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狂癡至愚 本章:第二章

    我茶杯的水已經喝完了,但是杯子的藥沒有融化。飲水機在六樓,我乘電梯上去。又衝了一點開水。我站在窗邊,高樓林立,細雨蒙蒙。我俯視著地麵灰暗的街道五味雜陳,心中充滿對理解曆史的渴望。我一邊慢慢喝著,一邊凝望著這個遲早成為過眼雲煙的世間。我感慨多少芸芸眾生,莫不是如螻蟻般活著。所謂天才,偉人,古今能有幾人?並且,又有多少是無產背景?大部分都是極有家世背景。張學良的父親就是東北虎嘛。李世民的父親是大唐開國皇帝李淵。螻蟻之子,牛馬之家,根本比不了,也沒法比。就像《畢斯沃斯的房子》所說,在強者的巨大陰影下,弱者的愛是多可笑!這正如我對祝穎的愛是多荒唐。我不是高富帥,我隻是窮人,沒身份沒地位沒尊嚴。我隻是一個傷心的守夜人。

    我渴望創造曆史,縱使不能如我所願,書寫曆史也不行嗎?我隻配寫小說?我渴望和男神奈保爾一樣,在成為作家之後超越小說家的身份!

    我將在我的這本書,對古今中外的曆史,做出各種各樣的評點,就像王夫之那般意氣風發!當然了,我不是用古文,而是用美麗的現代語言。

    我的目標是將曆史、小說、隨筆、自傳、評論等全部融為一體!我必須獨辟蹊徑,開天辟地,創造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書寫模式。評論當然又分為文學評論,曆史人物評論,哲學思想評論,書籍評論,社會觀察評論等。因此,博學多文在所難免,融會貫通更是重中之重。

    我的野心是如此之大,我的才華卻是如此之劣!唉,以天下為己任,任重而道遠,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嗟。但是死而後已,不亦遠乎!以身殉誌,不亦偉乎!孟子所謂舍我其誰,我當踐行此言。

    在智識惟詐,道德荒蕪、人人自危,物欲橫流的時代,我要以整個世界作為我的書房。我要以我的筆寫盡眾生之苦!我怎能讓平凡普通人的苦痛,就這不痛不癢地白白過去?我至少要將那些流逝的鮮血記錄下來!縱使命中注定無法全部記錄,也至少要以管窺天,以錐指地。

    男神奈保爾的書不是寫給底層人讀的。底層人根本讀不懂,或者說不會喜歡他的書。他的書是寫給那些有文化背景的上層人。這該怎說呢?這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情感融入到對這個世界的觀察、思考去了。他不僅僅隻是講故事而已。正是因為他許多第一人稱的傑作,我才對第一人稱如此忠貞不渝。我所謂的第一人稱,不是二人轉,借自己之口寫其他人。當然了,這也是好的。不過,我更傾向於用第一人寫自己。寫自己?我要書寫自己的內省、感悟、情感、思考、觀察、體驗、想象等。我要將這些心理活動全部融合一體,從而更好地描述自己或外部世界。男神奈保爾的傷感氣質被一團硬硬的殼所包裹著,一般人根本讀不出來。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我覺得這種焦慮仿佛陪伴了他的一生。對此,隻有文學創作才能將他救贖。

    很多暢銷書都會過去,因為它們除了講故事還是講故事。例如《三體》《人生海海》《活著》,但是男神奈保爾別具一格的精彩之作,隨著時間的匆匆流逝,必定曆久彌新愈發光彩奪目。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不可不讀的作家。

    此刻,馬路上暴雨如注。我等一下就會下班。我將會和過去下雨時一樣,一隻手騎著共享單車,另一隻手撐著雨傘為自己遮風擋雨。偶爾風會很大,將雨傘直接吹個底朝天,我不會慌張,我會將它重新弄回可以擋雨的模樣。

    我永遠無法拋棄文學創作,正如我永遠無法寫網文一樣。這是因為文學意義上的創作,才能成為個人情感的載體。我的心底情感可以說是遍體鱗傷。貧窮在讓我越來越麻木起來。一直以來,我都有一種深深的憂灼,我擔心自己會因為貧窮變得粗鄙、無知、專製、單一。

