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最後的通告
他會像對待韓強植那樣,悄無聲息的幹掉自己,這玩最恐怖的地方在於,直至自己被幹掉,恐怕都反應不過來。
瞬間,無數念頭閃過安熙衍的腦海。
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髒揪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一隻無形之手緊緊攥住了般。
待她再回過神,盛天步已經從房間消失。
安熙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頹然的坐到沙發上,忽然感覺有些冷,卻是不知何時,白色風衣下的內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緊了緊風衣,自顧自道:“盛先生,難怪這短的時間,就能有如此成就,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
勝天與安熙衍的合作,就此談定。
誠如盛天步自己所言,說是合作,其實更像是協助,勝天承擔參謀、線人的功效,因為安熙衍不可能完全透露她那邊的信息。
盛天步也不需要,隻要能拿下韓強植,就行了。
他隻在乎結果,過程是什,並不關心。
不過此時的安熙衍並不知道的是,盛天步之所以一定要扳倒韓強植,還有一個更重要、也更真實的目的,那就是扶植自己的人上位!
世上哪有免費的餡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這個簡單的道理,盛天步都懶得提。
跟安熙衍會麵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盛天步離開房間,便又重新回到晚宴大廳,周旋於各色人物之間,卻沒想到還有驚喜。
一個名叫趙瑞龍,來自炎國的家夥,就這認識了。
晚宴大廳,還差15分鍾便到八點,也就是晚宴表演開始時間。
大廳內,氣氛依舊熱烈。
盛天步是當之無愧的主角,最初是青瓦宮總統秘書長劉宇鎮親自陪同,向他介紹一個又一個的政府高層,再就是李富貞。
在後者的陪同下,盛天步又認識了高句麗的名流大亨。
現代、大宇等諸多財閥的創始人及其家屬,都是初次見麵,稍微認識了下,三星集團那邊,話事人李建熙自然也來了。
大半個小時,時間看似很充裕,但是要認識的人實在太多,那這點時間就完全不夠看了。
基本上,每人都是簡單寒暄兩句便結束。
盛天步在李富貞的陪同下坐下。
但他方才坐下,韓強植、楊東哲便帶著兩個年輕人朝他走來,待看到那兩個年輕人,盛天步不由微微一愣,心生荒謬之感。
那兩張臉,他都很熟悉。
一個叫趙泰晤,來自《老手》,這個不算什,因為盛天步早就對高句麗的財團進行過詳細調查,其中就是韓進集團。
另外一個,要是沒弄錯,應該叫趙瑞龍,他還應該來自……漢東省!
這家夥倒在盛天步意料之外。
勝天早就開始在內地投資,第一站便是漢東省,盛天步又最看重情報,還未正式進入前,自然都經過一番詳細的調查。
趙瑞龍這家夥,盛天步當然也知道,隻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碰到。
這算什?
緣分?
不過嘛,趙瑞龍這家夥談判如饕餮,哪怕真是緣分,那肯定也是孽緣。
片刻後,韓強植、趙泰晤、趙瑞龍三人已經來到盛天步身前。
盛天步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兩位趙公子。
兩人都很年輕。
趙泰晤,26歲,西裝筆挺,身材修長,一張臉生得極其俊俏,皮膚保養的也好,很有高句麗的特色。
哪怕他不是出身財閥,也很惹女孩子喜歡。
另外那位趙公子與之相比就不夠看了。
不過,也不能這說,因為趙瑞龍走的是截然不同的風格,穿衣極其樸素,就一件黃色皮衣,黑色皮鞋,也不是名牌。
單單這副打扮,當真是樸素的過分,任誰也無法看出他的身家、背景。
趙瑞龍更年輕,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盛先生。”
韓強植微微躬身,率先開口,道:“剛才你比較忙,一直不敢打擾,現在看你忙完,才敢過來。”
這家夥,也是個狠人啊。
盛天步心下輕歎。
明明恨自己入骨,可在輸了第一局後,也不糾纏,果斷認輸也就算了,還能將態度低到這種程度,哪兒還有半分囂張跋扈?
