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
還是家鄉的冬日氣息最美妙。
東北HLJ。冬天潑水成冰。
春節,家家戶戶門戶大開。
串門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呼吸著寒冷又新鮮的空氣,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走。
呼出的白霧,遮住我的眼鏡,一會又消散了。
村人少,也許,去看冰燈了。
幾個裹得像個球似的孩子,齊刷刷地站在凳子上,摸著屋簷,摘冰流。
摘幾個長的,互相舞劍。
如果一個孩子戳到了另一個,那另一個便會假裝很疼,一下倒在地上抽搐。
有時裝不下去了,就和夥伴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在一旁貼春聯的媽媽便會跑過來,喊著什“地上髒,站起來”“光手拿著冰流,涼”等等。
但這時那個孩子就會理直氣壯地頂回去:“你小時候沒玩過嗎?”
這時媽媽就會笑起來。
笑一會兒,就去貼春聯。
我看著,走過去。
上了初二的孩子雖然沒有長大成人,但絕不會玩這樣的遊戲。
可我就去了。
家鄉的冬天,十分有趣。
早已打斷了好幾根冰流。
家長早已在喚孩子回家吃飯了。
一家人,圍在桌子前,無一缺席。
姥爺坐在太姥爺旁,媽媽在姥爺旁,我坐在媽媽旁,妹妹坐在我旁。
吃著吃著,姥爺假裝生氣地拍了一下太姥爺的背:
“少喝點!”
太姥爺委屈地說:
“我喝點怎了。”
但他還是乖乖地不喝了。
肘子,豬蹄。
雞肉,羊肉。
魚肉,海鮮。
小雞燉蘑菇。
鐵鍋燉大鵝。
…………
早晨歸鄉。
轉眼,已入下午。
我想打會兒字。
電腦卻被凍得不好用了。
我隻得出門。
“苞米瓤子”堆成的小山,早已被雪蓋的成了個幾人高的雪山。
我家大院門口,早已有一堆小孩撅著屁股爬“雪山”。
我在村中頗有歪才。
我準備叫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孩子看看:抽冰噶!
一堆上粗下細的陀螺樣的東西,就叫冰噶。
在冰上拿著皮鞭,比誰的冰噶最後倒下。
小屁孩們驚呆了。
他們紛紛求著我,讓他們試試。
我自是大方地同意了。
我叮囑他們:“抽時間不要太長,不然凍手。”
我走出自家大院。
還有人在那拿著冰流玩。
還有人在哪爬著雪山。
還有人在那抽冰噶。
我又看到有人坐著爬犁滑。
還有人在滑冰,像武大靖一般。
我隻是靜靜地走在家鄉的小路上。
家鄉的一切,都那美妙。
有人在叫我,是大哥。
大哥叫我回家,在暖炕上玩一玩撲克,睡一睡覺,聊一聊天。
畢竟,所有人都要守歲。
我回了大院,那些小孩還在玩,他們隻是看了我一眼。
進了家門,眼鏡瞬間上了霜。
我有些氣惱,什都看不見。
爸爸也生氣:
“長大後一定要帶你做手術,摘掉眼鏡!”
媽媽卻反駁爸爸:
“做手術一定有副作用,萬一給兒子治壞了呢!”
爸爸媽媽爭吵起來。
我沒有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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