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爭孤兒

類別:未分類 作者:庇佑肉絲 本章:第二章 戰爭孤兒

    馬庫斯一早就醒了,按照他的習慣,發現他的兩個同伴已經醒了。他們渴望繼續趕路,離開混沌風暴突然出現的地方。大家商定,一行人將繼續不間斷地繼續前進,直到晚上,以便走盡可能遠的距離。

    然而,這個決議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所走的路邊有許多小村莊,其中一個村莊在他們到達時已經一片喧鬧。當他們接近定居點時,他們可以聽到喊叫聲和哀號聲,當他們到達村莊時,他們發現大多數民眾聚集在村莊中心的一棟更好的房子周圍。他們並不是故意攔路,隻是房子挨著路,馬車不得不暫時停下來。馬庫斯很快就下了船,既是為了伸展一下腿,也是因為好奇是人的天性,馬庫斯想知道發生了什事。

    佩拉斯特跟在他後麵,示意埃利德留在馬車旁看管它。小男孩似乎對這個指示不是特別滿意,但無論如何還是留在原地。

    “這發生了什?”當其中一名男子走近人群邊緣時,馬庫斯問道。他必須稍微提高聲音,這樣才能在一大群人同時說話的聲音中聽到他的聲音。人群中央的某個地方,有兩個憤怒的聲音互相喊叫著。馬庫斯不知道爭論的內容是什,隻知道有人被稱為騙子。

    他的問題不僅引起了當事人的注意,還引起了他周圍的另外兩個男人的注意。他們向馬庫斯投了一個懶洋洋的、隱約不友好的眼神,然後他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到他的樣子,意識到自己正在看一個法師。

    “啊……我、我的主啊!”男人結結巴巴地說。他的樣子相當令人遺憾,已經很老了,一點也不優雅。他的皮膚滿是皺紋,布滿難看的棕色斑點,許多牙齒也缺失了。“抱歉,我不知道——”

    “你道歉什?“我隻是路過,好奇而已。”馬庫斯打斷了他的話。

    “哦。當然,”那人說道。值得讚揚的是,在意識到馬庫斯並不是在自找麻煩後,他似乎冷靜下來並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方位。“嗯,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真正的秘密。你昨天看到了暴風雨,對嗎?”

    “當然,”馬庫斯確認道。

    “嗯,村的三個男孩被那場風暴困住了,無法足夠快地找到避難所。他們最終吸入了一些瘴氣,病得很厲害!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期待並不長。”老人解釋道。

    “別這說!”旁邊的男人開口說道。“孩子們年輕又熱情,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與惡魔戰鬥!他們還是可以的!”

    馬庫斯沉默了片刻,他的心思停留在“惡魔”這個詞上。惡魔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即使是最小的人也可以占據灘頭陣地並打開入侵門戶。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人隻是將混沌腐化視為‘惡魔’的一種。對於大多數農民來說,一切疾病都是邪靈造成的。

    “我想這種悲劇是可以預料到的,”佩拉斯特在他旁邊若有所思地說。“那混沌風暴憑空出現。我敢打賭,當我們向西旅行時,我們會看到更多這樣的景點。”

    馬庫斯發出含糊的、不置可否的聲音。無論意外與否,大多數村民都知道在發生混亂風暴時該怎做,而且他們也處於熟悉的境地。大多數像他和艾利德這樣的旅行者最終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此時,馬庫斯意識到詢問麵前的老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於是他幹脆朝著喊叫聲傳來的方向進一步深入人群。他試圖保持禮貌,但當他擠過人群時,很難表現得友善,而且當他移動時,他會受到一些討厭的目光和咒罵。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他的樣子後,立刻就讓到了一邊,讓他不受幹擾地往前走。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站在一棟相當漂亮的家庭住宅前。牆壁是純白色的,似乎經常被粉刷過,屋頂很漂亮,是紅色的,門看起來很堅固。入口處放置了一個裝飾花壇,看起來維護得很好。

    這樣的房子在宏偉的計劃中並沒有什特別的,但在這個特殊的村莊,它顯然比其他房子高出一籌。他們經過的大多數其他房屋的狀況都更糟糕,而且麵積也更小。住在這的人都過得很好。

    門口,兩名穿著典型農家服裝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女子正在與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發生激烈爭執,而這名男子試圖表現得富麗堂皇,卻失敗了。三人都非常激動,互相交談的方式讓人難以理解,但現在馬庫斯離得更近,他能更好地聽懂他們的叫喊聲。

    “……不要臉!?”女人喊道。“我們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家,還送了你這多禮物,現在你就想不幫忙就走嗎?”