這想著,盛天步笑道:“韓次長說笑了,這兩位是?”
韓強植將趙泰晤拉到自己身前,笑著道:“這就是我過來的目的,想介紹兩個年輕人跟你認識。”
“他叫趙泰晤,韓進集團趙萬植會長的兒子,雖然小我十來歲,但我們倆很對胃口,泰晤這小子可是很仰慕的,一直想跟你認識。”
“我就厚著臉皮過來了,泰晤,趕緊跟盛先生打個招呼。”
趙泰晤禮貌的點了下頭,道:“盛先生,你好。”
盛天步笑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話,盛天步又看向趙瑞龍,道:“這位是?”
韓強植笑道:“這位就更巧了,跟你一樣,也是來自炎國,不同的是,你是來自港島,他是來自漢東省,跟港島也挨著——”
“沒什不同,都是炎國人。”
盛天步打斷韓強植的說辭,糾正道。
韓強植心下恍然,瞬間反應過來,笑道:“盛先生說的對,是我說錯了話,這位朋友叫趙瑞龍,他來漢城旅遊……”
緊跟著,韓強植將趙瑞龍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結果就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因為韓強植根本不了解趙瑞龍,就他介紹的那些情況,連盛天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盛天步微笑看著趙瑞龍,笑道:“原來是趙公子,很高興認識你。”
話語已經從韓語,變成了粵語。
還衝趙瑞龍伸出了手。
“哎呦,盛先生客氣、客氣了。”
趙瑞龍趕忙伸出雙手,握住了盛天步右手,道:“盛先生,不得不說,您可真是年輕啊,這一對比,我更是慚愧。”
“差不多一樣的年齡,但是做出的成績可差老遠了。”
“您的大名,我可真是如雷貫耳,因為我經常去港島,在那邊也有一些生意,當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生意,跟盛先生是萬萬不能比的”
“以前就想跟您認識,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就去年,我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去勝天總部拜訪,沒想到您直接飛到燈塔國去了,一待就是大半年,還是錯過了。”
“但那句話怎說來著,有緣之人,哪怕一時不遇,可兜兜轉轉,最後終究還是會遇到。”
“我們這可不就碰到了嘛!”
“我來高句麗,就是玩,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盛先生您,這可真是老天送給我的一份大禮,我的榮幸、我的榮幸……”
趙瑞龍笑的說著。
他的態度跟韓強植又不同,到他這,就無所謂身份高低,就倆字:親切!
明明隻是初次見麵,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是許多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說得你心花怒放,予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家夥的表現,倒是大大出乎盛天步的預料,真是對他刮目相看。
才二十來歲,場麵話都說得這溜,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盛天步笑道:“要真如趙公子所言,那我們還真是比較有緣。”
趙瑞龍眼睛一瞪,認真的道:“盛先生,我那話可不是開玩笑,而是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半點謊言啊。”
“好。”盛天步一笑。
趙瑞龍眯眼笑道:“盛先生,貴集團不僅在高句麗投資,漢東那邊同樣如此,恰好我自己也在做一些小生意,叫山水集團。”
“以後有機會,希望能與盛先生合作,還望盛先生不要嫌棄。”
盛天步心下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的應道:“好,就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要是有,肯定會跟趙公子合作。”
“有!肯定有!”
趙瑞龍斬釘截鐵的道,又看了眼盛天步身旁的李富貞,笑道:“那就不打擾盛先生了,以後再聊。”
盛天步點了下頭。
韓強植、趙瑞龍、趙泰晤三人離開。
三人離開後,李富貞略帶好奇道:“歐巴,你那個同胞,他是什來曆?”
盛天步道:“一個人渣,不用理會。”
李富貞不由一愣,旋即搖了搖頭,也不多想,扭頭朝舞台看去。
燈光暗了下去,表演正式開始。
接下來,再未有意外發生,整個晚宴表演完美的開始,又完美的落幕。
——
時間匆匆,轉眼便過去大半年,已經來到1989年8月份!
