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周請的假休完時，他和沈媽媽告了別坐上去機場的車。

    “你看小諾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不來送你。”沈媽媽說

    “沒關係阿姨，”顧懷周臉色不好，但他還是笑了笑，“諾諾應該是暫時先不回去了。”

    坐上出租車的那刻顧懷周想，可能是最後一次回來這了，窗外風景呼嘯而過，像犯人被處死前的倒數，過一秒就少一秒。

    顧懷周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沈諾的時候，她神色有欣喜，站在簡添身邊，長發上落了雪，被凍的瑟瑟發抖但眼睛很亮，像是會說話，會笑。

    就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生命，不合邏輯的，但剛剛好的。她和簡添在一起太久了，久到他明白自己的心之後覺得自己毫無勝算和籌碼，但他願意等，隱忍的，煎熬的，克製的。

    或許曾經有過也是好的，顧懷周安慰著自己想，倒不至於後悔。

    出租車很快停在機場，顧懷周拿出箱子大步流星的進了機場。

    “顧總怎這樣不負責任？”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顧懷周下意識回頭，看見扶著箱子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沈諾。

    “一起回來的...不吭一聲就把別人獨自落下？”沈諾戴了個墨鏡，緩步向他走過來，顧懷周看不真切她神態，隻覺得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