    “你的要求簡直無理取鬧。”男人聲音顫抖,握著法杖的手用力得指節發白。他顯然受到了周圍人群的威脅,阻止了他逃跑。“混沌中毒無法治療。就連各大書院的長老,在此麵前都束手無策!你兒子的性命現在掌握在諸神手中了。”

    “庸醫!”其中一名被指控的男子。“你隻是在找借口,因為你的伎倆已經暴露了!你沒有真正的魔法,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這是一項嚴重的指控。”藍袍男子說道,試圖表現出威脅的樣子。“你很幸運,我是一個有道德的人。就這點小事,我就饒你一命。”

    “做吧!如果可以的話就去做吧!”男人挑戰道。

    “你的德行並沒有阻止你向村索要免費的農產品和恩惠,”另一個人說道。他比另外兩人稍微冷靜一些,但並沒有出手去抑製他們的怒火。“你為什不施展一些咒語來幫助我們的孩子呢?就算沒有什作用,至少也能證明你一直沒有在欺騙我們!”

    馬庫斯盯著藍袍男子,試圖了解他的情況。男人的長袍確實奢華,顯然是用最好的絲綢和染料製成的。他手中的法杖上有一顆巨大的寶石,還有一串金色的符號沿著杖身盤旋而下。他留著精致的大胡子,腰帶上裝滿了藥劑瓶和各種奇怪的物品。

    這個男人看起來像個法師……但他是法師嗎?他身上穿的大部分東西都隻是昂貴的,而不是強大的。比如他法杖上的大水晶,就是真正的魔法觸媒……等級最低的。它很大,但僅此而已。長袍隻是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腰帶上掛的材料隻是人們在任何以法師為中心的商店中都能找到的沼澤標準的東西。

    很難一眼就判斷出一個人的實力,即使是像馬庫斯這樣的人。馬庫斯唯一可以絕對肯定地說,他不是靈顯法師。盡管如此,他在此類事情上還是有很多經驗的,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確實懂得魔法。他隻是想給人留下比實際情況更強大、更有經驗的印象。

    說實話,這在法師中確實很常見。

    他舉起手,在頭頂上方製造出一個劈啪作響的小電球,然後立即將其消散。一聲巨響,雷球消失了,頓時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法師和正在與他爭論的三人頓時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你在那兒,穿著藍色長袍。你叫什名字?”馬庫斯問道。

    “我是基本,”那人回答道,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基本,你是見習魔法師嗎?」馬庫斯直截了當地問道。

    法師就像被擊中一樣向後退了一步,露出震驚的表情。

    “正如我所想的,”馬庫斯歎了口氣。他轉向最近一直在與基本爭論的三個村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向他施壓。現在混沌風暴已經席卷了這片區域,像他這樣的法師已經無能為力,無法施展任何東西了。”

    “S、前輩……”基本有氣無力地抗議。

    馬庫斯不理他。

    “無論如何,有人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發生了什嗎?”馬庫斯問村民們。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被兩打人圍住了,所有人都想和他說話。

    或許他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休息-

    馬庫斯花了幾個小時才擺脫困境,回到佩拉斯特和埃利德身邊,他們正在馬車上等他。如果他願意使用武力或者特別粗魯的話,他本可以立即離開現場,但事實是,他隻是對這三個孩子的父母感到有點遺憾。

    當然,他也不能為他們做太多的事情。吉本說得對,即使是像馬庫斯這樣強大的法師,在混亂暴露之前也束手無策。它是造物的原始力量之一,其威力強大到大多數凡人魔法都無法掌握或對抗。也許費布魯斯牧師的高級淨化魔法可以治愈這些孩子,但這種情況相當罕見。馬庫斯一生中從未見過一個人。

    當然,基本也是一個大吹牛,幾天前他還聲稱自己可以創造各種奇跡……比如能夠治愈混沌風暴引起的疾病。這就是為什村民們如此確信他能做點什,當他很快收回自己的奇跡創造者的說法時,他們又如此憤怒。

    毫無疑問,該男子認為這種說法是無害的。現在不是混亂風暴季節,大多數混亂風暴都不會造成人員傷亡,而受害者通常在風暴平息時就已經死亡。他從未想過他會被要求證明他的主張。唉,命運就是喜歡捉弄人。