此間,漢城督察官體係的政治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安熙衍聯手勝天死咬韓強植不放,已經到了收網階段。
盛天步對那邊的局勢變化,還是比較關注的,因為他要往高句麗最高層釘進去一個釘子!
也正因此,雖然他並未親自處理此事,但是卻與司馬念祖時刻保持聯絡。
他的命令是,一旦有特殊情況發生,就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這大半年來,那邊發生了許多事。
韓強植迫於安熙衍的壓力,果斷將樸泰秀這個愣頭青甩出去背鍋,安熙衍想撬開樸泰秀的嘴,卻沒想到樸泰秀這家夥冥頑不化,裝瘋賣傻,反正就是不配合。
勝天並未在這個時候出手,因為樸泰秀遠未到達自己人生的低穀念!
再之後,韓強植、楊東哲繼續出手。
在他們那,是沒有任何仁慈可言的,隻要樸泰秀還在做督察官,哪怕已經調到偏遠地區,也仍然會對他們產生威脅。
必須要消除!
兩人出手狠辣,從樸泰秀父親、妹妹入手,樸泰秀不辭職,那他父親、妹妹全都要坐牢。
沒辦法,樸泰秀隻有辭職。
這件事還有另外一條線,那便是樸泰秀少年時期的好友崔鬥日,這家夥可以算是《王者》,僅剩的一抹光。
雖然這一抹光也帶著灰色,但卻比其他人好太多。
崔鬥日是什情況?
這家夥跟樸泰秀一個高中,以前還跟樸泰秀混過。
隻不過兩人的命運截然不同,樸泰秀一朝覺醒,憑借過人的頭腦鯉魚躍龍門,成為一名站在陽光下,光榮的督察官。
崔鬥日沒有那走遠,更準確的說,是沒有樸泰秀的頭腦,高中畢業以後,還在木浦廝混。
他跟的人,正是金應秀。
崔鬥日憑借果斷、狠辣的手段,短短數年迅速上位,成為野狗幫二把手,也憑借這個身份,成功混進了韓強植的督察官圈子。
當然,這隻是他以為!
曾經的他,以為自己跟這幫人在一起,便是一個圈子的人。
但是在一次勸解中,楊東哲卻突然發飆,當著他小弟的麵,沒給他任何情麵,狠狠將他揍了個狗血淋頭,更對其破口大罵。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這幫人根本沒拿自己當人!
一條狗罷了。
要是聽話,他們再心情好,就隨便賞他兩根骨頭,可要是不聽話,那就再換一條狗。
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秘密私吞野狗幫的錢,用來擴張自己的勢力,但在隨後的鬥爭中,卻以失敗而告終,最終鋃鐺入獄。
做這些事時,崔鬥日是拿樸泰秀當自己的盟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樸泰秀是督察官,隻要永遠光鮮亮麗就好,遇到什見不得光的事,都由他來解決。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韓強植、楊東哲那幫家夥不拿自己當人也就算了,他唯一認定的好兄弟,居然也背叛了他!
崔鬥日私吞野狗幫的錢,全都藏了起來,入獄以後,便交代樸泰秀將錢取出來,分給自己的兄弟。
樸泰秀拿到那些錢後,沒有那做,而是轉手就還給了野狗幫。
站在樸泰秀的立場,完全可以理解。
他要是不還那筆錢,那就等同於跟韓強植決裂,因為金應秀是韓強植的人,再就是不還錢,崔鬥日也死定了。
隻有這樣,才能活!
就在五個月前,本來應該至少坐牢三年的崔鬥日,卻在勝天集團的運作下,提前保釋。
出獄以後,崔鬥日立刻帶著自己僅剩的幾名兄弟去找樸泰秀。
那是一個大雨瓢潑的夜晚,他坐在副駕駛位,跟在樸泰秀身後,質問他為何要背叛自己,樸泰秀卻歇斯底的咆哮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被人拋棄的可憐蟲!
看到那一幕,崔鬥日便放棄了報仇,因為他曾經對樸泰秀許諾過,以後不論發生什事,自己永遠都會守護樸泰秀。
也在那一夜,韓強植、楊東哲從漢城趕到鄉下,來找樸泰秀。
他們打算永絕後患!
