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與巳蛇、姬籬在村莊與村落中穿行,已走了兩天一夜。
姬籬不耐煩地瞪了瞪陸沅:“我說陸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路?不知道就別逞強!”
陸沅挑眉:“好啊,你來卜一卦,算算黑甲軍在哪兒。”
姬籬:….……”
鬱悶歸鬱悶,姬籬到底是取出了天罡羅盤。
他晃了晃,又拿起來對著日頭照了照,無比納悶地嘀咕道:“不對呀,水早幹了,怎還是個壞的?神女送的羅盤也這般不中用?”
陸沅淡道:“自己不中用,賴我外祖母了。”
姬籬難得沒炸毛,他的表情很是嚴肅。
他說道:“我認真的,你們還記得我的羅盤此前也壞過一次的事嗎?”
陸沅無情地說道:“你的羅盤壞了好多次,你指的是哪一次?”
姬籬仍是沒與陸沅鬥嘴:“就是……亥豬與未羊被抓進大牢的那一次,羅盤的指針突然壞了,我懷疑是有無法被窺伺天機之人到了京城。”
陸沅問道:“此話何意?”
姬籬歎氣:“我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解釋,每個人生來便是有自己的命數的,但有些人卻似乎被命數遺忘,超脫在了命數之外。”
陸沅想了想:“會不會是你菜?”
姬籬:….…”
姬籬不理這小子了。
他這會子沒功夫和他吵架。
他走到了巳蛇身側:“阿蛇,我在想,是不是亥豬見過的那個人,又出現了?”
巳蛇道:“你是說說服亥豬棄暗投明的人?”
姬籬點頭。
巳蛇頓了頓:“是十二衛嗎?”
姬籬道:“應當是吧,與我牽扯越大,我受的因果越多,而當我無法承受時,羅盤自會崩壞。”巳蛇若有所思道:“如今未現身的十二衛隻剩午馬、醜牛、戌狗與子鼠,上次去大牢與亥豬見麵的是他們中的一個?”
陸沅道:“同為十二衛,他們四個是有什逆天能耐,把西雞的羅盤都崩壞了?”
姬籬終於炸毛了:“叫我姬籬!再叫西雞,幹死你!”
這吼了一嗓子,淤堵在胸口的不安與鬱氣忽然就散了。
他冷靜下來:“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幫著他屏蔽了天機。”
巳蛇沉思道:“天下之大,不乏隱世之才,或許也有擅此道者。”
陸沅眉梢一挑,對姬籬道:“所以,還是你技不如人。”
“你真的找死啊!”
姬籬和陸沅幹了起來。
巳蛇跟在二人身後。
他明白,陸沅沒有繞路。
隻是他們當初在水簾洞被迷暈後,被帶去了與黑甲軍的大營相距甚遠之處。
陸沅那日絕不是真的在昏睡。
他在中了迷藥,讓自己陷入九分昏睡的情況下,留了一分清醒。
這才是最難的。
巳蛇望向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
那個被屏蔽了天機的人,讓姬籬感到十分不安。
陸沅讓姬籬從不安中走了出來。
二人打著打著,在一處峽穀前停了下來。
巳蛇頓住腳步,目光越過陸沅與姬籬,望向了佇立在峽穀之中的男人。
那是一個穿著布衣短打,赤膊光腳的男子。
三十多歲的年紀,不算太高,卻無比壯碩。
姬籬皺眉,眼底閃過了一絲憤懣。
陸沅又回頭望了望巳蛇。
冷靜如他,此時周身竟也散發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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