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一場新的實驗準備開始，或者說新的破壞。

    粒子流解析係統已經就緒，正對著玻璃球。在玻璃球的其它方位，則部署著各種監測站，他們負責接收整個過程中所有可能產生的信號波動。

    通訊係統探測器則分布在玻璃球上下前後左右幾乎所有的方位。這些體積比氫原子還要小的東西，會將現場發生的一切如實地傳回遠在40萬公外的環形艦，投影在指揮大廳的通訊台上，供研究人員……，和元首觀看。

    此時元首正在指揮大廳。

    他站在窗前，望著遠方那個肉眼早已看不見的玻璃球，身後是大廳中央的通訊台。這是他最常待的地方，他曾無數次在這指揮戰爭，目睹敵人的消亡，宣示人類的權威。

    執行官站在通訊台，下達了啟動指令。

    通訊台上依然保持著原樣，沒有任何變化。但執行官明白，此時已有無數看不到的微觀粒子流衝了出去，在玻璃球受攻擊的表麵，將會慘不忍睹。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使用粒子流是在什時候嗎？”一段時間後，他打破了沉默，一麵看著通訊台，一麵對站在旁邊的秘書長說。

    “很久了吧，至少在4000年前了。”秘書長看著通訊台上的一個不斷增長的數字，那是粒子流的攻擊指數：2000

    “那你還記得當時要對付的是誰嗎？”

    “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記得他們非常擅長於材料研究。”

    “是的，他們總是將各種防護材料包裹在身上，以至於我們一直都不知道他們長什樣。”執行官說著，“直到，他們堅不可摧的護甲被擊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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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粒子流攻擊指數：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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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記得那一天。那是我們進攻的第51天。”

    “在此之前，我們一直失敗。”執行官仿佛回憶起了當時的詳情，“他們的材料在微觀結構設計得十分精巧，可以抵禦幾乎任何的正麵暴力攻擊。我們當時第789軍團的武器供應不足，種類也不多。”

    “這一點請不要怪我，我申請過增援。但你知道，元首那邊騰不出手。”秘書長說著，看了窗前的元首一眼。

    “元首一向對我充分信任，我很高興。不過當時的情況，真的差點把我難住了。”

    “但最終還是難不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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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粒子流攻擊指數：7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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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很多事情是有運氣的成分在麵的，當時我也是無意中得到了靈感。”執行官說，“一位朋友曾經向我推薦過一本遠古時代的故事書，上麵提到一位將軍攻城，久攻不下，因為城牆太堅固了。後來他從間諜那得知，敵軍的城牆隻有外麵一層是石頭，麵都是土鑄的。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引來了幾條河的水淹城，經過兩個月的浸泡，最終竟然成功地將城牆泡塌了。”

    “古人的智慧一直是不可忽視的。”秘書長說道。

    “可惜，當時我們沒有間諜可以用。於是我最終決定，將我們常用的粒子流，改造成智能粒子流。”

    “這一點細節我不太清楚，聽說粒子的智能化改造工程十分浩大。要改造這多……”秘書長掃了一下那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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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粒子流攻擊指數：8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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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對每個粒子都完全智能化。隻需要對一組粒子流做一個總體設計，然後將智力決策數據分布式地存儲在不同粒子中。這樣，每個粒子不需要太大改造，而整組粒子流卻會擁有可觀的智能，就像蜂群模式的智慧那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時可以在那短的時間完成。效果完全如你所願的，還是勉強能用？”

    “效果出乎我的意料。這些聰明的小家夥像是一群幼兒園的小朋友，破壞力和創造力兼具。它們碰到目標後，能夠發射出一種更為微小的波，收集其發射數據，然後根據這些數據解析出對方的微觀結構，然後針對其結構特征，計算出最適合的破壞方法。”執行官說，“接著，它們開始執行這種破壞任務，將目標在微觀尺度上的結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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