    今早下雨,回宿舍,雨太大,我全身都濕透了。我把褲子脫了,保暖內褲也濕透了。我幹脆直接都脫了。我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坐在我床下的下鋪吃東西。我的同事卻說我比女人還要性感。我真是無語。須知所有的玩笑都帶著一點真意。他這是多久沒有碰過女人,多饑渴難耐呀……

    晚上,我的《苦難輝煌》《浴血榮光》到了。我也想書寫有關國家民族興亡的大書。可是這樣的問題,根本無法去書寫,特別是對於我這樣的底層人來說,因為太敏感了。我不知道日後能不能出版。【憂國情懷】,人人自危,誰有誰就是傻子。“他們那些上層人為刀俎,我們為魚肉,他們尚且自私自利,圖利謀權,我們卻心懷天下,困心橫慮。可能嗎!我們連生存都艱難!”唉。這種意識紮根在我們的心底是如此之深。然而我還是自不量力,一心想思考出國家民族的前途來。

    我要把自己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緊緊地聯係在一起,書寫出屬於我自己的另類自傳,曆史感悟。

    我認為曾國藩的才能遠之孔子之上。孔子之所以功高萬代,隻不過是因為形成帝王爪牙的需要罷了。使孔子處晚清之政局,焉能如曾國藩德藝雙修,謀國謀家?

    唉。我還是太過膽怯。也許我隻能對曆史充滿渴望。我還是好好探討寫作吧。畢竟,曆史不是我這等蟻民所能書寫的。

    匹婦祝穎簡直壞透了。不得好死呀!

    禪修寫作,即用寫作來修行。很吸引我。因此,嗯才買了《寫出我心》這本書。寫作不要太過功利化。寫作,應該試著讓自己快樂,盡量不要讓自己焦慮。

    <不忘初心,隻為夢縈>

    【我認識他已經十三年了。他是我最欣賞的朋友。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人。但是他卻胸懷大誌,抱負奇異。他叫“神大愚”。這是他為自己取下的名字。他說“人之為學必先以愚自處。”他還說他要寫一本橫貫古今中外各個領域,以千萬書注一書的《無價寶藏神智慧書籍世界通論》。我真是目驚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這是我們最初相互了解的時候。

    之後我便孤身一人來到魔都謀生,他則孤身一人北上。我們的聯係越來越少。直到十三年過去了。過年的一天,我遇見了他。我問他:“你怎十三年都不回來過年呀。”

    他說:“我沒有親人,我唯一的爺爺很早就死了,你不是不知道。”

    我問他:“那你在首都幹什呢?”

    他說:“我在那邊做守夜人。順便自修學習。我的工作地點離國家圖書館非常近。我在那兒,晚上十二點過後可以睡覺。白天則看書學習。雖然可以睡覺,但是工資比較少。因此,這整整十三年都沒有掙到什錢。”

    “那你談談女朋友沒。”我問他。

    “沒有。”他說。

    “那你呢?”他接著問道。

    “我也沒有。我和你一樣,我在魔都做守夜人。我也要完成當時我對你說的夢想,寫成《困心橫慮正是磨練英雄玉汝於成》這本書。”我說。

    “哈哈,但願我們都能完成彼此的夢想!縱使不能完成,也至少要永遠守住往昔歲月的初心呀!”他為之大笑,慷慨激昂地說。】

    我想以此為大綱,寫一部二人轉的長篇小說,就像索爾貝婁《洪堡的禮物》《更多的人死於心碎》《浮士德》那樣。我要在神大愚這個人物身上寄托一種幻想的自我,他代表著永回歸,一種在絕望之巔的重生。我呢,就是主人公徐自強,將用第一人稱寄托現實的自我,我代表著務實。我將要寫出我對神大愚這個人物的觀察思考。可以說,我這樣寫,是象征著自省。我要自己反省自己,自己審視自己。即我徐自強觀察審視神大愚。

    北門這個守夜人,果然厚道。早上我給他蘋果吃,現在晚上,他就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盼盼麵包。從前,都是小麵包。我此刻就在吃著,挺好吃的。媽的!我為什會如此混賬,覺得祝穎好?她好個屁!她再好也與我無關。她對於我來說,還不如陌生人。狗屎祝穎,她是我的仇敵。我對她沒有愛了。隻有濃濃的恨意。我不是聖人,愛而不得,當然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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