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老宅隻有沈煙一個人,老鍾的指針在客廳顯得刺耳,
沈煙和遲序熱戀四年,結婚五年,身邊死黨曾說過遲序熬不過八年之癢,
兩人熬過八年之癢,第九年,遲序開始夜不歸宿,一切源頭都是他的白月光許覃。
沈煙到公司時,遲序在辦公室和他的一群好友聊天,剛想推門進去,麵的人就將話題引到沈煙身上,
都說沈煙是舔狗,可明明當初是遲序追的她,求婚時問是否可以嫁給他,
“老大,許覃現在在許家可是連退步都沒有,要不是沈煙,你和小覃現在得多幸福,估計連孩子都有了”
麵魚龍混雜的聲音隻有一個人給沈煙撐腰,到底還是鬥不過那些人的嘴,
“她害得許覃被教務處抓,許覃差點死在學校,你還救了她爺爺的命,憑什幸福都被她奪取啊”
某個男聲響起,沈煙聽的一清二楚,
回憶起高中,沈煙與遲序他們並不認識,
一切扭轉是在一個放學後,沈煙在辦公室問題,
出來時正巧碰見樓梯處一對男女牽手,
老師也不是她帶來的,隻是老師要回家,跟沈煙走了一邊的樓梯,
許覃和那個男生被通報批評,許家不能容忍許覃這種行為,在他們眼許覃給許家丟盡了臉,
許覃跳樓時,沈煙和朋友在體育教室收拾器材,
出來時,許覃已經從六樓越下,還好消防員做好措施,許覃隻是輕微腦震蕩,但心也出了疾病,
也恰巧是在那個時候,遲序闖進她的世界,
平時他的朋友對她也很有禮貌,原來隻是在他麵前演戲,一演就是九年,
沈煙愣在原地,腦子像是死機般,不敢相信這一切,門口的門被打開,
“沈煙?”
周逸站在沈煙麵前,辦公室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沈煙說不出話來,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這是幹什來的,以什樣的身份,
遲序的妻子,還是遲序的複仇工具,
遲序起身過來時,沈煙頭也不回的離開,電梯除了沈煙,還有周逸,
周逸不是來解釋的,他是來陪著沈煙的,
“有時候你也不用那要強,會累的”周逸說,
沈煙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好像知道自己心想要做什,每次聊天都能給出恰當的意見,
“周逸,我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沈煙問,
周逸吐了口氣,像是如釋負重一樣看著沈煙。
沈煙連續幾天都住在酒店,遲序給她打了好多電話,沈煙心倒是波瀾不驚,沒有以往因為遲序而起伏的情緒。
“你好,我是沈煙”
沈煙撥通了從周逸那要來的許覃的電話號碼,
兩人見麵時,許覃就一種看見仇家的眼神看著沈煙,
“我幫你脫離許家的壓迫,我也會和遲序離婚,來還我的債”
“什債?”許覃挑眉問,似乎確定沈煙欠自己,一股債主的氣勢,
“你別多想,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也沒傷害過你,我要還的,是遲序救我爺爺命的債”
沈煙話落,許覃手的咖啡杯有些左右搖晃,咖啡打在無名指的戒指上,
沈煙認得,那是遲序上周拍下的,還以為他是要送給自己,原來是給他的白月光。
沈煙回到老宅,沒預料到遲序會回到這,
沈煙沒提那天的事,也不在照顧遲序的起居,
“老婆,你好像不那愛我了”遲序倏地說,
沈煙停下手翻書的動作,看向遲序的眼神沒了從前的愛意,
“是不是還在生氣,我那堆朋友就愛瞎八卦,你別跟他們見識”
沈煙將書扔在書桌上,書磕在書桌上的動靜讓遲序一顫,
“遲序,我不會欠你的,你也不要把不屬於我的罪強加在我身上”
