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晚上回去吃了飯,看著幾位女子麵色頗為不善,便灰溜溜的逃到了季伯常那蹭茶喝。
“唉,老頭兒,我還是不懂,當初你們所占的麵積地麵並不少,為啥沒有出來個皇帝呢?”,陸毅懶洋洋的躺在了躺椅上。
“因為我們沒有等級之分,別看占的地麵大,實際上每十萬人有一個分部,總部對分部沒什控製力。”
季伯常搖了搖頭,“叫我說,你們中原的百姓才叫怪呢,為什一定要供奉個皇帝,自甘下賤。”
“嗯,有道理。”,陸毅點了點頭,“大概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
“唉,叫我說,你們中原人最偽善,一方麵燒殺驅逐了那些土著得到了這大的土地,轉過頭去又說,我國自古以來便熱愛和平。”
季伯常伸了伸懶腰,“你不是問我為何五毒教滅亡?當十萬民眾遇上百萬雄師,你說說,是民意有用還是刀劍有用?”
陸毅搖了搖頭,“唉,我也不懂為什那些軍人能夠捐卻七尺身,隻為帝王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不好?”
“你是不會懂啊,你都沒有聽說過儒教。”,季伯常掏出旱煙杆子,壓上了煙草伸到了油燈上點著了,美美的細上一口,吐出了一股白煙。
“還是得從你們的聖人說起。實際上你們中原上最大的教即不是道教也不是佛教而是儒教。”
“道教佛教殺人還得假借法力,強加迷惑。而那儒教卻是能讓人自願去死,你那蠢師父不就是這樣?”
陸毅直起了身來,“我師父,你知道我師父的事?”
“當然,你也是個好徒弟,一箭給你師父的胸膛上開了個洞。”
陸毅立刻有些羞愧,當時他以為師父被煉成了活屍,想要殺掉錢予馨,憤怒之下確實動了殺心。
“放心吧,他無礙。唉,但他也是個蠢人,成天說些什忠君愛國,為國捐軀死而無悔什的。”
“十幾年前他不是刺殺玄寅去了?”,季伯常搖了搖頭,“玄寅可是洪荒時期的怪物,如今又身局高位,憑他一人如何撼得動?”
“他唯一聰明的,就是沒教你儒家教義。”
陸毅急切道,“他真是被煉成了活屍?”
“也可能是成了倀鬼。誰知道呢,看著不像是活人了。但是他肯放過你一馬,或許是有什後手保存了理智。”
“小子,等修好陣法便留在這吧,人間有什好去的。”
陸毅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輕輕搖了搖頭,“我停不下,過去想要拯救天下蒼生,如今想要拯救我師傅,不論如何我都停不下。”
“你又能做到什?你師父常常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說醒醒吧!什是國,什是民!你為國就不可能為民,國民是對立的。”
陸毅隻能輕輕的搖頭,“那我就為民,推翻了這個殘忍齷齪的國家。”
“傻孩子,你為國倒有說法,好歹能得個高官厚祿,為民多半辛勞半生無屍骨。你要為民先得絕了聖人之論,你絕得了?”,季伯常又吐了一口煙,陸毅感覺有些嗆人。
“你們是當局者迷,我在你們中原人生活了這久,好歹有些認識。”
“所謂的儒教,不管說了多少好聽的,它的核心便是尊卑,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論證一件事,你天生卑鄙。”
“我問你為什中原人為什供奉的皇帝,其實我是知道答案的,答案全在聖人之論。”
“所謂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父為子綱。實際上便是獨裁,而且不是皇帝一個人獨裁,每一個人都是獨裁者。”
陸毅搖了搖頭,“皇帝獨裁我懂,其他人怎能算獨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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