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之時，又巧遇了張月老爸的女朋友，這讓張月很倒胃口，匆匆吃完就走。

    李然則給王苔絲回撥了一個電話，剛才吃飯的時候，對方發信息匯報情況，小女孩那邊的調查有結果了。

    這次是王苔絲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天亮時眯了一會就睡不著了，喊起黃濤，拉著周晶立刻出發。

    周晶幫了大忙，因為警官的身份，讓她很容易得到了女孩家人的信任，否則王苔絲和黃濤甚至不可能進小女孩的家門，因為女孩家最近風聲鶴唳，招惹了大麻煩。

    八個受害者家屬，有三家圍堵女孩家，在她家門外半夜放鞭炮，牆上潑油漆，拉橫幅，打白幡。女孩不敢上學，家人不敢出門買菜，已經被困了好幾天。區域警官，居委會出麵協調，都不管用。

    “這有些得理不饒人！還好隻是三家，要是八家都這鬧，女孩家恐怕隻有搬家一條路。甚至得搬出這個城市！”

    李然感歎，雖然受害者家屬的感情他能理解，但這鬧解決不了問題。

    王苔絲哼道：“你以為那五家是什好東西，他們去唯獨警務局，已經被拘了。這三家最不是東西，欺軟怕硬，有本事去警務局鬧事了。再說了，他們哪占理了？”

    李然不解：“怎會不占理，難道還有內情？”

    兒子死了，還能不占理？王苔絲繼續說下去。

    由於家屬鬧事，周晶等人險些沒能進入女孩家，打電話喊來了警官，才將這些人暫時驅離。

    進了女孩家後，因為周晶在醫院見過女孩，還給女孩買過棉花糖，得到了女孩的信任。當然也因為王苔絲以慰問的名義，給女孩母親留了一筆錢有關，讓他們順利將女孩接了出來。

    三人陪著女孩玩了半天，去了遊樂場，吃了美食城，中午時候，女孩累的睡了一會兒。趁這個機會，黃濤從女孩的夢了解了很多信息。

    女孩竟然真的一直都能看到自己的哥哥，從女孩夢中的視角中，黃濤能看到女孩的哥哥一直都在女孩身邊，陪她玩，保護她。也看到了當日案發的場景，八個大男孩將女孩帶進廁所，其實隻是為了敲詐零花錢，但他們的態度有些誇張，嚇到了女孩，女孩驚聲尖叫著暈厥，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哥哥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把刀，上去將八個大男孩大卸八塊。

    這就是案件的真相，十分樸實直接，沒有那複雜曲折。

    “看來這八個孩子，是學校的壞孩子啊。”

    李然道。

    王苔絲憤憤不平：“豈止是壞孩子，簡直壞透了，該送去勞教。這八家的大人也不是東西，有什樣的家庭就有什樣的孩子。這八個孩子在學校拉幫結夥，仗著自己長得比同齡孩子高大，專門欺負弱小。敲詐各年級同學，小到零食玩具，大到零用錢。誰要不給錢，就要挨揍。你不知道，小女孩的哥哥，就是因為沒交零花錢，被他們追的慌不擇路闖紅燈給撞死的。害死人家哥哥不說，還繼續欺負一個一年級小女孩。這還是人嗎！”

    李然不由皺起眉頭：“學校有這樣的風氣？”

    王苔絲道：“我打聽過了。這個學校，不是什好學校，附近的孩子，家但凡有點關係或者錢的，都把孩子送去其他學校讀書。留在這的孩子，主要是一些外地打工子弟和本地留守兒童個。女孩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家隻有老人照顧孩子。父母隻負責給錢，孩子在學校發生了什，根本就管不過來。”

    “周晶之前怎沒有說過這些詳情。”

    這些情況，李然一點都不知情。

    王苔絲哼道：“那冷冰冰的臭丫頭，說這些情況跟案件本身沒有關係，說出來隻會激發不該有的情緒，影響判斷。”

    李然覺得王苔絲的情緒有點不對，似乎過於代入其中了。

    將話題轉回女孩本身：“可以肯定女孩跟超自然現象有關。”

    王苔絲道：“這不明擺著嗎，肯定是小女孩有超能力。就是有點奇怪，小女孩似乎意識不到這些。她覺得這是她哥哥在保護她。”

    李然卻不敢貿然下判斷，大概率這個女孩是覺醒者，但是有一些特殊案例，比如溫易那種，依附他的黃大仙，被官方認定為異獸，結果是具現物，而且不是他本人的具現物，而是他太奶奶的。

    女孩的哥哥有可能是女孩的超自然力量顯化，也可能是她哥哥本身的超自然能力，雖然哥哥已經死了，但這種超自然力量留在了女孩身上，繼續保護女孩。

    “周晶怎說？”

    周晶代表官方，李然想知道她的態度。

    王苔絲哼道：“這種結果，周晶根本沒法拿去交差，她那些領導，都是糊塗蛋。”

    這點李然早就想到了。他甚至猜測周晶已經將王苔絲甚至李然身上的神奇情況，匯報給了她的上司，可惜沒有得到認同。甚至會懷疑他。所以這件事由官方處理，隻會成為懸案。

    “你們打算怎處理這件事？”

    李然詢問王苔絲。

    王苔絲很謹慎，先探李然的口風：“你不會想把那孩子交給警務局吧？”

    李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