人體在床上忘我的做著愛,完全沒有發現林靜的到來。
林靜的大腦一陣眩暈,她驚叫著,踉蹌著走到擺放著棒球棍的牆角,揮舞起棒球棍,猶如一個瘋子般,砸向屋的家具。
兩個赤裸的人終於被尖叫聲驚醒,魏大誌見林靜發了瘋,顧不上穿衣服就去阻止林靜發瘋。
林靜揮舞著棒球棒,動作靈敏,完全不像是懷孕八個月的孕婦。她嘶吼著,揮舞著。魏大誌不敢近身,她怕瘋了的林靜把她一棒子打死。
那個赤裸的女人也隻是躲在窗簾後麵,不敢穿衣服,也無處可逃。
林靜砸完屋的家具,又去砸窗戶上的玻璃。
玻璃渣到處飛,有的蹦進了她的肉,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因為,此刻她的心才是最痛的那個。
將家砸了個稀巴爛後,她打算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和弟弟,讓他們來接她。
從她瘋狂的將整個家砸碎的那刻起,她便沒有了再過下去的打算。
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手機,還在盡職盡責的錄著像。
林靜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心想:給別人的驚喜竟然變成了給自己的驚嚇,老天爺,你還真會跟我開玩笑啊!
見林靜已經扔掉了手的棒球棍,魏大誌鬆了口氣。他這才敢上前認錯:“靜,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殺要剮都行,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啊!你要為咱們的兒子想想啊。”
一邊說,他還一邊將擺在附近的棒球棒踢到了很遠處,很怕林靜再次發瘋,給他一棍子。
“現在說要殺要剮了?剛才我拿著棍子的時候你怎不敢靠近我呢?你怎不來求我呢?你跟這個女人滾床單的時候怎沒為咱們還沒出生的兒子想想呢?還是說,你打算給咱們還沒出生的兒子造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出來養?魏大誌,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老實人,連私房錢都不會藏的。現在想來,你還不如藏個私房錢,起碼還能有錢跟女人開個房!把女人帶回家,還在你沒出生的兒子的嬰兒房搞,你腦子進屎了吧?我要是還能跟你這種腦子進屎的人過下去,我就腦子進屎了。”
發泄完的林靜已經變得無比的冷靜。
說完,她不打算再聽魏大誌廢話,打電話給自己的媽媽:“媽媽,魏大誌在家跟別的女人睡了,被我抓個正著,你叫著爸爸和弟弟一起來接我吧。”
電話那頭的林靜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靜掛了電話。
再打就不接了。林靜媽害怕女人出個什事兒,一點不敢耽擱的叫上了老林、林歡以及自己的兩個親弟弟,一路驅車來到了林靜和魏大誌的家。
家人一進門,也被家的情景嚇傻了。
屋破爛不堪,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他們這才相信,林靜說的話是真的。
“怎把家砸成這樣?”老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問。
他已經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魏大誌和躲在牆角的陌生女人。
“日子過不下去了,還留這些東西幹什?留著給別人用?我覺得他們用不上,讓他們買新的好了。”
“操你姥姥魏大誌,你和我姐結婚的時候我怎說的你還記得嗎?你要是敢欺負我姐,看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命硬。”林歡衝上去騎在魏大誌的身上揮舞著拳頭砸向魏大誌的臉。
林靜媽吸了口煙,突出了一個煙圈,一口老痰啐在了躲在窗簾後麵的女人。
那女人依舊沒有穿衣服,被這一口老痰吐在了身子上,敢怒不敢言。她躲在窗簾後麵瑟瑟發抖,竭力的用窗簾遮住自己的身體。
她本來是有時間逃走的,但是林靜對魏大誌說:這個女人不能走,得等我爸媽來了她才能走。衣服她也不能穿上,就這光著吧。你不是愛她的身體嗎?我就讓你看個夠。如果今天她要是穿上衣服走了,那你兒子這輩子你都別想見了。
魏大誌害怕林靜做出傷害自己兒子的舉動,便聽了林靜的話。不讓那女人走,也不給她衣服穿。
“拉出來,給她拍照。”林靜媽吩咐自己的兩個弟弟道。
兩個弟弟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子,坐了好幾年的牢。對這種事情早就駕輕就熟。他倆跟拎小雞仔一樣將赤裸的女人從窗簾後麵拉了出來扔在了地板上。
女人光著身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心中的絕望以及恐懼占主導,導致羞恥已經不足掛齒了。她掙紮著想要逃脫,力氣終究不比兩個男人。
林靜冷漠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她轉身撿起被魏大誌偷偷踢到一旁的棒球棍,提到被打的癱軟在地上的魏大誌麵前:“這是你當初買給我的,怕家進賊所以讓我防身用。現在,我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賊,她偷走了我的丈夫,我兒子的爸爸。我要你,現在,打這個賊一棍子。不用多打,就一棍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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