    他說服村民放了這名男子。他顯然是個騙子,但村民們想割掉他的舌頭,在馬庫斯看來這有點過分了。另外,如果他的懷疑是正確的,那村民們在這整件事中也並非完全無辜。

    很快,牛車再次沿著土路向西行駛,村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那,”他們離開村莊後,佩拉斯特說道。“你最後治好村的孩子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治愈混亂腐敗,”馬庫斯說。“我相信你知道這一點。”

    “我知道,”佩拉斯特點點頭說道。“但是當我們離開時,父母看起來很高興。他們甚至送給你一對雞作為禮物。遺憾的是你沒有接受他們的邀請——我們今晚本來可以吃得很好。”

    “他們比我們更需要這些雞,”馬庫斯告訴他。“不管怎樣,雖然我無法治愈他們,但至少有一種東西可以幫助那些孩子:水蛭。”

    “什?”艾利德震驚地問道。

    “很多很多水蛭,”馬庫斯重複道。

    艾利德露出厭惡的表情。“那到底能做什?你確定你不是騙子?”

    “混沌是生命的力量,這就是為什大多數治療魔法在治療它的腐敗方麵毫無用處。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給一個受到混沌腐化影響的人提供治療藥水與將毒藥倒進他們的喉嚨沒有什不同,”馬庫斯開始說道。

    “混亂難道不是一種黑暗和毀滅的力量嗎?”艾利德皺起了眉頭。

    “黑暗,不。破壞……嗯,間接的。它的本質是生命、運動、猖獗、不可預測、變異。你現在肯定已經注意到混沌風暴是非常豐富多彩的,幾乎像彩虹一樣?”

    艾利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無論如何,正是因為它是一種原始生命力,所以可以通過對患者造成傷害來部分解決它,”馬庫斯解釋道。“這為混沌能量提供了一個富有成效的出口。然後,其中很大一部分用於治愈損傷,希望為患者提供更好的機會度過難關。”

    “那為什是水蛭呢?”伊利德抗議道。

    “因為另一種選擇是在病人的全身做淺切口,並希望不要傷到動脈或任何重要的東西,”馬庫斯說,完全沒有被埃利德的話所困擾。“水蛭要安全得多,它們在進食時會吸收一些混亂腐敗。”

    “他們會活下去嗎?”佩拉斯特好奇地問道。他似乎並不介意用水蛭覆蓋某人。

    “他們可能仍然會死,”馬庫斯說。“我不是治療師,這也不是靈丹妙藥。這隻是讓天平向對他們有利的方向傾斜。也許下次他們在故意讓自己陷入混亂腐敗之前會三思而後行。”

    佩拉斯特和艾利德震驚地看著他。

    “什?”伊利德問道。“你是什意思?”

    “正是我所說的,”馬庫斯說。“我不認為這是一次不幸的事故。他們接觸到的混沌風暴剛好足以讓他們生病,但還不足以徹底死亡。最常見的情況是,一個人走進暴風雨,吸入彩虹霧幾次,然後立即再次躲進避難所。事實上,他們的父母在風暴結束後立即找到了他們,這讓我覺得他們可能也參與其中。”

    “他們希望發展魔法能力,”佩拉斯特大聲意識到。

    “可能,”馬庫斯同意。

    通常混亂腐敗隻會殺死人,但那些幸存下來的人有時會出現奇怪的突變和魔法能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很虛弱或無用,但有些人卻發展出了真正可怕的天賦。更何況,哪怕是再弱的能力,也能引起附近高手組織的注意,尤其是主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對於一些人來說,故意讓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暴露在混沌風暴之中,已經足夠了。

    很難說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多少次,因為沒有人會承認是故意這樣做的。這始終是一個“意外”。

    艾利德看上去想說什,但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保持了沉默。馬車上沉默了片刻。

    “還有其他事情困擾著我,”佩拉斯特最終說道。“像基本這樣的法師為什會允許村民們這樣圍攻和威脅他?就算他有點騙子,他也能保護自己不是嗎?我聽你說他因為混沌風暴而無能為力,但我不明白。”

    “他隻是一個區區一階法師,沒有內部法力儲備。”馬庫斯解釋道。“他完全依賴吸收周圍的法力來施展法術。最近被元素混沌汙染的同樣的環境法力。如果他投下任何東西——任何東西——他就會立即因混亂腐敗而生病,就像村的那些孩子一樣。”

