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座品嚐到了你內心的迷茫不安,怎樣?要不要和本座玩個遊戲啊?”
出租房內,魔隱把夜隱拉進了上次那個蒼白的世界,坐在一張白色的王座上,一臉找樂子的表情。
他和夜隱長得一模一樣,唯二的不同就是,他是純粹的黑發,眼底像是被墨水侵染過一樣黑暗。
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配合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仿佛在戲謔地看著對方。
“這是哪?”
夜隱問道。
“這是你內心最黑暗的地方,隻要在天魔界,任何掌握天魔法則的天魔都可以通過黑暗深淵進入人心的黑暗。”
說到這,魔隱張開手,仿佛在擁抱這個世界,神情陶醉地仰著頭:“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是人心最黑暗的地方,為什這卻一片蒼白?”
不等夜隱說話,魔隱就自問自答地說道:“這就是我被你吸引而來的原因,一片我從未見過的蒼白世界。”
“我曾經進入過無數生靈的內心世界,隻要是有意識的存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黑暗,哪怕是最純粹的嬰兒也是如此。”
“而你的內心……如此蒼白,既不光明也不黑暗,與其說是蒼白,不如說是一道灰。”
“一道精致的灰。”
“這不是人該有的內心,我曾經進入過一個偉人的內心,他曾經這樣感歎過:世界,是一道精致的灰。”
“而我理解的他所定義的世界,其實是——人組成的社會。”
魔隱消失在王座上,一下出現在夜隱麵前,漆黑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夜隱的眼睛。
“所以,你到底是什呢?”
“夜隱,隻是一個代號,一個作為人類的代號。”
“是吧,你這個模仿人的……怪物?”
“怪物”兩個字在蒼白的世界不斷回響,夜隱目光平靜地抬起微垂的眼皮,表情波瀾不驚地看著魔隱:“所以,你囉哩巴嗦了半天,想在接下來的遊戲占什優勢呢?”
“哎喲”
魔隱一下就笑了,閃身回到王座上,抬手鼓掌:“不錯不錯,居然被你發現了,學聰明了嘛。”
引導失敗,魔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氣急敗壞,隻是一個勁的在那鼓掌,巴掌聲在這個空無一物的世界顯得異常響亮和突出。
“所以,你要自娛自樂到什時候,不玩遊戲就放我回去睡覺。”
夜隱挑了挑眉,他發現,在這個地方,他其實是有情緒的,不過好像沒什用,暴露出來也隻是讓魔隱有空子鑽,索性繼續演。
聽到夜隱的催促,魔隱撇撇嘴,還是說道:
“明天把你的身體交給我自由使用一天,我就幫你拿到風之傳頌者。”
“?”
夜隱直接上問號,嘲諷道:“有病就去治,我需要你幫我拿風之傳頌者?”
魔隱哈哈一笑:“別裝了,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
“一個群英薈萃的魔法師對抗賽,不能用造夢師能力的你憑什和那些在魔法之道努力多年的天才魔法師們對抗?”
“就憑你那半吊子的風魔法?”
“還是你準備不做人了,一個禁咒直接毀掉格蘭?”
夜隱沒有反駁,他知道魔隱說的都是實話。
拋開造夢師的能力和風之禁咒的傳承,他還是萬中無一的風魔法師。
但是他鑽研了多久?有一個月嗎?如果這樣都能拿到冠軍,那這個走出無數傑出魔法師的帝國學院,還有來求學的意義嗎?
馬爾泰,你到底想讓我幹什?
夜隱心說不氣餒是假的,有時候真想直接放棄,不管不顧地一個人離開格蘭,改頭換麵。
可是,躲的了一時,躲的了一世嗎?
小雨怎辦?艾米爾怎辦?白媽,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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