崔鬥日不顧兄弟勸解,果斷出手,駕駛著現代,撞翻了對方的車,令樸泰秀逃過一劫,而他本人則在野狗幫的追殺中消失。
據說,半個月前,這個無力反抗命運的倒黴蛋,還是被金應秀抓到了。
已經犬決。
這時樸泰秀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司馬念祖出手,製造了一個巧合,讓樸泰秀與崔鬥日的小弟相遇,告訴了他那天晚上的真相。
這是第一步!——
旺角,星光大廈。
勝天總部。
辦公室中,盛天步正在跟司馬念祖通電話。
司馬念祖迅速將最新情況匯報了一遍,問道:“天哥,接下來我們該做什?”
盛天步笑道:“雖然因為事情很重要,我時刻都在關注,但是你現在是勝天在高句麗的總負責人,你先說說你怎想的?”
“我想可以進行第二步,利用崔鬥日,拉攏樸泰秀,徹底將他變成我們的人。”
“搞定樸泰秀,就可以進行第三步,一舉覆滅韓強植、楊東哲,同時將樸泰秀推出去!”
“利用扳倒韓強植這件事,擴大他的知名度,先將他推上議員的位置,再聯手三星,看能否再推他更進一步,入主青瓦宮!”
盛天步道:“安熙衍那邊什情況?”
司馬念祖道:“這大半年來,那女人很低調,但對待韓強植的態度沒變,一直在默默收集韓強植的犯罪證據,就差最後一擊!”
“樸泰秀就是局內人,他知道韓強植、楊東哲他們是怎玩的。”
“他就是是韓強植的致命破綻!”
“也正因此,韓強植才這急切,要殺他滅口,隻要我們能拿下他,再重新將崔鬥日推出去,那絕對可將韓強植一擊必殺!”
也就是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咯?
盛天步輕笑一下,道:“那就開始吧,提前預祝你馬到功成。”
司馬念祖眼眸精光一閃,道:“是,天哥!”
掛斷電話,正式行動!——
木浦位於高句麗西南端,隸屬於全羅南道,位於黃海沿岸,乃是一座港口城市。
今天天氣很不好,大雨傾盆。
更不好的,是樸泰秀一家人的心情。
破敗的傳統木屋。
走廊,樸泰秀呆坐在木板上,淚如雨下;他那個混混父親,還有不成器的妹妹、妹夫,同樣是以淚洗麵,好不淒慘。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十餘年的奮鬥毀於一旦,被趕出漢城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督察官也做不成,人生徹底灰暗下去,更有愧於自己的好兄弟。
心靈上愈發的被折磨。
西吧!
樸泰秀心中憤怒的喝罵著,韓強植那個狗崽子去死,楊東哲那個狗雜碎也去死,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人生全都毀了。
曾經的他,也是一個為民請命的督察官,也想做一些事。
就是一個小小的選擇,毀掉了一切。
所謂無能狂怒,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現如今的他,什都做不了,也就隻能在心底罵罵,根本不可能報仇,雙方實力差距太懸殊了,他連站在韓強植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到最後,所有念頭全都消失,隻剩下一個人的臉。
樸泰秀靠在木製牆壁,滿臉淚痕,口中喃喃道:“鬥日、鬥日啊……”
那個大笨蛋,他已經被金應秀犬決了。
“哢嚓!!”
就在樸泰秀一家淒淒慘慘戚戚之際,院子的木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幾個打著黑色雨傘的家夥走了進來。
他們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樸泰秀的混混父親駭得渾身瑟瑟發抖,不由抓住樸泰秀的胳膊,緊張道:“泰秀、泰秀,他們不會又是來抓我的吧?”
“不能這樣啊,你不是已經按照他們吩咐的做,辭職了嘛,為什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他們、他們不會真打算將我們全家趕盡殺絕吧?”
