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露西婭推門闖入，一眾的保安衝上前架住了亞瑟。

    “請停止你們無理的行為。哥譚崇尚自由，人們有權利知道真相！”安東想攔住保安。

    “不用了。”亞瑟擺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日記本，示意安東拿給他。

    安東望著他的眼睛，照做了。

    在傳遞日記本的時候，亞瑟悄悄地將日記本中的一張小卡片彈到安東的袖子。他的手法異常精妙，乃至於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安東都沒有發現。

    保安帶著亞瑟離開了，留下了撕心裂肺的狂笑。

    露西婭一把拉起安東的手，拉著他就往衛生間跑。

    “大姐，這是男廁！”

    露西婭拉著他闖進了衛生間，檢查了一下麵沒人，一把將門關上，反鎖。

    “我知道，隻有這沒有監控。”露西婭上下檢查著安東的身體，確認無恙，長長舒了口氣。

    “為什叫停？我正在對亞瑟的防禦機製進行分析，按照我的節奏走，他會對我敞開心扉的。”

    “你把小醜想得太簡單了。自從他在節目中殺人，引起哥譚的暴亂，到現在已經20年了，這20年他無數次在罪犯和哥譚警局之間周旋，你見過比他還油滑的人？”

    “我知道啊。他是戈登局長最大的敵人，或者說，也是那隻哥譚蝙蝠最大的敵人。”

    “是啊，他和蝙蝠俠本質是一類人，他們都是混亂無序的追求著。但是你記住，再差的秩序也好過沒有秩序。現在哥譚已經夠亂了，你卻冒著得罪韋恩家族的風險和他說這些話，你就不怕這些東西會成為小醜簇擁者的武器？”

    “真相難道就不重要？我看了潘妮和亞瑟的全部案卷，這麵疑點很大，疑點很大！”

    “夠了。”露西婭捂住了安東的嘴，然後抱住了安東的腰。

    “真相不是我們能碰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安東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將露西婭深深抱在了懷。

    “安東，我隻有你一個家人，我不能眼看著你走向深淵。哥譚背後的東西不是我們能碰的。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人。”

    “露西婭，我也隻有你一個家人，你對我很重要。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讓你過上好日子。”安東鬆開手，望著露西婭的眼睛。

    “你看，我們在富麗堂皇的大樓工作，穿著體麵的衣服，但住的地方卻是狹窄的出租屋。兩個人擠在一個屋子，翻個身都不方便。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今天是一個機會，做好了就可以一戰成名。“

    “我們現在平安健康，生活得已經很好了。為什要冒險呢？”

    “不是的。”安東搖搖頭。

    他把從穿越前世界帶來的心理詢理論和露西婭大概介紹了一下。

    露西婭起先還覺得安東是在任性，但聽著聽著，她就被那些直戳本質的詢和療愈技巧折服。

    她愣了很久。

    “這些都是我背著你總結出來的。我不想在阿卡姆當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卒，我想開自己的詢室。我相信憑借我的技術和你的管理，我們的詢室能夠開得很大。姐姐，你難道不想住大房子，像那些體麵人一樣開豪車？“

    露西婭再次抱住了安東，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支持你。”

    她堅定地說。

    做完了收尾的工作，二人乘坐著最後一班輕軌前往下城區。那到處都是出租屋，住滿了外來打工的人。

    至於更窮的哥譚人，連出租屋都沒有，下水道、橋洞才是他們的歸宿。

    車廂很昏暗，到處都是煙臭味，不時還有老鼠跑來跑去。

    安東和露西婭並肩坐著，思考著未來。

    “叮鈴鈴！”

    一陣鈴聲打斷了露西婭的思考，她聽完電話，臉色驟變。

    “怎了？”掛斷電話後，安東忐忑地問。

    “亞瑟越獄了。”

    “什？”

    這消息仿佛一計炸雷，將安東轟得久久不能平靜。

    “他對著監控說出越獄的打算後，保安就報了警，哥譚警局派來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