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情況如何?”
周星河問道。
“殿下,人都死了,沒有活口,和前麵見到的村落都一樣。”
曹律的喉嚨幹澀,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那些金賊都是畜牲,他們連幼女也不放過!”
“怎會這樣,這離良水城隻有二十,難道城中的駐軍不管嗎?”
站在周星河身旁的張澤,怒吼道。
周星河麵無表情,拍了拍張澤的肩膀。
而後,他看向小旬子,道:“你持我令牌去良水城傳訊。”
小旬子點頭,帶著兩名禁衛,便是快馬加鞭而去。
“所有人準備出發。”
周星河對一眾親衛下令說道。
“殿下,到了良水城,我們是不是就能打金賊了?”
一名親衛問道。
其它人,也是紛紛看向周星河,露出期盼之色。
進入西南,一路走來,越接近良水城,景況就越淒涼,村莊十室九空,百姓易子相食。
一些村莊甚至是雞犬不留,隻有滿地腐爛的屍體和白骨。
即便是有人跡的地方,金軍搶糧隊犯下的那些慘絕人寰的惡跡,也比比皆是。
親衛隊的每一個漢子,都恨得夜不能寐。
隻希望能遇上金軍搶糧隊,痛痛快快的殺上一場,為百姓報仇。
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他們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一個個嘴角都是冒著大火泡。
“我不但會帶你們打金賊,還要帶著你們殺入金朝禁城,屆時我們踩著金帝的腦袋,踢著金相的屁股,在金殿上喝酒!”
周星河看向眾人,沉聲說道。
“好!”
“我們就跟著殿下!”
“隻要能殺金人,死也值了!”
一眾親衛歡快的大笑起來。
他們爭論著誰踩金帝的腦袋,誰去踢金相的屁股,喝什樣的好酒。
眾人笑鬧著,不時望向遠處破敗的村莊。
眼中滿是悲意。
周星河揮手說道:“出發。”
所有人登馬,向著良水城緩行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一座雄城在望。
周星河一行,還沒有靠近城池,便見城門內有三騎奔出。
正是小旬子三人。
“你曾可見到章帥?”
周星河有些意外,等到小旬子在前麵停下,才問道。
通常,小旬子前往良水城通報後。
西南軍統帥章經正,應該帶人在良水城門外,等候迎接周星河才對。
雖然,周星河前來戌邊,是章經正的部屬。
但他的另一層身份是皇子。
章經正必須以迎接皇子的禮儀,將周星河迎進城,以示對皇族的尊重。
然後,他才能按軍中規矩,接見周星河。
但此時城門處,並未見人。
“殿下,我在主帥府外等了半個時辰,沒見到大軍主帥,但府中傳出一道帥令,命我轉交給殿下。”
小旬子憤憤不平,拿出一封信。
顯然,他這一次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周星河並未多言,見到封口的火漆完整,便撕開讀了起來。
將信看完,他便是冷笑起來,“看來,太子還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我死啊!”
信中,是主帥章經正下達的任命書。
內容是任命周星河,為火石堡的主官,負責守衛火石堡。
西南邊關失守後,周朝軍隊無險可守,隻能退入連州和雲州的各座城池中。
除此,朝廷在連、雲兩州境內,建立了許多可以駐紮軍隊的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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