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方前,我已經積攢了很多錢財。
我把我的劣質刀給北地著名的鍛刀師傅看,讓他用最好的材料養一養我的刀。
鍛刀師傅說:“你這把刀的刀胚太劣質了,有那錢,不如重新鍛造一把好刀。”
我覺得北方的鍛刀大師也不過如此,連我的刀用的是劍胚還是刀胚都看不出來。
但我還是買了最好的材料去養刀。我已經不缺錢了,不必再用劣質的材料去照顧它。
小月一直很喜歡這把劣質刀,她覺得隻要有這把刀在身邊,就會很安全。
這多年,刀放在她身上的時間甚至比我還多。一直以來,也是小月在用材料養護它。
所以有時候,我覺得我和我的劣質刀都很幸運。
其實我已經不想帶小月去大漠了,她長得白淨,眉眼也很好看,不應該自卑地躲藏到人煙稀少的大漠。
她應該去中原看看,我覺得她與長安的那些好看女子沒什不同,雖然我還沒有見過長安的好看女子。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小月,想和她商量。
她說願意陪我去長安。
我們遊曆到了長安,這比江南還要繁華,既有北地的大氣磅,也有江南的小巧精致。
長安很美。我們很喜歡這。
小月說不想走了。於是我們在這租了個小院子,住了下來。
長安有很多遊俠,他們來自四麵八方,有富人也有窮人。
他們大多喜歡用劍,無論是瀟灑的俠客、風流的浪子,還是落魄的書生,甚至是路邊的酒鬼,都喜歡隨身帶著一把劍。
那些酒鬼連酒都要買不起了,卻還要留著身邊的劍。
也有人喜歡用刀,但我觀察過後,似乎都不如我。
中原人都很虛偽,他們比試時嘴上總說著點到為止,但招招都充滿了陰狠。所以我在這見不到豪邁的刀法。
他們說我的刀很豪邁,大開大合,氣勢磅。
很多人要與我比試,我都是點到為止。我答應過小月,要在長安好好生活,不能再重新過上北地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我沒有在這殺一個人,但我的劣質刀依然出名了。
我被邀請去參加在長安舉辦的“武林大會”,據說這是江湖各大門派聯合舉辦的最大盛事,受邀參加的有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也有許多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俠。
在這我是個小人物,顯得格格不入,這讓我想起了從前那段經常被喚作“賤人”的歲月。
好在現在這座江湖的人們看起來都很禮貌,沒有一個人叫過我賤人,也沒有人把我當作下等人。
我帶著那把劣質刀,再也沒有人過來詢問我為什用這樣一把刀。
大家似乎都默認為這是我的喜好,因為這座江湖上什癖好的人都有。
不知道為什,這場武林大會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艱難。
我站在擂台上,竟然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那些名門大派的精英弟子,一招一式看起來氣勢十足、淩厲無比,但根本傷不到人。他們的劍法和刀法都差得很遠。
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俠客,每一招倒是都很厲害,暗藏殺機,收放自如。但還是差了一點。
我在北地的頭幾年也是這樣,刀法淩厲,看似厲害,卻總是輸給別人,但自己卻永遠覺得距離戰勝別人隻差一點。
我至今都不明白那一點究竟是什。或許是必勝的信念;或許是招式的狠厲;又或許隻是酒沒喝夠。
現在我不差這一點了,所以我戰勝了他們所有人。
我奪得了武林大會的魁首。
人們都感到難以置信,似乎無法想象奪取武林魁首的是個無名之輩。
後來他們逐漸釋懷,承認我的刀法的確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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