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爆發一個月,停水了。
謝牧川怕蘇心語腳腕沒好利索,硬是讓她多躺了五天,每天活寶一樣逗她笑。
蘇心語天天睡了吃,吃了睡,身體胖了一圈。
快要憋瘋的蘇心語終於下定決心——躡手躡腳溜到廚房做早餐。
新鮮的蔬菜水果早就沒有了,蘇心語看著空了一多半的冰箱,心琢磨還能堅持多久。
她取出一塊牛腩,準備中午做一個西紅柿牛腩,這個菜是謝牧川的最愛,西紅柿必須是冷凍過的,他說那樣的西紅柿味道最純正。
蘇心語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從父母,到蘇心言,到謝牧川。她要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強大,讓自己能幫助謝牧川,而不是拖他後腿。
11歲,同學嘲笑她沒父母,謝牧川紅著眼睛把對方打到住院;
13歲,她隻是多看一眼鑰匙形狀的金項鏈,他瞞著所有人,在工地搬了一個假期的磚,買下那個項鏈;
15歲,謝牧川為了她放棄與父母一起出國;
18歲,陪她一起來到聖德學院;
22歲,為了她用拳頭與喪屍對抗。
她似乎一直生活在謝牧川的臂彎中,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哭,他哄她笑;她發脾氣,他當出氣筒。
蘇心語被謝牧川寵壞了,寵的無法無天。
謝牧川想給她創造一片天,創造一個世界,她又怎會不知道,這多年,她對他虧欠的太多太多。
蘇心語告訴自己,未來的路不管多艱難,都會陪伴他左右,成長是邁出去的第一步。
蘇心語把眼淚擦幹,深吸一口氣。
末世,有謝牧川,她什都不怕。
雞肉的香味飄到謝牧川鼻子,嚷嚷著:“幹飯人,幹飯魂,今天幹飯兩碗半。”
蘇心語遞給他一杯熱牛奶,又從背後取出一個盆,笑著說:“你說的,吃兩碗半,吃不完我要對你懲罰。”
“你贏了,你吻我,我贏了,我吻你,如何?”
“不賭了”蘇心語說完起身離開。
謝牧川拉住她的手臂往後一拽,蘇心語坐在他腿上,半仰在他懷。
謝牧川手指摩擦著她的臉,聲音沙啞,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心語”。
蘇心語被他看得感覺自己得四肢都長得多餘,不知道該往哪放,全身上下紅了起來。
他將她望入眼底,心口一陣狂跳,修長的手指從她臉頰劃到薄唇上,冰冰涼涼,軟軟糯糯。
他低下頭一個吻落在蘇心語得額頭,落在她得鼻尖,落在……
“謝牧川,開門。”房門被拍的震天響。
蘇心語推開他,站在一旁。
謝牧川欲哭無淚,內心的怨氣一陣陣翻滾,不停問自己直接親上嘴不好嗎?為什要先親額頭。
蘇心語疑惑的問道:“是誰?”
謝牧川從貓眼往外看,人不認識,但聲音好像從哪聽過。
“謝牧川,外邊沒喪屍,快開門。”
蘇心語指著門說:“周時逸。”她把謝牧川推到一邊,打開門,讓他進來。
周時逸背著一米長的雙肩包,腰間別了兩把短刀,手還拿著一根鐵棍,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透著一股正氣凜然。
看到開門的蘇心語,扔下背包,右手在褲子上抹了抹,伸手握上她的手,他聲音洪亮,說道:“你好,周時逸,警察。正式介紹一下。”
兩人的手一直握著,謝牧川看不下去了,說道:“我還在呢!”
謝牧川把蘇心語的手拽出來,握在自己手,呲著牙看著她說:“我好像問道一股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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