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醫院手術室外
陳三元的家人們,正悲傷而又焦急地等待著。
重案組的程峰,作為把陳三元冒死從火線扛回來的恩人,這兩天一直在跟陳小生一起跑前跑後,竟隱隱有成為早年喪失主心骨的陳家上下另一個頂梁柱的跡象。
隨著日益密切的接觸,程峰和陳三元之間已然存在了一種莫名的情愫,隻不過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感未能爆發出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就在眾人一起為手術中的陳三元祈禱的時候,夏嗣、喬寶寶二人氣喘籲籲地趕到了。
赤紅著眼的陳小生微微朝二人點頭致意,想說什卻難受的啥也說不出來,隻好背對著家人把手捂著嘴頭埋下去,極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程峰看出了他的痛苦,拍了拍陳小生的肩膀,朝夏嗣和喬寶寶使了個眼色。
三人來到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確認沒有不相幹的人之後,夏嗣直接就問了:“三元姐怎會傷那重?”
“一開始,是娥姐的兒子被綁架,對方要求十萬港幣,還指名道姓要娥姐親自去交易,否則就撕票……過分擔憂兒子的她,聽信了歹徒的謊言,貿然隻身前往,結果自然是被扣了下來。”程峰點了根煙,狠抽一口,“那群混蛋抓住娥姐後,當著孩子的麵,對她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毆打,肋骨都打折了好幾根!!”
停了停,深吸一口氣,語氣滿是憤恨的程峰甩掉煙頭:“案子落到我們重案組手後,大家都憋著一股氣,想著要盡快破案,給娥姐討回公道,沒想到…..”他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到牆上,“我們居然TM中了連環計!!!”
想起慘死於歹徒伏擊之下的部下和生死未卜的三元,程峰的心就充滿了自責與痛苦:“我為什沒早點意識到這是個陷阱!為什早沒想到敵人會拿娥姐他們做文章!!要是早點意識到,我的組就不會犧牲那多人,三元也不會身受重傷!!!”
“陳sir你別太自責了。”喬寶寶出言安慰道,“你已經做了你所能做的,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能當場不被打死,就已經不是滿盤皆輸了。”
“對手是個什情況程sir你了解嗎?”夏嗣問。
“都是外國籍的人員,年齡大多三四十左右;用的都是歐美式的槍械;軍事素養上乘,進攻和撤退都非常有序……”歎了口氣,程峰咬牙道,“我們的夥計還沒見到對手的臉,就陣亡了三個,而且都是一槍擊中頭部!後來雖然救出了娥姐和她的崽,我們也是損失慘重,近半數的夥計都失去了戰鬥力……”
“都是高手。”夏嗣道,“我們也遭到了襲擊,如果不是喬學姐及時發現,我倆現在都在誥園了!”
程峰還想說什,突然樓道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陳小生出現在三人麵前,滿臉蒼白的說:“醫生說了,三元急需大量輸血,二咪姐還有四喜五福她們都獻過了,可……”
“我萬能血,帶我去。”喬寶寶搶先挽袖子說道。
“接下來是我跟程sir。”夏嗣搶著說,“好歹先驗下血的。”程峰聞言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三人正要被陳小生領著去獻血的時候,突然喬寶寶看著自己的手機,露出一絲疑惑:“奇怪,為什這會沒有信號?”
畢竟四人都是警察,所以瞬間的愣神後,均意識到了什,紛紛加快了腳步,往手術室趕去。
一邊跑夏嗣還問道:“程sir你安排了多少夥計在這?有沒有多餘的裝備?”
“十幾號人,槍當然是有數的,沒法多帶啊。”程峰道,“怎了,這還不夠嗎?”
“這下麻煩了。”喬寶寶急道,“在攻擊前能夠用信號屏蔽的方法切斷對方通訊,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夥計能應付得了的了!”
“想法聯係飛虎什的把。”夏嗣道,“是到了必須要出重拳的時候了!”
“學姐你跟小生去守手術室,一定要保護好三元她們!我跟程sir去會會那幫人。”他扭頭對程峰說,“收縮防線吧程sir,不能讓人各個擊破了!”
很快,四人就抵達了陳三元所在的手術室外,卻沒見到她的家人,隻有兩名警員緊張的端著手槍戒備著。
見程峰過來,其中一個人立刻報告道:“雷叔跟二咪姐她們在513病房,門已經被從內堵住了。”手往手術室一指,“阿軒則是按你的指示,在手術室內警戒,以保證手術不受幹擾的進行。”
“小生你先領madam喬進去輸血吧。”給陳小生打了個手勢,後者就領著喬寶寶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接著,他對夏嗣說:“嗣仔你沒有帶武器,就先進去幫小生吧。”掏出槍來,打了個手勢,就跟兩名警員各自找到了掩體,隱蔽了起來,同時將手槍對準了樓梯口的方向嚴陣以待。
夏嗣卻是搖了搖頭,從一台橫於樓道充作臨時障礙的醫療設備上,抄起了一把手術刀,推開手術室外樓道中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就走了進去,同時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在門旁鼓搗了一陣。
正如喬寶寶所說,在攻擊前能夠設法斷絕目標與外界的通訊的,決計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並且,對方有很大可能會攜帶自動步槍甚至手雷等大威力武器。
反觀自己這邊,隻是幾把小破手槍罷了,勝率基本上等於零。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