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徐總見麵時，聽您的意思，貴公司最近主做的就是音樂行業的業務？”
麵對黃粱的問題，徐敬稍微遲疑了一下。
在《人質》發行之前，久東肯定是做音樂的，但自己現在除了《人質》也沒夢到別的作品，隻有些沙雕新聞之類的東西。
徐敬不知道下一部作品什時候來，也不知道下部是什類型的作品。
自然沒辦法給黃粱一個準確的答案，稍微含糊了一嘴：“嗯...有什關係嗎？”
黃粱看出了他的猶豫，也沒有在意，隻當是徐敬的談判策略：“隻要徐總您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把賣掉公司設備，發完工資後剩下的錢全部用來推這首歌。
雖然不會太多，但大幾十萬還是有的。”
徐敬並沒有多開心，這幾十萬應該是他最後的家底了，居然舍得全部拿出來給自己用，那他的要求肯定也簡單不了：“您先說說看。”
黃粱突然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陸果應該跟您說過，我手底下除了公會的人，還養了一批玩音樂的。
公會的員工們下家我都找好了，但這些人暫時還沒什著落。”
看對麵沒有表現出抗拒的反應，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有很多年經驗的老手了，您的公司正好也是做音樂的，我想...您能不能給他們一口飯吃，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徐敬警惕心更甚，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說法，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發愁找工作的，雖然現在做音樂沒有特別賺錢，但也不是一定會虧本啊，所以繼續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的還大有人在，除非...
“有多少人？”
黃粱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嘿嘿’的笑了一聲，甚至能看出些討好的意味：“也不是特別多，隻有不到五十人。”
徐敬驚了，黃粱的公會主播隻有不到十個人，就算把包括保潔在內的所有員工加在一起估計也就五十來個人：“做直播這賺錢嗎？能養這多人？”
“那倒不是，我以前在京城工作的時候有點積蓄。”黃粱解釋了一句，心其實也有點後悔。都怪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稍微有點成績了就想回家要老。
還和同事們吹牛說什等他們不幹了自己養他們都沒問題。
結果後來真的有人慢慢來投奔自己，雖然他們說是在自己手底下找點活幹，不是來白吃白喝，但其實也掙不到多少錢。
想在娛樂圈混，沒點本錢真是挺困難的。
自己平時托關係給他們找點零活就已經頂天了，哪有能力把他們都安排的特別好。
也幸好他們明白自己的苦楚，安城這種小地方的消費也低，平常沒說過什怨言。
現在公司要關門，沒了收入。
這多年了，自己當年積攢的那點人情也早就用完了，給這一大幫子人找下家實在讓人頭疼。
如果徐敬能答應下來，剩下的幾十萬花了也就花了，比起這個大包袱真的不算什。
這個小破公會能支撐兩年多，中間還有一段時間實現盈利，也全都是靠他們在後麵支撐，而且他們當時也沒談過錢。
所以雖說完全可以直接不管他們，但黃粱感覺自己的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徐敬沒有立即回答，靠在椅背上沉思許久，最後和陸強當時一樣，說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這樣，咱們先把歌錄出來。
如果他們能力真的不錯，那就按你的意思來，我接受這些人。
但是如果到時候不符合我的預期，您也別怪我，我會把錄歌的費用和您結算清楚，然後咱們兩不相欠。”
徐敬沒說的是，如果這群人真的很厲害，白養他們一段時間也沒什，大不了底薪給低一點，不願意接受就別來咯。
畢竟以後總歸還是要發行新歌的，隻要質量足夠好，自己能從係統獎勵上賺回來不知道多少倍。
隻是這樣的話，公司賬上的錢應該就不夠了，接下來肯定要注資，那就得好好考慮考慮陸強的想法了。
黃粱沒想到徐敬真的有接手的意願，實在是個大驚喜。
“那肯定的，如果他們能力不行，我都沒臉給您提。正好借這次機會考察考察，應該的。”
相處了這久，這些人的能力黃粱一清二楚，隻要不是徐敬故意刁難，黃粱有絕對的自信相信他們能通過這次考察。
“都到晚飯點了，徐總咱們去外麵喝點？”
“不用，我得回家吃飯。”徐敬拒絕，然後提議：“明天吧，到時候你把所有人都叫上，咱們互相認識一下後直接就開始錄製吧，我這邊時間還挺緊的。”
“沒問題，那就這說定了。”
和黃粱道別，徐敬騎著小區門衛大爺的電動車往家的方向走。
路上給陸果打了個電話，告知明天就要錄歌的決定，得到一陣哀嚎。
她剛起床沒多久，歌的事情也就在早上徐敬發給她的時候看了一眼，隨即就拋到腦後去了。
現在突然聽聞明天就要在五十來個老油條麵前錄歌，腿都嚇得有點發抖。
徐敬才不管她怎想，掛斷電話後吹著口哨，悠哉遊哉的騎著小電動吹晚風。
回到家時，老徐正在洗手池前吭哧吭哧的洗著自己的藍色製服。
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都還沒幹。
聽見開門聲後喊了一聲：“臭小子回來啦，吃飯了嗎?”
徐敬笑嘻嘻的靠在衛生間門口：“你都沒回頭怎知道是我？”
徐正心想我能告訴你，你媽剛跟我打電話說她這幾天都得在外地回不來？
“你也不看你老爹是幹嘛的，這有什難的。”
投一投衣服，然後擰幹掛起來，遞到徐敬手上讓他掛到陽台。
“想吃點什？我買了不少鹵貨。”
徐敬恍然，“我媽今晚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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