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是仲春。自打和程嘉敏在一起已經有將近半年。與夏星星從那次周末便再也沒見過麵,連書信也不曾有過一封了。
王文軒發覺陳禹總是看著窗外出神,每逢他問起來,陳禹總是笑著告訴他沒什,隻是發呆。偶爾也會看見陳禹低頭歎氣,他有些擔心陳禹是否是遇見了什不好的事。
“你們倆怎回事?”沈書齊用手在吃飯時走神的陳禹麵前揮了揮。“你也是你對象也是,都六神無主的。她上課都走神被老師罵了。”
她也像我一樣?
陳禹目光一顫。仔細一回想,似乎他們兩個的感情總是同步的。或者說,他們的心情是互相影響的。程嘉敏一笑,陳禹便覺得陰天放晴,陳禹一皺眉,程嘉敏也以為晴天霹靂。
陳禹的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變幻莫測,哪怕是以前和夏星星相處的時候。也許是夏星星從來都是遊離於他的世界的,她的皺眉從來與他無關,笑容也是。
陳禹很想在程嘉敏麵前表現得樂觀,然而這些日子每每看見夏星星,便想到應承言,這樣憑空出現的想法讓陳禹感到不適,讓他無法正常對待程嘉敏。也正是從那次周末遇見夏星星開始,程嘉敏開始敏感易碎。
“寶,你怎最近都不高興呢?”程嘉敏曾這樣問。
陳禹嘴唇翕動,猶豫很久,還是組織了語言,說道:“我看到你和應承言經常走得很近。”
程嘉敏愣了一會兒,又爽快地笑著說:“我們隻是朋友啦,而且他有喜歡的女生。”
陳禹聽了這話又有些不舒服,難道他沒有喜歡的女生你們就不隻是朋友了嗎?然而他不想在程嘉敏麵前顯得如此斤斤計較,隻好作罷。
他發覺自己比起談戀愛之前變化了許多,要是以前蔡瑜萱說自己對象害怕陳禹與她走得太近,陳禹難免要調侃他太愛吃醋。然而設身處地地到了這個位置,陳禹卻很難不這樣想,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越是得到了,便越要得寸進尺。
陳禹歎了一口氣,又回想起後來的事。
知道自己和程嘉敏在一起後,蔡瑜萱便很少找自己。印象繆繆幾次也都是辦公事,然而被程嘉敏碰見,她便要不高興許久。這本來是無所謂的,談戀愛本就是這樣,一方已經作為了另一方的占有,此時再讓其他人涉足,那便是對自己主權的踐踏。
當她來找陳禹談及此事,陳禹也解釋道都是學校公事,她在一班隻有自己一個熟人,找自己也是正常。
“她為什單隻找你,不找王文軒和高豔姿,他們不都是一班的嗎?”程嘉敏顯得頗為生氣。
陳禹對這份生氣感到委屈,又積攢了許久的不舒服。蔡瑜萱來找我便是不可以,你和應承言走得很近便是普通朋友?
“應承言不是也經常來找你?”他故作輕鬆的語氣。
程嘉敏一愣,似乎沒想到陳禹會這說,她也顯得有些委屈,說道:“你不信任我?”
陳禹一見程嘉敏做此態勢,便心軟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並不有錯,我隻想要你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程嘉敏一把撲進陳禹懷,把靠在他的肩膀。說道:“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要是我和他有事那早該發生啦。”
陳禹渾身一顫,莫名又覺得有些不適,苦笑了一下,他從程嘉敏的懷抱中抽身出來,回去教室。“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隻留下程嘉敏在原地不解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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