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治借錢給施家,要求半年內還清賬務,不然收回產業的事,朱昭是一清二楚。
她認為施金陽是愁這事。
也是,要想在這短的時間,還這大一筆銀子,本就不是件容易事。此外,當下陸家拿了施家原有的生意,挖斷施家的金山,得勢之後,陸家會怎樣?定會變本加厲的去擠壓他們,不用動手,朱昭自己都能想到或明或暗十幾種方法來對付施家和朱家。
按部就班肯定不行。得找個方法破局。
朱昭低下柳眉沉思起來。
“昭兒,別多想。”
施金陽故作輕鬆的口氣說道。“我們難得出來一趟,別為這種事擾了好興致。”
為轉換心情,他隨手拿了一把看上去精致的玉劍,遞給朱昭。
“來,看看這個,喜歡嗎?”
“喂,拿把玉劍做甚。”朱昭將玉劍撇開,氣得跺腳。
她心頭煩躁,不解的同時將施金陽罵了一通。
施金陽不知朱昭生氣,“送給你,當做我們的定情信物。”
“?”
誰會送女孩子這種禮物?
施金陽看著朱昭鼓鼓的腮幫子,終究發現自己的失態,虧欠地說道:“阿昭,別生氣,這是...這是我家鄉的風俗,我們那有個典故,叫做故劍情深。都是拿劍做定情信物的。”
不等朱昭開口,施金陽便把故劍情深的故事說給她聽。
朱昭聽後眼角濕潤,頗為感動。
“那好吧,掌櫃,結賬。”將翡翠玉鐲和玉劍都推了過去。
“客官稍等。”掌櫃歡喜地招來小二。幫他們打包,稱銀子。
忽聽旁邊又有人大叫起來,“我說老王,這金步搖前兩天咱倆才說好的二十兩。怎今天同樣的東西要賣二十五兩?你莫不是故意抬價,騙我們老主顧的錢?”
朱昭和施金陽齊齊看向他們。
單進店這一會兒,已經是第二個人說東西貴了。要不,我們等等再買?
掌櫃一臉無奈,“這位主顧,不是咱黑心,而是現在東海現了大妖,鎮靈撫司攔住商船,商船開不進來,隻得走陸路,經相城的商家轉手,這一來一去進價自然高了,進價高了,賣價也得要漲不是。這還是看在您是老主顧的麵子上,給您長了五兩。要是新客,得長十兩以上。”
“算了算了,不買了。什破東西,貴死了。”那人丟下東西,嘴罵咧咧走出去。
“哦,東海有大妖?價格上漲?”朱昭一聽,反而來了興趣,“現在鎮靈撫司封海了?”
掌櫃道:“可不是。即便是不封海,現在江陽城出海的商船也不敢開出通州江口,誰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上千條船都停在碼頭上等風頭過去呢。唉,貨貴了,價格自然得漲。客官,您別看現在貴了點,等過段時間海禁不撤,價格還得漲。到時可就不止這個數了。客官,您要是看到什中意的,就趕緊買。我保證隻收取半成的過手費。”
“哦。”朱昭低聲應道,停在原地,眼睛華光流轉,三刻之後倏地婉轉叫道:“有了~”
施金陽疑惑道:“怎了?什有了?”
他剛剛見朱昭低頭沉思,沒有打擾。
朱昭拍著手笑道,“俗話說的好:大妖現世,必有災厄。前段時間我聽丫鬟偶然提到此事,那時我並不在意。但現在我想到一句話,禍福相依。現如今江陽城除了糧食賣不好以外,其餘各種商品價格大漲,正好可以拿來設一個局。”
“局?”施金陽跟著念道,臉上一片迷茫。
朱昭鶯鶯笑道,“施金陽,我想到了辦法了。他陸啟豪既然可以設局,我們也可以啊。”
“你究竟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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