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瘋子離開後,冷粥行船來到年輕人身前,喚出潛水服想要去將他救起。
但,當來到年輕人身邊時,冷粥卻發現對方已經徹底斷氣了。
冷粥眉頭微蹙,輕輕歎氣。
回到船上。
冷粥走到船尾處,重新搖櫓向前行進。
遠處,一列幸存者在遊到指定距離後,卻沒有聽見熟悉的哨聲。
眾人鼓起勇氣轉頭,迎來的卻是冷粥的木船。
“他逃跑了。”冷粥聲音冷沉。
幾位幸存者在他的護送下爬入了一幢公寓樓的高層陽台。
“太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
由一個中年男人帶頭,幾位幸存者都是流著淚,腿一軟,竟向著冷粥跪了下來。
這段時間的生活對他們來說簡直要比想象中的地獄還要可怕。
所有人被一個瘋子集中關押起來,隨後以學習遊泳的名義,要累死在水中,要因為遊不動被活生生打死。
對方就跟怪物一樣,在這個到處是水的末世,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贏,令人絕望。
“跟我說說這個瘋子的事情。”冷粥沒有製止他們的跪謝,隻是出聲問道。
隨後,通過原本住在遊泳館附近的幸存者告知,他大概知曉了那個瘋子楊泳的一些信息。
楊泳在遊泳館附近是個大名人,他的經曆十分具有教育意義且勵誌。
楊泳的生活曾兩度被毀。
他曾因交友不慎而染過毒,戒過毒,也曾與同在戒毒場所認識的妻子重新走上過生活正軌。
此後卻遭到了心理扭曲的舊相識報複,妻子與還未出世的孩子都死在了手術台上。
他從此陷入了消沉,自暴自棄,消失在了眾人視野中。
隻是,當楊泳再度歸來時,竟成為了一位極度自律且陽光的遊泳教練。
就在他的日子再次開始步入正軌時。
暴雨卻突然降臨。
所以,楊泳瘋了。
他闖入幸存者的家中,強迫讓眾人以物資作為學費,強迫所有幸存者進行遊泳訓練。
隻是這場訓練沒有盡頭,隻有死亡。
在得知一切後,冷粥理解了楊泳的瘋症,也大概猜到了對方會去到哪。
冷粥不會放過他。
畢竟,他有比活著更好的歸宿。
告別一眾幸存者,冷粥再次啟航。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隔壁街區的市中心遊泳館。
……
暴雨更勝。
即便冷粥擁有淵眼,此時的能見度也僅限於船頭。
雨水如同連成了線,將水麵與銀河連接起來。
天地之間隻有白茫茫一片。
冷粥憑借著記憶與方向感,固執的向著遊泳館行船。
不知何時。
冷粥似乎感覺到了什。
他不再搖櫓,而是取出魚叉槍走到船頭。
“出來!楊泳!我跟你學遊泳!”冷粥對著雨幕大喊道。
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冷粥深吸一口氣,將魚叉槍扔向一旁的水中。
“楊泳!”他再次喊道。
然而片刻過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窩囊廢!”
就在冷粥喊出這三個字的下一瞬間。
“噗通——”
伴隨著船身一陣搖晃,船尾上多出了一道古銅色的身影。
“我不是窩囊廢……”
“我不是!”男人怒吼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揮拳向著冷粥衝來。
冷粥麵色凝重。
在拳頭即將打中時,他一隻手臂以極快的速度從側方將楊泳的拳頭擋下,另一隻手則從下方擒住拳頭。
冷粥身子猛地一旋,借力將楊泳整個人砸向船頭。
楊泳被摔了個狗吃屎,然而他的反應很快,雙手立刻撐住甲板,將自己倒立起來,隨後翻入水中。
“嘶——”冷粥倒吸一口涼氣。
他年輕時學過一些武術,然而現在因為疏於練習,隻能采用硬吃攻擊再拆招的辦法,否則很難反應過來。
不過那楊泳的力道著實恐怖,有一瞬間冷粥幾乎以為自己手臂要被打斷了。
冷粥深吸一口氣,潛水服覆蓋全身。
他知道,楊泳不會再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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