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白悅迅速轉身。
她看到了一位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站在她的身後,此人身著淺白色的粗布道袍,頭上用一根錦帶係著頭發。
白悅不認得此人,不過看其裝束,應該也是玄天宗門下弟子。
白悅質問道:“你是誰?幹嘛偷看我練劍?”
男子向白悅抱拳行禮,然後恭敬地道:“我叫羊歸,是門下修行三年的煉氣士,我並沒有偷看你練劍。”
白悅道:“你怎沒偷看了!躲在我身後,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是偷看是什!難不成你還想偷襲啊?”
羊歸擺了擺手,仍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白姑娘,你誤會了。我是剛剛才來到仙池邊的,而且是光明正大地看你練劍,並不是你所說的偷看,更沒有想要偷襲你的想法。”
白悅見這人一本正經回答自己問題的樣子,突然感到有點搞笑。
對方是玄天宗的正式弟子,自己頂多算個客人,用得著這畢恭畢敬嘛?
既然對方這客氣,那自己也就不再客氣了。
白悅雙手叉腰,繼續質問道:“本姑娘天生麗質,也不怕你欣賞。不過,你看就看了,還在那歎氣什?是不是想嘲笑?”
羊歸連連搖頭:“我歎氣,並非是笑姑娘蠢,而是在哀歎自己的不幸,惱怒自己的不爭氣。”
白悅奇道:“你有什不幸的?”
“我加入玄天宗三年了,修為一直未能有所突破,近日來,我更萌生了離開宗門的念頭……”羊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顯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悅雙目一轉。
想離開?
好啊!
最好玄天宗門下弟子一個一個都主動離開,最後就剩下穆九野一個人,那玄天宗不就等於是覆滅了!
這樣挺好,既能夠不傷害任何人,又能夠達到瓦解玄天宗的目的!
好事!
想到這,白悅立刻道:“你想得挺對啊!趕緊實施吧。”
羊歸怔道:“你……讚同我離開玄天宗?”
白悅雙手負後,擺出一派老氣橫秋的樣子:“當然。你看,你都在玄天宗三年了,修為還沒有長進,說明你不適合在這修行。既然不適合,就該趕快離開。這隻能說明你悟了。”
“我……悟了?”
“對,悟了!你趕緊走吧!”
羊歸眉頭緊鎖,不安道:“可是,我還想繼續修行啊!”
白悅輕歎了一聲,搖頭道:“你看,說你悟了吧,其實你隻悟了一半。我是說不讓你繼續修行嗎?我隻是說你不適合玄天宗,你換個地方,反而更有助於你的修行。你看吧,有一些散修,也沒有加入任何宗門,就躲在哪個荒山野嶺修行,不是練得也挺好嗎?”
羊歸道:“可是,我現在不想走了啊……”
“啊!”白悅杏目圓睜,頭頂感覺一陣炸裂,剛才這一番話全都白說了,她怒道:“你!為什?”
羊歸囁嚅道:“我本來確實是想離開的,不過,剛才看你在仙池邊修煉‘憑風禦劍訣’,這簡單的一招劍訣,你反複練了幾十遍,仍然沒有成功。盡管如此,你還是沒有放棄,仍然是勤練不輟。”
白悅心道:“靠!你以為我愛練啊,那不是沒辦法,我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愛練個毛劍訣啊!”
白悅輕咳了一聲,道:“我自練我的,關你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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