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回了好幾天沒回來的4801，一個目的是補覺，另一個目的是安撫周康。

    周康對神秘事件的熱情，比李然想象的還要高漲，當確認了世界上有超自然事件之後，他的狀態可以用瘋魔來形容。

    翹課、逃課都是小兒科，連剛剛發生實質關係的女朋友都丟到了一邊，每天都窩在4801搜集各種超自然線索。

    這種狀態的周康，不可能一直忍著去接觸超自然現象的渴望，已經不止一次提出要李然帶他接觸。

    李然覺得，再不帶他接觸，恐怕無法說服他不偷偷去接觸，那樣更危險。

    所以他本就打算這周帶周康去見識一下。

    李然見到周康的時候，他正對著電腦甄別幾個視頻。

    視頻上的內容是國外的，一個金發少年在直播自己的超能力，國外似乎對超自然現象的容忍度更高一些。那個金發少年，用手摸過自家的汽車，汽車突然變形了。

    “變形金剛！”

    汽車的變形隻持續了一分鍾左右，大概是能力極限。

    “你說這是不是特效啊？”

    周康自己都不信，他意識的超自然現象，是偏玄幻那一類。

    視頻下方的回複，也大都是懷疑特效的居多。

    “不好說。我不是專業的。”

    “我找人鑒定一下，看是不是特效。對了，這個網站有點意思，搬運了很多國外的超自然現象，還沒被封。”

    周康道。

    李然道：“大概是因為國外的一般可以假托特效吧。”

    周康點頭：“誒。有人私信我了。”

    周康點開了信息：

    ‘你好。如果你已經確認了超自然現象的真假，你明白我說的意思，請聯係我！互相交流，微笑（表情）’。

    周康隨手關閉了消息，得意道：“我當然確定了超自然現象真假，但我不會聯係你。”

    “等等！”

    李然卻敏感的察覺到了問題。

    他隱隱感覺到這個網站不簡單，似乎在使用一種篩選機製。讓他不由聯想到浮世會的做法，浮世會通過散播鏡子靈異視頻，引起別人主動嚐試，這是一種甄別機製，能篩選出那些對超自然現象感興趣的人，這些人中，除了獵奇者外，基本上不是接觸過神秘事件就是神秘事件本身。這個網站，通過傳播這些國外的超自然事件，吸引國內用戶注意，然後聯係這些經常關心的用戶，因為這些人中，接觸過超自然事件的比例肯定也更高一些。

    “你試著回複一下，就說你見過神秘事件。”

    李然建議道。

    對方的消息，有點製式，很可能是群發。

    周康按照李然的要求回了信息，對方很快回複。

    “可以麵談嗎？”

    還挺謹慎。

    周康看向李然。

    李然搖頭：“暫時不要接觸。保持聯係。盡量挖他們的信息。”

    周康沒有回複，繼續瀏覽視頻，看了一個長著天使翅膀的小女孩視頻，她媽媽是虔誠的信徒，孩子生下後竟然長著翅膀，直接被教會請到了教皇，已經開始全球巡回，向各地信徒宣揚。還有一個疑似吸血鬼的視頻，主人是一個年輕男子，氣質陰冷，形象俊美，視頻中直播吸食女伴血液。

    “這種網站不會被封嗎？”

    李然疑惑。

    周康道：“付費網站，收費很高，用戶很少，可能引起的關注不多，所以才沒被封。”

    小網站，高收費，這樣願意觀看的用戶就更少，目標群體指向性就更強了，篩選的作用會更加顯著。李然越來越感覺到這網站不簡單，弄不好是像浮世會一樣的勢力，在通過這種方式擴張自己。

    李然不打算幹涉，也阻止不了。官方關注之前，大量民間勢力都是這做的，他們靈活，快速，所以才能聚集起一大批覺醒者。

    不過有必要聯係一下：“如果對方有誠意，可以談一談。”

    周康來了興致：“這次讓我去怎樣？”

    李然拒絕：“還是我去。不過我明天帶你去見識一下，真正的超自然現象。”

    周康噌一下站了起來：“真的？去哪？”

    李然：“鹹魚家的豬場。”

    鹹魚跟周康一樣，也是在李然家補了幾年課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鹹魚叫劉羨魚，家養豬為業，不是普通的養豬場，在郊外建造了好幾棟幾十層高的大樓養豬的大企業，每年能養兩百萬頭豬。不過在劉羨魚出生的時候，他家還不養豬，那會他爸爸還是承包魚塘的魚塘主。

    流星雨直接砸中了鹹魚家的豬場，接觸過隕石能量的人和豬無法估計，就算沒有覺醒者，但幾十萬頭豬中，出現幾頭異獸並不奇怪。已經有幾頭被屠宰的豬身上出現了超自然結晶，如果這些異獸家豬全都屠宰了吃肉，那就太可惜了。

    一聽是鹹魚家的豬場，周康有點失望。

    “鹹魚都幫我打聽過了，他家豬場沒什奇怪的。”

    就算豬身上出現超能力，周康也覺得沒勁，他更想接觸的，是超人、鋼鐵俠那樣的目標。

    “沒有奇怪，才是奇怪。”

    幾十萬頭豬中，不可能不出現變異。

    周康哦了一聲，又開心起來。畢竟是去接觸超自然現象，雖然不是心中想，但也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