遲序想要過來抱沈煙,沈煙一臉嫌棄的躲開,
“你又不愛我,現在不是好了,我現在……也不愛你了,給你的覃覃一個答複,許家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就離婚吧”
沈煙不管遲序的反駁,進了主臥開始收拾東西,
“沈煙,我是真的愛你,你……你別走,我不同意離婚”
“我們這九年算什,你說離就離”
遲序怒吼,沈煙隻是頓了一下,手的動作加快,
遲序阻攔著沈煙,沈煙泛紅著眼睛看向遲序,
“算什,你不知道嗎,你捫心自問你追我是真的喜歡我嗎,我們家落寞難道沒有你複仇的結果嗎”
沈煙拿著自己的證件離家,剩下一切都不要了,包括你,遲序。
沈煙每隔兩天都要給遲序寄一份離婚協議書,可每次都被遲序撕碎寄回,
倒是每天的時間都被排的滿滿的,
資金來源變成了給周逸做飯,大多數時間還是將重心放在許覃身上,
說是一個住家保姆,可自己拿著高工資,在周逸的房子大吃大喝,有時還被周逸伺候,
沈煙和周逸將許家長輩犯罪的證據交了上去,兩人外和遲序等人和黑惡鬥爭勢力對仗了許久,
到許家老宅時,大廳圍滿了人,許覃坐在沙發上一整個貴婦的姿態,
“沈煙,你知道什結果最讓人省心嗎”
沈煙忽的被許覃叫住,周逸站在沈煙身邊有些忐忑,心開始發緊,不自覺的將沈煙往自己懷帶,
“在監獄,無期徒刑”沈煙說,
“不,應該是死亡”
許覃狐媚一笑,沈煙想,許覃的兩麵麵具要是被他看見,他心的白月光不僅不善良,可以說是狠毒了。
爆炸聲在別墅那響起,高樓塌陷,一時間火光蔓延,火舌衝天,
“沈煙”
遲序大喊,不斷尋找沈煙的身影,看見沈煙後向沈煙和周逸的方向走,
“遲序哥,我在這”許覃喊著,遲序腳步停下來,
像是解世界難題,轉轉悠悠還是去找他的白月光,
許覃被遲序抱走時,看向沈煙一臉勝利者的模樣,
“沈煙,沈煙你別出事”周逸慌張,沙發側翻壓住沈煙的小腿,
本該是周逸的,但沈煙把她撲倒,自己倒成了受害者,
“周……周逸,別管我了,房子全塌下來你我都活不了了”沈煙說,這大概是她最不畏懼死亡的時候了,
濃煙包裹著兩人周圍,爆炸殃及周圍,躁亂摻雜著哭聲,
“去救別人,快去”沈煙嗆著濃煙,明明剛才一身休閑衣服,幹淨極了,現在變得極為狼狽,
“沈煙,你給老子挺好,我不是善良的人,你早就該知道”
“還沒想起來嗎,小屁孩,小學時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總被這些人欺負”
小學時,周逸眉清目秀,性子卻狂野的很,隻是不愛在不熟的人麵前展露,
別的小朋友欺負他,他總是背後欺負回去,可沈煙看見了,她張口就是大姐大的語氣,
“她是我的小弟,你們再敢欺負她,小心我拳頭”小沈煙糯嘰嘰的聲音倒是有威懾力,
許是這些人都被打怕了,
“周逸,我為什會錯過你這樣的人”。
周逸醒來時,周圍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視線不明朗,好像……隻有右眼看得見,
“沈煙呢”周逸問,病床旁邊的助理低著頭,聲音顫顫巍巍,
“沈小姐,嗆了濃煙,沒搶救過來”
周逸臉上沒有情緒,助理跟著周逸這多年,還沒見過周逸這般模樣,
“沈小姐的爺爺同意把她的視角膜捐給您”助理小聲說,
“許覃呢”周逸答非所問,
自己在許家老宅就該料到,許覃不是善茬,表麵乖巧,內心的計謀大的很,
她要說的死,包括了沈煙,主要是沈煙,
“在樓下病房”
“遲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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