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蓮做為昭陽公主活了那多年，又怎會看不出他臉上的小心，麵具下的嘴角微微地上揚，眼底一片寒涼，把聲音放低道：“昭陽公主在皇宮內被一箭射死，這正是鬱文德下的令，你還知道什內情？”

    夜風拂過，談及過世的昭陽公主時，曹煜城身上感受到一股冷意，寒毛束起。

    他鎮定道：“這件事我什也不知道。”

    鬱蓮麵具下嬌豔可愛的小臉一凝，瞬間變得麵無表情。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執著匕首慢慢往前麵靠近，一刀劃在大漢的臉上，臉被劃破，鮮血慢慢往下流，滲進胡子。

    “我便直接說了，你跟裴懷安所說的，‘人死魂生’是什意思？大人，不要跟我說謊，生命誠可貴，若不合我意，今日你能不能出了這個門都是問題。”

    她的匕首從他臉上移開，風馳電掣之間，紮進他的肩胛骨。

    男子慘叫一聲。

    鬱蓮大力打了他兩沒流血那邊臉兩巴掌，把匕首拔出來，再刺進他傷口處，男子一叫，她又大力賞了他幾個巴掌。

    如此幾次，曹煜城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臉色慘白，嘴唇亦沒有一絲血色。

    沒有人來救他。

    屋內的其他三位女子，皆靜靜觀看著，眼神中無波無瀾，小場麵。

    鬱蓮打得過癮了才停手，譏諷道：“曹大人，這樣可以說了嗎？再打馬虎眼，小女子不介意再來幾回，就是不知道您的身體能不能頂得住而已。”

    她匕首又慢慢抵上男子的傷口處，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紮進他身體。

    曹煜城疼得大口喘氣，臉上泌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他雙眸狠狠盯住眼前這個凶狠的女人。

    她為什會知道‘人死魂生’這些東西，那個是他引誘裴懷安設下的局才寫的，在他猜測時，匕首又往前推了推。

    他趕緊開口阻止：“慢，我說。”

    匕首終於沒了動作，停在那，似乎在等待他的開口。

    曹煜城忍著疼痛道：“這是一段陳年往事。在昭陽公主十四歲從蓬山歸來那年，恰逢算半仙入了皇宮，被簡文帝詢問修仙得道之事，問完後，簡文帝又拿出昭陽公主的生辰八字，讓算半仙幫忙算一下日後的命格。”

    算半仙，真名叫柴天逸，大胤朝第一算術師，已至古稀之年，卻保養得跟中年男子相差無二，行蹤飄忽不定。

    可遇不可求。

    在場的幾人都知道。

    曹煜城往下說：“那時的我靠著帶算半仙引路，才聽得一二。昭陽公主金枝玉葉、珠輝玉麗，外出習武歸來，一身本領，更是簡文帝的掌上明珠，可是算半仙算出來的結果卻是公主活不到十九歲。”

    他憶起往事，停頓下來。

    殿內雲頂檀木作梁，琉璃瓦頂，華清池池水環繞，風起綃動。

    帝王聽算半仙說完，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