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初陽越過地平線。

    周牧下樓後，眼睛被蒙上了眼罩。

    慌了。

    蛋顫的問編導:“不至於吧？你們會不會拐賣我這個小可愛。”

    編導沒吱聲。

    周牧被帶上車。

    可以聽到笑聲，貌似是唐悠悠？

    “周牧老師，可以揭開眼罩了。”

    周牧刷一下揭開，被光刺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定睛一看，果然是唐悠悠在對他壞笑。

    “思不瑞思！”

    “周哥，你膽子咋那小。你腿真的在哆嗦哎。”

    周牧惱羞成怒:“你被戴上眼罩試試？一片漆黑，慌的一批。編導，我現在換女嘉賓來得及嘛。”

    唐悠悠“呀”的一聲，氣憤道:“就不樂意跟我出去玩唄？”

    周牧屬狗臉的，嘿嘿一笑:“樂意的樂意的。不過你怎會選海灘？”

    唐悠悠興奮地說:“海灘多好，涼快呀。而且今天有沙灘音樂節，想想就嗨。”

    “沙灘音樂節？”周牧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對的對的。不算出名的音樂節，但在錢塘還是有些熱度的。”

    周牧既來之則安之，他選海灘單純是因為近。

    烏鎮、千島湖都離錢塘遠了些，坐車久比較累。西湖他也去過，海灘成為首選。

    路程半小時，周牧和唐悠悠說笑間就到了。

    吃完早餐。兩人提著鞋子，打著赤腳任由海水漫過腳麵。身後留下一串腳印，被海水不斷衝刷。

    唐悠悠穿著白色熱褲露著腿，紅色T恤打著結，炫出小腹和肚臍。

    露天舞台上，工作人員搬著音樂設備，看來是為音樂節做準備。

    沙灘上人頭攢動。

    踏了會浪，暖場樂隊已經上場。架子鼓、吉他、鍵盤樂奏到一塊，歌不出挑，氛圍感有了。

    唐悠悠拉著周牧往前竄。

    “近點更有氛圍。晚了，絕佳位置就被搶光啦。”

    看得出這姑娘對音樂是真愛。

    和人群無節奏的搖晃、蹦躂，周牧向外看，密密麻麻的。攝影師得舉著設備拍，被擠得搖搖晃晃。一臉苦瓜像。

    編導已經忘了是來幹嘛的，跟著人群跳嗨了。

    樂隊換了一茬又一茬。

    大概是沒得唱了，開始邀請觀眾上台表演。

    觀眾也不在乎唱的怎樣，隻管跟著音樂肆意的蹦躂。

    唐悠悠慫恿周牧，讓他上台唱一曲。

    周牧直搖頭，說還是算了。

    許是攝像扛著機器太紮眼，主持人點了攝像一旁的唐悠悠，唐悠悠從人群中擠上台。

    主持人愣了，不斷詢問說是不是唐悠悠。唐悠悠點頭承認。

    台下掌聲口哨尖叫炸裂般響起。

    唐悠悠唱了成名曲《跳舞的女孩》，動感十足，滿滿青春氣息。

    被觀眾不斷“安可”。

    她倒好直接坑周牧:“有請我的同伴，周牧老師上台。不認識周牧老師的，可以搜一下《告白氣球》。這首歌就是周牧老師自作自唱的吆。”

    周牧無奈上台。

    拿出營業狀態。

    還不忘記打個廣告。

    “大家好，我是周牧。正在參加江浙衛視《心動的信號》，每周六8點播出，大家記得準時收看，給我們的節目增加點收視率吆，謝謝了。”

    告白氣球伴奏響起，周牧唱到副歌部分向台下觀眾遞話筒。全場大合唱: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

    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

    “安可安可……”

    從舞台上看下去，一個個瘋狂的麵孔歇斯底的喊安可。

    像在說“還要還要”

    周牧拒絕不了。

    向音響師要了個動感的伴奏，拿起電吉他，晃著腦袋彈，頭發一甩一甩的，快節奏的掃弦，快冒火花了。

    台下更加躁動了。

    這是要唱嗨歌呀。

    吉他solo已經夠炸裂，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唐悠悠在他邊上搖頭晃腦，受過專業訓練的，節奏感不賴，有股奇妙的律動感。

    周牧開嗓唱:

    每當浪潮來臨的時候∮

    你會不會也傷心∮

    ……

    動感的節拍，打在人群的心尖，止不住的搖擺，雜亂吆喝聲，是多巴胺分泌過剩無意義的發泄。

    後台主辦方已經贏麻了，白嫖就夠興奮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關鍵今天有一個樂隊算一個，都沒這白嫖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