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碧玉瓊瑤,點點楊花,片片鵝毛。”看著雪花從空中自由降落,花順心歸寧靜,在雪花落地的瞬間它完成了短暫生命旅程,想必它還來不及計算這一生的利益得失,功過是非,來不及為自己寫下墓誌銘,甚至來不及告別,它隻需盡情的舞蹈,用最任性的姿態途經人間。
此刻,門外有個人貼著櫥窗玻璃,探頭探腦。
一副深度近視眼鏡,一種老學究的木納,隔著玻璃門都能聞見的酸腐,推門那刻還散著濃濃的酒氣。
“你好!”花順大方招呼。
“老廖呀,你怎來了!”花順見到了老朋友,心情大好。
“我今天正好在這附近結稿費,你說店開在這條路上,我就找來了。”老廖提著包,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怎樣,生意還行不?”
“不太行,勉強度日吧,哈哈。”花順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給他調了杯薑奶,“這天氣餘寒還挺重,喝點薑奶祛祛寒氣!”
“上海人,就是講究哦!”老廖稍稍調侃一下,“剛才請甲方吃飯喝了點酒,感覺有點累,正好過來坐一會兒。”他說完推了推眼鏡端起杯子。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啊!酒還是要少喝,XJ的白酒太烈了,容易傷肝哦!”花順勸慰。
“沒辦法,在XJ你不喝點白的,酒桌上都要被笑話的。”老廖很是無奈。
“你也真累,又要寫稿子又要陪酒,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住啊!”花順還想繼續勸告,被老廖打斷了。
“晚報社那邊,你為啥說走就走,工資都沒領吧!”
“你不知道啊,姓張的總監太討厭了,看到女孩子就像瘋狗一樣,我覺得那個環境太糟糕了,一刻也呆不下去。”提到討厭的人花順嗤之以鼻。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之前聽說過,沒想到這誇張。”老廖很是關心,“那他欺負你沒有?”
“他就是經常半夜給我打電話,叫我改稿子,改來改去,也沒個方向,”花順氣上心頭,“老章聽到了也嫌煩,叫我別幹了。”
“可我就想把事情做好,還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力有問題。直到那次聚會,那個姓張的借酒裝瘋,拚命想灌我酒,哼,我特別鄙視他,沒法和他一起工作,第二天我就不去上班了。”花順十分藐視,“工資不是不要,是我去要了,說要總監簽字,各種手續,太麻煩了,就那幾個錢,我還要去找他、看他臉色,懶得去。”
老廖理解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現在這種慫人太多了,沒辦法,人家有人脈啊,報社的業務量大部分靠他撐著呢!現在就是那些八麵玲瓏圓滑世故的人吃得開啊!”他說完喝下一口薑奶茶,滿意地笑笑,“很好喝哦,我還從來沒喝過這好喝的茶呢,濃濃的奶香中有一絲辛辣,還能回味淡淡的清甜茶香,比五糧液好喝多了,最主要是健康!”
“那是,這每種飲品,都是我調整了無數次得來的配方。”花順不謙虛地說,“我做事就想著要做到極致,會很累,有時還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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