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魚肚白，朝升的霞光將寒冷驅逐，荒涼的隔壁似乎也活了過來，飛鳥的鳴叫在看不見的遠方。

    “手機沒了信號。”

    “不用擔心，車有信號源，確保我們可以和外界保持聯係。”

    胡長空收拾好毛毯繼續開車上路，李想則在後座睡下，略微顛簸的路麵使他睡得不踏實，可淺夢依舊登場。

    夢又出現了戴玉的臉，卻隔著一片蒸起水霧的玻璃，怎也看不清，能聽見她的笑聲，還有她在太陽底下眯起的眼睛。突然，她走到他的眼前，他的心跳的很快，口幹舌燥，滿腦子都是有關戴玉的局部特寫。他全身顫抖，在一聲長歎過後回歸了理智與正常。

    車子突然急車，斜斜地停在了路邊。

    “媽的，操他媽的。”

    李想險些滾下去，他睜開眼睛問道：“怎了？”

    “為了躲避那頭野驢，車子拋錨了。”

    胡長空在車底下忙碌了半天，車子嗡嗡嗡地響動，卻怎也無法行駛。

    “得叫拖車。”胡長空撥打著救援電話。

    李想已無睡意，他爬起來，

    “還行嗎？”

    “看樣子挺難的，我打了救援電話，說24小時內會來人。”

    “那還好，我們呆在這等嗎？”

    “你在這等，我去前麵。”胡長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岩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