“這、這……這可怎辦啊。”
樸泰秀再難壓製自己的怒火,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發瘋般衝著撐傘走來的幾人,憤怒的喝罵道:“西吧!你們想趕盡殺絕?”
“來呀!”
“真以為你們他媽想做什就做什,有種就把我們一家全殺了!”
“來,快來啊,你們這幫狗崽子!”
那幾人進門以後,將傘簷壓得極低,頭也抵著,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似乎也被樸泰秀歇斯底的咆哮嚇住了。
樸泰秀吼完,便全都定定站住,距離樸泰秀大概有四米來遠。
再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哎呦,泰秀哥,看到你現在生龍活虎的,還能這憤怒,可真是太好了。”
樸泰秀驀地倒吸一口涼氣,不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最前麵那個說話的家夥。
那人緩緩抬起大黑傘,也抬起頭,衝樸泰秀燦爛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不是旁人,正是——崔鬥日!
崔鬥日身材高達,但不算魁梧,令人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眼睛。
單眼皮。
隻要一笑起來,眼睛便會眯成一條線。
樸泰秀瞠目結舌!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遮風擋雨,哪怕自己出賣了他,也仍然毫不猶豫救下自己的男人,腦袋在一瞬間爆開。
“這、這……這是什情況?”
樸泰秀愣愣的道,兀自還有些不能接受,嘴唇顫抖:“鬥、鬥日,你……江湖上傳聞,你不是被金應秀那個狗崽子抓住了嗎?”
崔鬥日眯眼笑道:“還被他犬決了,是吧?”
“這事兒從哪兒爆出來的不知道,但就算是金應秀那個狗雜碎,別人問起,他也選擇默認,然後所有人都以為我被他做掉了。”
“他這做,要就是瞞著他的主子韓強植,要就是聯合韓強植拋出的煙霧彈。”
崔鬥日笑道:“嘿嘿,他們知道我是什性格,衝動暴躁,放出這種傳聞,不外乎就是想把我逼出來。”
“那幫狗崽子,他們還真是善於玩弄人心。”
“要是以前的我,還真有可能中計。”
這……
樸泰秀更震驚了,就像是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就像崔鬥日自己說的那樣,他暴躁,他衝動,他爭強好強、爭勇鬥狠。
簡單來說,這小子是沒有多少腦子的!
但是現在卻一眼看出韓強植的算計,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究竟發生了什事,令他發生這大的變化?
崔鬥日看出樸泰秀的心思,笑著解釋道:“是不是覺得我成長了很多?哎,不是啦,就我的腦子,怎可能想明白這些事?”
“要不是盛先生,我肯定會忍不住跳出來的。”
樸泰秀訝然道:“盛先生?”
“這是什情況,鬥日,你什時候跟勝天的人攪在一起了?還有,你突然過來是做什?不會是覺得委屈,又想殺了我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說的是韓語,但是很蹩腳,就像外國人說漢語。
“當然不是。”
說話聲中,剩下幾人緩緩抬起傘簷,露出自己的臉。
崔鬥日微微側身,朝左閃了兩步。
緊跟在崔鬥日身後的,正是司馬念祖,而在司馬念祖身旁,還有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有著“半神半人”美譽的李成克。
他原本是跟丁青的,而在丁青、李子成徹底臣服以後,順理成章就加入了勝天。
現在他跟著司馬念祖做事。
對李成克來說,他現在唯一的執念就是通過盛天步的考驗,名列十二生肖。
盛天步的個人魅力、勝天集團的強大無匹,這些都是吸引李成克的點,再加上盛天步對他完全稱得上是禮賢下士,更令其心服。
除開這些,盛天步還給了他一個承諾,可以為他製造報仇的機會。
若是機會好,甚至還可以幫他報仇。
而他的仇人,可是北韓位高權重的家夥,沒遇到盛天步前,他從來都沒想過報仇的事兒,因為這完全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但是盛天步這一句承諾,點燃了李成克心底最深處的希望之火!
那家夥不僅奪走他的初戀,更在他逃出祖國後,為難他的父親、兄長,雖然並未將他們趕盡殺絕,卻狠狠敲詐了一大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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