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王國東部沿海,伊斯博科的入城關口,一架風塵仆仆的馬車正在接受守衛盤查。
經過盤查後,馬車順利通過關口。馬車停在路邊,一位獨眼青年從車廂中跳下,正是貝格利。
“再翻過那座山丘,就能看到伊斯博科城和大海了,從這開始就下車步行吧。”貝格利指著前方道路盡頭的山丘說道。
經過半個月漫長枯燥的馬車旅行,阿爾等人終於到達伊斯博科境內。
一行人帶著行李陸續跳下馬車,阿爾從錢袋中取出5枚金幣交給車夫,結清了長期馬車的尾款。
收到金幣後,車夫架著馬車轉向回返,一行人在路邊目送馬車遠去。
風和日麗,微風習習,眾人沿著道路朝山丘前進。
“終於要到伊斯博科了,這種長途旅行可真辛苦,是吧,薇薇安。”拉蕾亞從背後親呢地抱著薇薇安說道。
“是啊,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馬車上顛簸,骨頭都要散架了。”薇薇安輕聲回應。
半個月的朝夕相處,兩個女孩已成為親密好友。
不久,一行人走到了山丘下,爬著蜿蜒的階梯到了山丘頂。
鹹鹹海風伴隨著海鳥叫聲撲麵而來,依山坡而建的白色城市與波光粼粼的蔚藍大海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麵前。
“阿爾,是大海!真美啊……”第一次看見大海的拉蕾亞感歎道。
阿爾沒有回應拉蕾亞,隻是癡癡地望著無垠的大海出了神。
過去的七年阿爾的生活隻有輪回的生存、練習、戰鬥,戰鬥、練習、生存,眼前從未見過的壯麗景象衝擊著他那灰色的精神世界,讓他無法自拔。
“貝格利先生,今晚我們住哪?”薇薇安壓著帽簷誇張的帽子,免得被大風吹走。
“暫時住我家,我有好多年沒回去了,要好好打掃才行。”貝格利眯著眼睛望著山下的建築尋找家的方向。
這的建築風格相似且大多都是白色,貝格利憑著回憶確認大致方向後,對眾人說道:
“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等會你們也要幫我打掃。”
眾人隨著貝格利在迷宮般的階梯和小巷中穿行,不久來到一棟白色的三層樓房前,樓上的陽台種的爬牆植物垂直而下,門窗布滿灰塵,這就是貝格利的家。
貝格利用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房門,屋內牆壁有些發黴,到處蛛網叢生,家具上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貝格利帶著阿爾去水井打水來清洗家具門窗,拉蕾亞與薇薇安打掃房間,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將屋子打掃得勉強可以居住。
夜晚,貝格利帶眾人到一間酒館享用晚餐,當做打掃屋子的回報。
酒館的客人隻有一桌漁民在討論這次出海的收獲,和坐在吧台邊閑聊的兩個老人。
“炸魚,煎魚排,烤麵包,土豆泥,這……”薇薇安看著酒館牆上的菜單無言以對。
“因為被那座山丘阻礙與內陸的聯係,商人們的貨船都繞著伊斯博科走,所以這的的物資並不豐富,隨便點吧。”貝格利托著下巴介紹道。
“既然貝格利大哥請客,那就每樣點一份吧,再加一杯葡萄酒。”拉蕾亞笑著說。
“那我也一樣。”薇薇安說。
“我也一樣。”阿爾說。
“溫莎,菜單上的東西各來四份,再要四杯葡萄酒。”貝格利轉頭對正在給漁民那桌上餐的年輕女孩說道。
“好的,請稍……天啊,貝格利!?”看清貝格利的臉後名叫溫莎的年輕女孩大吃一驚。
“溫莎,好久不見。”貝格利笑道。
“你有多少年沒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溫莎走近貝格利仔細端詳。
“哈哈,我可沒那容易死。”貝格利撫摸著左眼的眼罩說道。
“,我們的大冒險家回來了。”在吧台給客人倒酒的老年男人走了過來。他頭發花白看著至少六十歲,但腰背挺直步履穩健,穿著阿爾在邊境難得一見的體麵衣服。
“嗨,老頭,好久不見,這個公會現在都有什任務?”貝格利隨口問道。
“沒什變化,還是和你走時一樣,這是好事。”老者和藹的笑道。
“什?這居然是冒險者公會?”薇薇安看著四周普通酒館的陳設,仔細觀察,竟尋不出一絲冒險者公會的樣子。
“小姑娘,這是貨真價實的冒險者公會,我是這的會長維克多.布萊克,布告欄在那。”老者指著不起眼角落的破舊木板說道。
“您好,維克多先生。我是格蘭林省魔法學院畢業生,我叫薇薇安.拉克絲。”薇薇安站起身取下帽子對老者鄭重行禮。
在任何地方,冒險者公會的會長必由傑出的冒險者擔任,薇薇安不敢怠慢。
阿爾站起身走到“布告欄”前隨意瀏覽,與邊境淨是剿滅哥布林和狩獵豺狼虎豹不同,這隻有寥寥幾個幫人搬東西的“任務”。
“和貝格利先生說的一樣,這幾乎沒有魔物侵擾。”阿爾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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