    這就是一級法師的根本限製。他們可以調整自己到該區域的環境法力並用它來施展法術,但他們無法將其存儲在內部。他們的法術威力和施法頻率最初受到他們吸收周圍法力的速度的限製,但最終他們的法力消耗開始超過周圍環境所能提供的。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如果該地區的周圍法力被某種東西汙染了——比如一場掠過的混亂風暴——那他們在離開受影響的地區之前就會完全無助。

    “他隻是個徒弟?”伊利德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雖然想多了,但我不確定稱他為學徒是否真的合適。”馬庫斯沉吟道。“雖然一級法師通常被稱為學徒,但這是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在幾年內達到二級法師,隻要他們認真訓練他們的魔法並獲得合適的老師、遺產和經濟支持。換句話說,如果他們有一個強大組織的支持。在這樣的群體中,人們自然而然地認為,一級法師隻是暫時的狀態,隻有晉升到二級法師,才有權利稱自己為真正的法師。然而,有許多法師是在……不太理想的條件下獲得技能的。另外,有些人即使有強大的勢力支持,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未能通過訓練。

    說實話,馬庫斯並不認為一級魔法師才是真正的魔法師。事實上,他比大多數人都更加挑剔,認為三級以下的人都有點懶惰。然而,至少可以說,這並不是一個流行的觀點。大多數法師一生都停留在第二級,並且不喜歡聽到如果他們真正努力的話他們可以取得更多成就。

    “即使在像大學院這樣的地方,人們也可能無法通過訓練嗎?”伊利德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當然,”馬庫斯說。那是什樣的問題?

    “這種情況多久發生一次?”伊利德問道。

    “這很罕見,”馬庫斯平靜地說。這個答案似乎讓埃利德平靜了不少。

    馬庫斯正要向他保證,像水晶山學院這樣的地方的選拔過程是相當徹底的,而且非常擅長淘汰明顯的失敗者。如果埃利德真的被那錄取,他幾乎肯定會通過培訓。然而,他很快意識到最好還是把這件事保密。伊利德可能不會感到很安慰。

    談話還在繼續,馬車繼續在鄉間小路上行駛。

    -休息-

    馬庫斯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與佩拉斯特和埃利德一起旅行,與他們談論無關緊要的話題,並觀察他們經過的城鎮和村莊。他本以為回國後會找到一片和平繁榮的土地,但佩拉斯特提到的第二次學院戰爭的證據卻隨處可見。城鎮的建築物常常遭到破壞,牆壁卻閃閃發亮,許多田地都處於休耕和空置狀態。隨著馬車離開文明之地的邊緣,深入到大金原,人們對馬庫斯的恐懼和回避也逐漸減少,但所到之處,卻都暗流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他原本並不急於將佩拉斯特父子拋在身後,但像平民一樣到處旅行的新鮮感很快就消失了。馬車行駛緩慢且不方便。它經常要停在合適的地方讓牛喝水休息,而且它並不像看上去那堅固。有一次,其中一個車輪掉進了坑窪,最終破裂了。就在這時,馬庫斯發現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盡管他是一位力量和技術都很強的法師,但他的法術都無法修複馬車的車輪。

    “你確定你不能幫忙嗎?”佩拉斯特又問他。“我確信,如果我向周圍的村莊詢問,我可以找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但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馬庫斯絞盡腦汁尋找解決方案,在腦海中瀏覽了他擁有的所有咒語和魔法能力。過了一會兒,他把手伸進背包,拿出一本金屬裝訂的大書。封麵上飾有金色和藍色的水晶絲線,兩者都隱隱約約地描畫著各種魔法符文和幾何圖案。佩拉斯特和艾利德一看到它,臉上就浮現出了震驚的表情。馬庫斯在外表的大部分方麵都試圖保持低調,但在談到他的咒語書時,他從不退縮。他把它變成了一件強大的魔法物品,而且看起來也很合適。

    為了施展法術,僅僅記住與其相關的咒語和符號是不夠的。咒語代表著一種遺產——施法者的不間斷傳承,他們的藝術代代相傳,最終形成了該咒語的最初創造者。為了使用法術,法師首先必須調整自己以適應法術。讓自己深深地沉浸在其中,將它們銘刻在他們的靈魂中。這個過程可能很容易也可能很困難,具體取決於他們對此的兼容性。

    法師在任何時候隻能在靈魂中銘刻有限數量的法術,而這種限製永遠不會真正消失,無論法術有多強大。以馬庫斯為例,此刻他的靈魂上銘刻著五十三個咒語。他持有法術印記的能力很強,但他所適應的一些法術也很強,比低階法術需要更多的空間。

