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韻說走就走。
那邊天盛吩咐了人去請國師後,也很快跟著謝清韻一道出發向靜心殿去了。
正直黃昏,天光將暗未暗,有晚風拂麵而過,帶來絲絲涼意。
謝清韻沒有坐轎攆,同天盛沿著宮牆慢慢散步。
“朕小時候經常走這條路。”謝清韻回憶著過去。
雖然宮殿重建了,但是路還是當年的路。
天盛笑道:“是啊。那時候陛下年紀小小,跑起來速度就已不輸太子殿下了。”
太子體弱,雖是哥哥,但他二人無論比賽跑還是騎馬或者射箭,謝清韻總贏過他。
謝清韻嗯一聲:“是啊。”
那時候他們每日都是從這條路一路跑過去給父皇請安的。
他們在前麵跑,天盛就在後麵帶人追。
“自從重建,朕還一次都沒有去過呢。”
謝清韻說著,不知為什,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熟悉。
天盛應了句是:“那如今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是不是宮殿變小了?”謝清韻隨口一問。
天盛驚喜地笑:“是啊,陛下真是料事如神!”
“……”
謝清韻本來沒想這說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這句話就這脫口而出。
好像她曾去過一樣。
謝清韻自嘲般笑了笑。
另一邊的皇宮外,受到召見的慧誠又喜又驚。
喜的是他終於等到了謝清韻的原諒。
驚的是謝清韻居然去了靜心殿。
慧誠二話不說,邁步就往外走。
自從慈寧寺回來,他一直閉門不出,如今多少有些蓬頭垢麵。
連頭發都生出了一些,他尚未來得急處理。
按理說這是大忌,隻是如今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慧誠隨意披上僧袍,打開了府門。
就看見外麵正站著幾個和尚。
為首的不是慈寧寺的方丈又是誰?
隻是慧誠現在沒時間搭理他們,便垂下頭打算繞開幾人。
慈寧寺的方丈見慧誠要繞路,忙上前一步,將他攔下:“國師,我等是來道謝的。”
“不必。”慧誠冷冷道。
一閃身,避開了方丈阻攔繼續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方丈卻沒有氣餒,仍是追上來:“國師,老衲見你有佛緣,實不該委身這宮牆之內,聽命於一人,無異於自斷前路。”
他一臉誠懇。
慧誠卻不開心了。
“我先前救你們是出於善心,不是讓你來對我說教的,更不是叫你來挑撥離間的。”
他聽得出這和尚是在暗指陛下。
慧誠向來好脾氣,隻是如今對方說的不是他而是謝清韻,他便無論如何也忍不得聽不得。
方丈歎息一聲:“國師誤會了,老衲並非是因為計較先前之事所以針對陛下。”
“是想說陛下有她的命定之人,國師若執意留下,不光得不到想要的,反而還會斷了自身前路……”
他話未說完,慧誠已經發起火來:“胡說!胡說!”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嗔戒。
他生平第一次犯戒。
慧誠一愣。
慈寧寺的方丈滿懷慈悲:“國師,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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