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可到了?”狂風卷著裴寧的外袍,額頭的碎發張狂地飛舞。
“稟將軍,並未!”士兵回稟道。
城牆上的旗子像是在顫抖,被狂風吹得呼呼作響。城下黑壓壓一片,敵我交戰,士兵混雜在一起。其實在裴寧拿下這座城池時,就料想到的,拿下城池並不意味著最後的勝利,隻是沒想到,敵方竟還剩餘如此多的兵力。
她再次看向城牆上排列整齊的旗子,上麵的標誌鮮豔熟悉,她看得如此莊重,如同望向自己的生命,有著崇高的敬意。
曾記得在孩提之時,父親問起她長大了要做什,她不止一次地信誓旦旦地說,要做世人敬佩的大將軍,保家衛國。父親總是笑她,女孩子成天舞刀弄劍像什話,可是就是這樣長時間背著父親偷偷去教場練功,她才能夠在每次的狩獵中捕獲最多的獵物,才能在教場連戰二十猛將,讓聖上應允她作為帶兵平定北疆的大將軍。
風太大了,她好像快流淚了,又好像沒有。天空陰沉暗淡,應該快下雨了,腦海浮現蕭珩遒勁的字——那句“共寄人間雪滿頭”。
“自征戰以來,可有敗績?”裴寧的話被風吹得有些模糊。
”稟將軍,凡戰皆捷,從未敗績!”士兵回得毫不猶豫。
“好!”她定是能平定北疆,回去見他的。滿腹用兵之計在敵我力量懸殊的形勢下徒勞無益,隻見她急速拿起佩劍,一個飛身,順著城牆上的繩子墜了下去,而後陷入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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