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紅日初升,驅散薄霧。
金紅的陽光灑下,灑在千家萬戶的房頂上,灑在石磚鋪成幹淨的街道上,灑在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樹葉上,灑在巍巍聳立的城牆上,整個西林城都是被這光芒喚醒,開始了新的一天。
宋家鏢局位於西林城的中心區域,這一區域居住的都是西林城中的頭麵人物,非富即貴,就連官府衙門,也是坐落在這一片。
宋家鏢局占地不算大,前後兩進院子,左右各有一個練武場。
後院右邊的練武場是公用的,鏢局的鏢師一般都在這舉石鎖,練兵器。
後院左邊的練武場則是總鏢頭宋連山一家私用的練武場,隻有宋連山,王金花夫妻,和他們唯一的兒子宋平,能在這練武。
宋家私用的練武場青磚鋪地,麵兵器架,石鎖,梅花樁,木人樁,箭靶應有盡有,角落還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桂花樹茁壯生長。
較為奇特的是,練武場正中,有一尊鎏金大聖雕像。
大聖一腳踩祥雲,一腳抬起,做出一個舉棒要打的姿勢。
雕像栩栩如生,大聖臉上憤怒的表情,形象而又傳神。
此時,宋平在練武場中練武。
宋平十七八歲年紀,身形高瘦,木簪束發,稚嫩麵容透出幾分硬朗,他身穿練武的藍色勁裝,手拿一根黑色的雲紋鐵棍。
隻見他先是抬腿提膝,舉棍斜擋,而後左腿落地,身體自然轉動,下身成弓步,手中鐵棍順勢掄舞一圈,由下向上打棍。
簡單的兩個招式,宋平練的十分標準,但他的動作有些慢,力度看上去也不行,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這樣的棍法,哪怕是再標準,也隻是花架子,不能用來實戰對敵。
宋平練習棍法十分專注。
他時而舉棍劈下,時而握棍前戳,時而掄棍橫掃,時而轉棍舞出棍花。
和之前一樣,他的動作極為標準,甚至有一種整齊的美感,可惜他的動作仍舊緩慢。
呼吸
明明是緩慢的動作招式,宋平卻開始發出沉重急促的呼吸聲,那聲音有些像是被快速拉動的風箱,才會發出的聲響。
宋平的額頭,也肉眼可見的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顯然,他的體力消耗很大,導致體溫升高。
宋平沒有因此停下來,他繼續揮舞手中鐵棍,一招一式的練習棍法。
隨著時間流逝,他臉色已是發紅,臉上的汗水也是大顆大顆的往外冒,然後隨著他的動作,揮灑掉落在練武場地麵的青磚上。
他的後背前胸,也已濕透。
呼吸吸吸呼
宋平的呼吸聲,依舊急促沉重。
認真聽他的呼吸聲,能夠發現他的呼吸並不是按照一呼一吸交替的方式進行,而是一呼三吸,二呼二吸,三呼五吸這樣另類的規律進行。
又過去一柱香的時間。
宋平的動作已經遲緩的不像樣,原本標準的招式動作,也開始走形。
吸
宋平長吸一口氣。
他左腳前踏,用力一蹬,整個身體騰空躍起,他雙手舉棍,淩空打下。
鐺!
宋平身體落下,呈下蹲狀,鐵棍也是重重打在地麵,發出清脆又沉重的金屬碰撞聲音。
緊接著宋平抽棍起身直立,鐵棍在他兩手間轉動了幾個棍花,便是被他右手持棍,豎立在地麵。
呼呼
宋平大口喘著粗氣。
他感覺他的肺像是長了鐵鏽,又幹又澀,難受極了。
他的手腳肌肉,也如同灌鉛一般,沉重無比。
‘這門棍法說是易學難精,我看是既難學,又難精。十天了,每天練習,都像是受了一遍酷刑,然而就算如此,距離入門也還早的很。’
宋平心念一動,喚出技能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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