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平告訴李玉菱好消息的三天後,周五傍晚,李玉菱應劉浩之約來到他家,劉浩說有要事告知。
“是暗賬有什線索了嗎?”
“是你父親的案子,彭隊長有了新的重要線索。”
“啊?”李玉菱坐不住了,她站起來,雙手支在桌子上。
“彭隊長上周偶遇了一個人,叫張生華,以前也是刑警隊的,現在是羅生集團保安。這張生華呢,因為生活作風問題,96年被刑警隊開除了,後來也不知道怎的就去當保安了。彭隊長看到他以後突然就起了疑心,因為這張生華也參加了你父親那個案子的刑偵工作,但他不是被安排參加的。那天他本來不值班,是他自己要參加的。”
李玉菱坐回了沙發。劉浩喝了口水接著說。
“彭隊長就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張生華,結果你猜怎著?他跟老向有密切的關係,他老婆是老向的表妹,而且他倆還是初中同學。”
“停!不對啊,這密切的關係,你們之前怎沒發現?”李玉菱又站了起來。
“哎我問你啊,如果你公司招人,你會查他老婆表哥、中學同學嗎?”
“不是,他擅自參加刑偵工作,你們就不懷疑他嗎?隻要懷疑到他,這關係不是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嗎?”
“哎!要不說這就是造化弄人呢。這事我也問了彭隊長,為什辦案的時候不懷疑他。彭隊長跟我說,你會懷疑一個主動要求加班的人嗎?至少在那個年代,加班還是美德,而且刑警隊本來也就習慣加班。”
李玉菱沒有說話,又坐下了。過了良久她才重新開口:“對不起啊,我剛才激動了。彭隊長那熱心那辛苦,我應該感謝他才對啊。還有你,浩哥,謝謝你!”
劉浩歎了一口氣,“這多年了,這案子總算又看到希望了啊!彭隊長已經確信,這張生華一定在其中搞鬼了,案子一定有隱情。他已經找到了退休的賈隊長,應該在研究怎撬開張生華的嘴。”
李玉菱過去多年的記憶浮上心頭——父親燦爛的笑容與溫暖的懷抱、母親勞碌的背影與病床上單薄的身體……這些記憶她無數次嚐試遺忘,現在如潮水一般湧來。她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劉浩坐到李玉菱身邊,摟著她。
“案子有線索是好事,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啊。”
李玉菱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了劉浩懷。
周六早上,劉浩打電話給李玉菱,告訴她已經退休的賈隊長又回憶起了更多細節。劉浩問過李玉菱的時間後,約定兩天周日上午去登門拜見賈隊長。
李玉菱心中還有事放心不下,於是一個人騎電動車到了向家。
“媽!”李玉菱走向坐在沙發上的向母。
“玉菱啊,文博沒跟你一起來嗎?”向母看到李玉菱又是驚訝又是興奮。
“媽我有件事想問您,”李玉菱坐到了向母身邊,“您記不記得一個叫張生華的人?”
李玉菱心想:我真不想再管她叫媽了,不過今天還不是時候。萬一打草驚蛇,讓向紅升警惕,去跟張生華對口供,後續就不好處理了。
“我好像記得這個人哎。我們家當年還在通德路住的時候,張生華經常來我們家找你爸,他們還會一起去喝酒。不過後來就不怎來往了。這個人怎了?”
“啊,沒事。他現在是爸公司的一個保安,前兩天說了點奇怪的話,我就確認一下。別跟爸說我問過這事可以嗎?”
“可以啊,你今天就為這事來的嗎?”
“不是,我就順便問一下,我今天是來找我爸的。”盡管來之前沒問,但李玉菱已經從開門的趙姐口中得知向紅升在家。
“玉菱你來了?”說曹操曹操到,向紅升出現在了二樓樓梯口。
李玉菱心想:我今天不是來專門找你的,不過既然你在那我不去跟你說話也不合適。不過待會說什好呢?
李玉菱回應了向紅升,跟向母約好過一會接著聊,然後到二樓跟著向紅升進了書房。
“你今天找我有什事嗎?”
“沒什特別的事,就是想過來看看。”
李玉菱思緒已經飄到了別處,隨意地回答了向紅升。她在想如果要是沒有當年那件事,自己家會不會也住在這樣的別墅。如果那樣的話,她的家庭會是什樣呢?反正應該不是向家這種烏煙瘴氣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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