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村報了官,讓縣衙的仵作來驗屍,得出的結果卻是重病死亡,因此人們便對老巫婆越發的畏懼起來。
奈何老巫婆近些年越發猖狂,今年天氣本就惡劣,莊稼收成不過往年三成,卻要加倍提供祭品。
人們心中雖有憤怒,但卻不敢反駁,隻能打碎牙往肚吞,砸鍋賣鐵湊齊祭品。
烏泱泱的人群滿是壓抑與沉痛,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砰然站起來,怒道:“去他媽的,敢害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發話的是個眼眶通紅的漢子,望著祭壇上憨笑的兒子,心中發了狠,幾步朝祭壇上衝去。
然而他還未衝出幾步,就被圍攏的人群堵住。
“武大郎莫要衝動,你難道忘了張三的下場?”
“是啊,莫要為此丟了性命。”
“別忘了你家婆娘,你走了她怎辦?”
武大郎冷笑,抽出身後的鐮刀,吼道:“連兒子都護不住,我有什臉活下去,都滾開!”
他快速揮舞鐮刀,村民們驚懼的後退,不敢再攔著他。
驅散擋路的村民,武大郎幾步躍上祭壇,揚起手中鐮刀,朝著老巫婆的脖子劈砍而去,打算讓對方見見血。
眼看著就要砍中,鐮刀卻陡然停在脖子前三分,再難寸進。
武大郎隻覺得一股冰冷的涼氣從脊骨竄到天靈蓋,瞬間失去意識,翻滾間落下祭壇。
村民們驚恐的望見他好似羊癲風發作,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嘴吐出許多白沫。
“大郎你怎了,快醒醒。”人群中衝出一婦人,跪倒在武大郎身側,有心想要施救,卻又不知該如何做。
“欺人太甚,當真是欺人太甚!”麵頰黝黑,拄著拐杖的村長氣得胡子發顫,多年來積壓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他顫顫巍巍的指著老巫婆,用盡全身力氣的喊道:“鄉親們,咱們還要忍到什時候?!”
村長的話瞬間引爆氣氛,村民們多年來積壓的怨氣、不甘,在見武大郎倒下後徹底釋放。
“去他姥姥的,我那孩子才六歲!”說話的是個嘴角有疤的漢子,眼中滿是沉痛,他的孩子在去年便祭了山神。
“這老巫婆再厲害,咱們大家一起上,難道還不能收拾他?”
“瘋婆子,還我女兒命來!”
……
一時間,近百人情緒激蕩,紛紛朝祭壇圍攏過去,要趁機將老巫婆拿下。
眼見這群泥腿子鬧起來,老巫婆停止祭祀,滿是褶皺的臉龐露出冷笑,發出猶如烏鴉呱呱叫般的聲音。
“好哇,你們這群低賤的牲畜,竟敢打老婆子的主意。”
她咧嘴露出口大黃牙,枯瘦如柴的手指朝著天空揮了揮,清冽刺耳的聲音立刻響徹雲霄。
啾!
隨著刺耳的啼叫聲響起,龐大的黑影從天空落下,在祭壇上掀起陣狂風,將圍攏的村民們吹飛出去。
人群頓時驚恐不已,翻滾間摔得頭破血流。
而在那祭壇之上,隨著風沙散去,那龐大的影子浮現在眾人眼前,讓不少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此刻祭壇上赫然立著隻龐大的雕。
赤紅的羽毛閃爍光澤,猶如冰冷的刀片,龐大的身軀足有丈長,若是揮動翅膀,恐怕能將一房屋震塌。
那雙犀利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尖銳的喙能將人對穿,粗糲的爪子猶如金石,將兩個村民的身體刺穿。
刺目的鮮血順著台階流淌,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那赤雲雕雙翅微微震動,便將兩具血淋淋的屍體甩到人群中,頓時又引得眾人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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