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安麵龐陰冷,兩隻手撐地,拖著身子一點一點爬向外麵,動作十分吃力,進行得十分緩慢,虛汗慢慢在他額頭上出現。
好不容易爬到門口時,少女啟動開關,開門進來。
他把人上下打量下遍,見沒有出什意外,才放下心來,冷聲道:“你沒事剛剛叫什?還有你為什要出去?”
鬱蓮剛進來就遭到他的追問,她關好門,把他扶起,讓他趴在她背上,道:“剛剛我出去小解,遇到一匹馬,看樣子是你騎進來的那匹,不知怎回事走到此處,我過去想幫它看看,結果馬死了,我見這廝剛斷氣,便割了它喉嚨喝了血,我現在背你去,你也喝。”
此馬是上好的汗血寶馬,陪了裴懷安幾年,聽到少女說喝了它的血,本應是生氣的他,此時趴在她身上,卻有一絲心疼少女。
她喝了血後有了力氣,第一時間回來背他去飲用。
而不是拋下他一走了之。
若她不背著自己走來走去,就不會如此勞累,可以保持體力撐得久一點。
裴懷安眉心微動,喉嚨一時間哽住,不知開口說什。
馬兒已經斷氣,喉嚨被開了一個大口子。
鬱蓮放下裴懷安,安慰道:“我知你清高,定不會飲用這個,但是現在是什時候了,光是靠我,我是撐不住多久的,你要做的就是恢複武功,跟我努力活下去,來,趕緊喝一下,是新鮮的,當喝水就行,別想太多。”
男子順從的低下頭,把薄唇壓在馬兒喉嚨身上。
鬱蓮還準備了許多話要說,到了唇邊又咽了下去,這裴狗比她還惜命呢,她剛剛都在猶豫好一會兒,才動的嘴。
兩人喝完血,又割了一些馬肉回去烤著吃。
總算是恢複體力,又摸索著陣法的事。
裴懷安還是不能動,少女背著他走了一遍又一遍,靠著那匹馬的肉,兩人在墓室中艱難存活。
外麵已經找翻了天。
剛開始錦春坊、東廠,都以為主子是簡單消失一下,很快回來,誰知,一連五日,都沒有一點消失。
錦春坊可以說是全員出動。
春燕跟夏雀憂心忡忡。
公主好不容易才歸來,難道又要失去她了嗎?
鬱蓮失蹤的事,章千蘭擔心不已,以為是佟家來把人擄走的,吵著要去找他們理論。
佟家造反,帶幾萬兵馬要城外駐紮,鬱興安肯定不會讓她去尋死,派了家丁出去尋人。
東廠這邊剛開始是瞞著,直到第三天,暗網沒有督主的行蹤。
無法,隻能讓東廠跟西廠加入尋人的行列。
朔風得知鬱向蓮同時失蹤,感覺到蹊蹺,去尋了春燕問。
剛開始春燕沒有給他好臉色,直到他說出:“若我猜得沒錯,督主跟你家小姐是同一時間失蹤的,正是二月二日那天晚上,你家小姐當時有遇到什事不?”
春燕經他一提醒,才知這些天完全努力錯了方向,那日,公主定是聽到曹煜城跟那兩個人說了什,所以那日才走得那急,莫非曹煜城跟那兩人有什交易?所以公主去探查。
為什會牽扯到裴懷安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