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好像變了，以前她總是唧唧喳喳說個沒完，現在她不愛說話了；以前她做的飯很好吃，現在她做的飯難以下咽。

    趙芷似乎很討厭她，總問我帶著這個仆人有什用，讓我把她賣掉。

    我說小月不是仆人，她是浪跡江湖的同伴。

    我還記得要帶她回江南的，不會食言。

    我想讓小月先留在長安，等我去洛陽成完了親，就回來送她去江南。

    但小月不答應，堅決要和我們一道去洛陽，說想看我成親的樣子。

    我答應了。

    但趙芷很不樂意。

    在一起去洛陽的路上，我經常看到趙芷動不動就對小月言語辱罵，或者拳打腳踢。

    有一天早上，我從集市上回來，聽到了小月的哭喊聲。

    我跑回去，發現小月正捂著眼睛、爬在地上慘叫。

    趙芷舉著劍站在她的身前，嘴還不斷罵著“醜女人”。

    小月的眼睛被劍刺瞎了。

    我看著趙芷，她神色自若，並沒有任何做錯事後的歉意。

    我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劣質刀，因為小月很喜歡它，所以這把刀經常放在她的身邊。小月曾經說過，有了這把刀在身邊，她就一定會非常安全。

    但這一次這把劣質刀沒有保護好她。

    趙芷瞪著我，問我會不會因為這個醜女人放棄她。

    我沒有理她，我想先帶小月去治傷。

    我背起小月，又拿起了桌上的劣質刀。

    趙芷大叫道：“你還帶著這把破刀幹什，趕緊扔了吧！到了洛陽我爹會給你天底下最好的刀！”

    最好的刀？

    她在說什？

    什是最好的刀？

    這把劣質刀不是已經成為天下第一刀了嗎？這把劣質刀，不是人人都很喜歡它嗎？

    為什要扔掉它？

    我很不解，我不明白究竟“天下第一”和“最好”哪一個才更好，哪一個才不算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