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鬼鬼祟祟的在幹嘛,這人付錢了嗎?”少女一直在使眼色,想讓薑河趕緊走,哪知對方跟個木頭一樣,奇怪的樣子被那老婦人看到,又望了眼薑河那落魄樣,質問道。
“我......”薑河剛想開口說話,被那稱做思思的少女急忙打斷,岔開話題:“唉,劉叔家不是兒子摔斷了腿嗎,需要錢,我想著幫不上什忙,就跟他換了個位置,沒事,這邊也挺好的,生意也不錯。”
少女明顯是在說話,這算是早市的最邊緣了,根本沒什商販,哪來的好生意。
“哼,你倒是善良可憐別人,那誰體諒體諒你那躺在床上快要死的老爹,還要老娘服侍他!”那婦人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少女連忙拉住對方的手。
“孫姨辛苦你了!我娘死的早,您來我家什福都沒享到,我今後早點回去幫忙,您也輕鬆些。”少女輕鬆安慰,聲若清風,那婦人情緒也穩了下來,用手搽了眼角,點點頭。
“不過那攤位一定得要回來,你心善開不了口我去要,本來你起早貪黑的賺不了幾個錢。”婦人聲音又尖起來,少女無奈,隻能牢牢握住對方的手。
“那個,我還沒付錢。”薑河出聲打破了這幅畫麵,惹得那婦人破口大聲道:“沒付錢趕緊付錢,難不成你沒錢?”
薑河搖搖頭,回答道:“我確實沒錢。”
“沒錢你還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鄉親們快來看啊!哪家的賊小子吃白食不給錢,這世道還有沒有公理啦!”老婦人像隻被踩了尾巴的毛,立刻掙脫少女的手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眼見引得不少人往這邊望,少女趕忙攔住婦人,示意不要再這樣下去。
“怎,吃飯拿錢,天經地義,這你也要大發善心?”婦人眯著眼瞥了少女一下,隨即就要繼續大聲喊叫。
“停!”薑河腦子發暈,這老女人是懂怎惡心人的,見對方真的停了下了,於是從懷中摸出了個玉佩。
玉佩材質極為特殊罕見,通體晶紅剔透,形若扁舟,雕刻有奇異船隻數隻,右上角配有圓月,似散發微光,通邊異花繚繞,精美奇特,握在手有溫潤之感,便是再不識貨的人都能一眼望其不凡。
婦人趕忙奪過,攥在手心,生怕它飛了去,而後問道:“你要用這抵錢?”
少女攤主嚇了一跳,這玉佩看起來就不凡,哪能這樣占人家便宜,急忙像要勸說自家後娘還回去,卻被薑河聲音打斷。
“我將這枚玉佩寄存在你這,我有了錢自會回來贖它,請兩位保管好。”薑河並未有將這東西賣掉的打算,在記憶好像是原主家傳的東西,可原主自幼就沒見過爹娘,也算個孤兒,這件器物僅是緬懷之用,記憶中並無特殊,但薑河也沒有將它賣掉的打算,隻說暫存這。
“哼”婦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算是默認。
“我去找老劉理論去。”婦人好似生怕薑河反悔,將玉佩踹進衣兜,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見這難纏的婦人離開,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那個,請問綏陽城要往哪邊走?”薑河想起了正事,自己目前還是綏陽城蘇家的侍衛,賣身契還在蘇家手,若不能解決,行走各地會很不方便。
薑河並不打算到了綏陽城長久呆在那,想著贖了身再作打算,先回來贖玉佩。
“您是綏陽人士?”少女突然眼睛明亮起來,急忙回答道:“向東走個百路有個驛站,卯時有官府方便商賈的車子,一個半時辰一次,可以坐馬車直回綏陽。”
薑河驚異於對方對路途的熟悉,點點頭,隨即又說出了個請求:“請您,能借我一點盤纏嗎,我來贖玉佩時雙倍奉還。”
少女思考了一番,隨即問道:“您是要去哪?”
“綏陽蘇家”
“蘇家?!您是幹什的?”
“蘇府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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