    53個法術對馬庫斯來說還不夠,而大多數法師隻能用少得多的法術。很少有人對此感到高興。因此,自古以來,法師和其他施法者就一直在尋找增加他們可以使用的法術數量的方法。最古老、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製作一本咒語書。它不一定是一本真正的書——石碑和卷軸集也很受歡迎——但如果有人打算隨身攜帶魔法書,那一本書通常是最方便的方式。本質上,咒語書是咒語的外部存儲。它的機製有點複雜,但實際效果是法師可以坐下來拿著他們的法術書,將他們當前選擇的法術切換到法術書中記錄的任何組合。

    這太棒了,因為這意味著馬庫斯可以使用數百個咒語,而不僅僅是 53個,而且如果他失去了對其中一個咒語的協調,他總是可以使用他的咒語書將其恢複。它並沒有永遠丟失。問題是,改變他目前所適應的法術需要一段時間。即使在最好的情況下,這個過程也需要一個小時,而且通常需要更長的時間。

    而且,在翻閱了整本魔法書後,馬庫斯發現,盡管擁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數百種魔法,但其中涉及修複物體的魔法卻隻有四種。一種隻能作用於大到足以容納施法者手掌的物體,並且絕對不能作用於馬車輪子。另一個依賴於施法者創建相關基礎物體的技能。不用說,馬庫斯一生中從未製造過馬車車輪,所以這也是行不通的。第三個並沒有真正修複物體,而是通過魔法力量迫使它保持在一起。這會起作用,但需要馬庫斯每隔幾個小時重新施放一次咒語,並且在佩拉斯特離開隊伍時,他就會帶著一輛破車離開。不理想。最後,第四個是等級很高的修複魔法,馬庫斯的兼容性實在是太差了。當然,它可以修複馬車的車輪,但馬庫斯需要最多兩天的時間來適應這個咒語……

    馬庫斯合上魔法書,看著佩拉斯特和艾利德,他們正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我很抱歉,”他告訴他們。“修理馬車車輪似乎是我的弱點。”

    佩拉斯特對他點了點頭,沒有一絲失望,仿佛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另一方麵,伊利德在下巴上嘟噥了幾句不懷好意的話,然後轉身檢查牛群。馬庫斯假裝什都沒聽到。

    佩拉斯特最終找到了一個可以修理馬車的人,但幾乎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這件事以及類似的小事件開始讓馬庫斯感到厭煩。他喜歡他的兩個旅伴,但那就太多了。當馬車接近懷特克利夫鎮時,他很高興他們很快就會各走各的路。

    那天晚上他心情很好,離開營地幾個小時,回來時帶著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在火上烤。這是他送給兩位旅伴的臨別禮物。他對於什樣的食物被認為是小商販的典型食品有點模糊,但他認為他的舉動仍然應該受到讚賞。到目前為止,他們三人都是在沿途遇到的城鎮和村莊買什就吃什……而且那種食物非常缺乏肉類。

    盡管如此,雖然馬庫斯滿心期待他的禮物會受到好評,但當他看到他的兩個同伴如此熱情地吞噬烤動物時,他還是有點震驚。他們吃完飯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馬庫斯幾乎沒有剩下任何東西,甚至還對沒有更多的東西表示了輕微的遺憾。馬庫斯也許會預料到埃利德會有這樣的行為,但甚至佩拉斯特也是如此?詭異的。

    “你可能知道這一點,但懷特克利夫基本上是通往水晶山學院的門戶,”馬庫斯告訴他的兩個同伴,他們心滿意足地坐在火邊,兩隻烤動物的殘骸散落在他們周圍。“一旦我們到達那,你會想要花一些時間在那安排與學院代表的會麵,並為進山之旅做準備。至於我,我會繼續向海岸走去。換句話說,懷特克利夫是我們分道揚鑣的地方。”

    “我想事情就是這樣,”佩拉斯特點點頭。“我真的必須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多虧了你們的存在,沒有強盜或警衛打擾我們,總體來說我們玩得很開心。”

    ……這被認為是“玩得很開心”?

    “無論如何,我一直想問你,但這似乎不合適,”佩拉斯特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就要分別了,我恐怕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你……真的是大海學院的長老嗎?”

    艾利德立即變得更加警覺,身體微微前傾,以便更好地聽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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