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衝嶽父大人拱了拱手,無比尊敬地說道:“嶽父大人,不如您先回房稍作歇息,此事交由小婿處理?”
商玨能說什?隻能清了清嗓子,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轉身離去了。
其實他也萬分好奇,十二衛的能耐他是知曉的,這小子單打獨鬥的本事確在十二衛之上,可出手的也不是他,是他底下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是何時有了通天的本領,一下子全都抓到了?
別告訴他段明月是巧合出現的,雖不明過程,可他揣測與這小子脫不了幹係。
商玨猜的沒錯,一切的一切全在陸沅的計劃之中。
段文良打了個欠,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嘟噥道:“哥,咱們趕了這多天的路,可以放我回去歇息了吧?”
段明月微微笑了笑,卻沒回答弟弟的話,而是衝陸沅打了聲招呼:“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大都督。”
陸沅意態閑閑地看著他,風輕雲淡地說道:“不過半月功夫,何來多日不見?段公子未免太思念本督了吧,弄得像是與本督關係有多親厚似的。”
段明月笑了笑:“三弟還是和從前一樣愛開玩笑。”
陸沅哼了哼。
其實自從荀相國死後,他們幾兄弟便幾乎算是散了夥,而段明月總愛稱呼他“三弟”,總拿從前的關係打趣他,仿佛隻有段明月一人不介意那段過往。
也仿佛隻有段明月不怕會惹陸沅不痛快。
段明月微微笑道:“你要的人我幫你帶來了,欠你們的人情,如今我也還清了。”
陸沅挑眉道:“我可不記得段公子欠我們什人情。”
段明月無奈一笑:“你這小滑頭,是想讓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既然大哥要這說,三弟便勉為其難接受了。”
“你這會子倒是肯承認是我三弟了。”
“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戲演夠了沒?演夠了就趕緊說正事!”
嗆聲的正是被段明月帶過來的醜牛。
他本名鄭柏,別聽他嗓門大,可倘若隻看他的臉,會認為他是個白麵書生——長了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身著長衫,他曾大搖大擺地走進國子監,竟無一人攔他,赫然是將他當成了國子監的學生。
他成為十二衛的契機,說起來也十分簡單:與楚大元帥玩了一把投壺,一把定輸贏。
他輸了,於是心甘情願為楚大元帥鞍前馬後。
若論忠心程度,不大好說。
鄭柏十分隨性,他若認為是對的,即使天上下刀子也一定會去做,並非是信守承諾;可一旦他對某人產生了厭惡,哪怕曾對天發誓,哪怕要五雷轟頂,他也毫不在乎。
段明月衝陸沅抬了抬手。
陸沅道:“哦,說完了?”
醜牛道:“說完了,說完了,趕緊辦正事啊!”
陸沅道:“什正事?”
醜牛:“不是,不是要見聖女嗎?”
“你也是來見聖女的?”
“你也是來見聖女的?”
午馬與子鼠異口同聲。
醜牛道:“你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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