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鴻送走了黑衣人,在房間內借著微弱的燭火打開了那封密信。
信中的內容讓他皺緊了眉頭,渾濁的眼睛像是浮上了一層難堪。
他把信放在桌子上,一手緊緊地按著,往後靠進圈椅。
半晌,他才閉上眼睛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的聲音混著空洞的竹梆子聲回蕩在整條街。
此時過了十五,月亮已經缺了一塊,墨藍色的天上找不到一絲星星的蹤跡,烏雲從遠處湧了上來,遮住唯一的月亮,整個眉州頓時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謝良月的房間。
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謝良月一時有些消化不了,她早早地回到了房間,本想好好休息一番,但總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坐起身,靠在床頭看著緊閉的窗戶突然想到了什,便起身來到了窗邊。
謝良月將窗戶打開,探出頭去朝著房頂輕輕喊了一聲。
緊接著,有人從上方翻落,出現在了她麵前。
片刻後,喬霽坐在謝良月麵前,二人皆是愁容滿麵。
“你說,祁裕瑾會不會跟那座島有關?”
謝良月皺著眉頭問道。
喬霽搖了搖頭,“不會,他看著精明,但實際上沒有那大的能力。”
他歎了一口氣,又說:“前世他靠著昭王府上位之後,全靠他舅舅一路相助。”
“他舅舅?”謝良月皺眉,“吏部侍郎汪世忠?他有這大的能力?”
喬霽“嗯”了一聲:“起初我也覺得汪世忠隻是想要幫祁裕瑾爭奪皇位,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我才發現,這個汪世忠並不簡單。”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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