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蓮心頭一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蠱蟲,這東西十分可怖,連裴懷安都不是它的對手,何況自己。
因此,她應付蠱蟲的程度,大於應付曹煜城的程度。
一招虛晃。
鬱蓮躲過了長劍,卻躲不過對方的一掌。
她背部受了一掌,蠱蟲緊隨而來,此時的她離暗宮入口最近,沒有時間選擇,咬牙一狠心跳了進去。
麵漆黑無比,地上有不知道有什凸起的東西,鬱蓮也不細想,一路往前逃。
曹煜城跟鞠尚站在門口,再次往麵看去。
“你可要去追?”
這句是鞠尚問曹煜城的,他一把老骨頭,可不願下這黑漆漆的地方追人,何況下麵還有陣法。
曹煜城轉身走去,把裴懷安的馬牽過來,一把推進暗宮內,毀掉他來過這的痕跡。
馬兒‘砰’地一聲,摔出一聲響聲。
做完這一切,才慢慢道:“這兩人必死無疑,我們走吧。”
相信明日裴懷安失蹤的事就會傳遍整個盛京。
東廠不可一日無主,他再出麵請求皇上給他一個機會接管東廠,。
曹煜城的算盤打得響亮,離去之前他還特意檢查了四周,裴懷安果然是沒有帶人來,他跟鞠尚走出平南坡後,便分開了。
兩人是合作關係,現下目標已死,也沒有在一起的必要。
入眼盡是漆黑一團,鬱蓮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麵已沒聲響,蠱蟲看樣子是沒有跟進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一隻嬌嫩的小手拿著劍對準前方,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折子吹燃,微弱的光芒亮起,勉強能視物,她在墓室甬道往前走。
寂然無聲,太過安靜。
她腳步盡管很輕,還是會在這黑暗中發出輕響。
幾百年前的陽平候位高權重,建起陵墓來也舍得下血本,墓室是廡殿式,牆上刻著許多壁畫。
鬱蓮回頭望了一眼,來時的路黑漆漆的不見盡頭,頓覺寒毛直豎,墓中有陣,她回頭走,定然不是之前的路,曹煜城跟老頭子不知道會不會跟進來,她不能回頭。
墓道四通八達,並非隻有一條。
走到一個交叉口時,一支長劍急掠而來,她一直未放鬆警惕,連忙用劍去擋,憑著感覺過起招來。
很快,便看清來人。
“裴懷安,你中了蠱術要死就快死,別想拉我陪葬。”
少女清脆夾帶憤怒的聲音在墓道內響起。
她一開口,裴懷安就認出她聲音,身子一軟,單膝跪下,以劍撐地,鬱蓮拿火折子走近一些才看清,他一臉蒼白,俊臉上盡是汗珠。
有個相熟的人,鬱蓮沒有那緊張,剛剛在偷窺,還沒來得及笑話裴懷安,她現在補上,冷笑道:“呦,這不是裴督主嘛,在東廠拿刀割我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怎變成一副病貓的樣子了!!”
她覺得不過癮,假裝走到男子身邊,二話不說直接給他來一腳,然後再迅速躲開。
芝蘭玉樹的男子被踹倒在地,用殺人的眼神看她。
鬱蓮離他五六步遠,對上他陰冷銳利的眼神,也絲毫不懼怕,大快人心道:“瞪什瞪,再瞪就挖了你雙眼,你在東廠怎對我的,我現在也怎對你,這叫什?”
她頓了頓,再接著道:
“這就叫禮尚往來。”
裴懷安掙紮著站起來,鬱蓮以為他要反擊,執劍做出防禦狀,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