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虞眠呢?”薑清越眼眶都是淚,但相較於瀕臨暴怒的納西爾和樓濯,勉強算得上這其中最冷靜的一個人。
莫林已經被士兵們帶走了,秘書長疏散了人群,隻留下仍舊持槍對著樓濯等人的士兵們。
他一臉歉意地摘下頭頂的帽子,慢條斯理地鞠了一躬,臉上流露出悲慟之色:“很抱歉,除了這個要求,虞眠已經死了,人死不能……”
“我去你爹的人死不能複生!”不等他說完,暴怒的納西爾又掙脫了阿城的鉗製,一拳砸向秘書長。
與此同時,瞄準了納西爾的士兵們也扣動扳機。
納西爾本身就與野獸無異,秘書長被他一拳砸碎下頜骨,仰麵躺在地板上,納西爾自己也沒躲得過飛來的子彈。
漂亮的魚尾巴被射穿兩個洞,藍色的血液飛濺而出。
納西爾卻渾然不覺,咬緊了牙關,弓起的背部隱約有鱗片長出刺穿襯衫的趨勢。
一個帶著白色帽子的軍官將槍口瞄準了納西爾的心髒,厲聲斥:
“納西爾先生,請你立刻住手,否則,您身後的這些人,都要為您的行為陪葬。”
納西爾動作一頓,秘書長已經被他揍了個半死。
他漂亮又精致的臉上也掛著血,瞳仁眯成一條細線,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嘴唇不停地顫抖,對著軍官露出來口中鋒利的獠牙。
似乎下一秒就要咬碎他的脖子。
軍官被他凶狠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樓濯大步衝過來,彎腰扛起納西爾一把將他扔回給阿城。
秘書長也很快就被抬去了醫療中心。
大廳隻剩下軍官和幾個議員們控場。
樓濯板著臉,眼神從對麵眾人的身上一點兒點兒掠過,他扭了扭脖子,似乎在做什熱身運動。
比起納西爾,樓濯看起來更為可怖。
軍官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梗著脖子迎視著樓濯:“你、你想做什,我可警告你,這是在光明城,就算你們真的對光明城有恩,如果敢在這亂來,就要做好必死的準備!”
“收起你的槍。”樓濯根本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上前一步,“否則我也不能保證,下一秒光明城會不會變成喪屍城。你要知道,我本來就是死人,你大可以殺了他們,但你殺不了我。”
軍官倒吸了一口冷氣。
遲疑地回頭看著眾位議員。
後者紛紛搖搖頭,軍官隻好硬著頭皮讓眾人收起了槍:“那就這樣,我們都各退一步……”
“不,我不和你們各退一步,我隻準備了兩個選擇。”樓濯定定地盯著他,已經退化萎縮了的腦子以一種極其高速的形式運轉著,他說,“一,我要帶走虞眠帶給你們的所有東西,包括種子,包括醫療物資,包括能量源。”
“二,我要把你們,和你們的城主,趕出光明城。”
此話一出,不止是軍官,議員們都大變了臉色。
這兩個選擇,不論是哪個,他們都將會是死路一條。
“不……”
其中一位議員的話剛出口,就被樓濯一手掐住了脖子。
話被噎回到口中,樓濯將他提到半空中,重重地甩飛出門。
“我不是在給你們選擇。”樓濯冷冷掃過去,眾人兩股戰戰,卻都噤了聲,他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你們自己決定,選一,還是選二。”
“二!”薑清越最先回過神來,連忙道,“選二!既然這是眠眠保下來的光明城,我們憑什放棄這讓他們坐享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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