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風北。
張偉、鳳天兩個正對著幾大缸的古妖之血犯著愁。一旁是被叫來試藥,全身通紅的阿滿,正把整個身體都泡在冰水中,頭上還在冒著白煙。
“這東西確實有用,不過配比還是有點問題。”張偉撐著下巴,緩緩說道。
鳳天又補了一句,“其實……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嗯?”
“陳權的體質跟我們不一樣,以前沒有跨入道兵境的時候,就隻有阿滿能比一比。經過那一戰後,陳權一朝跨入道兵,誰知那家夥的肉體強大什程度了。”
“所以,那家夥說的三滴極限,不能用在我們身上。”
聽著鳳天條條是道的分析,張偉點了點頭,道:“嗯,有道理!再改改。”
“阿滿,準備好!”
“啊,還來?”
……
通天神樹下。
如今還留在太清宗內的人,都出席了。
“公孫參,對於指控你獻祭景成道中部大周王朝、未央王朝、甘台王朝和四個人族宗門,繁育蝕骨蟲的罪名,你可認?”曹淵怒目圓睜,看著被捆仙索壓製在前的公孫參,喝道。
“公孫參……認!”
公孫參抬起頭,看向座上的曹淵,麵色平靜。
“好!”曹淵回道,“明知太清宗為正道魁首,而你又身為長老,不以身作則,反倒還藐視律法,明知故犯。你……可知其中後果!”
“一切後果我都接下……”公孫參麵色平靜,緩緩說道。
見公孫參這模樣,曹淵是又氣又惱。偏偏正是用人的時候,出了這種事兒,真是……
“宗主,可否容老夫說兩句。”突然,文真人看著公孫參,輕聲道。
曹淵歎了口氣,回道:“真人請說。”
“公孫參妄殺人族,鑄成大錯不假。但……公孫參也是為了將景成道的人族從那些妖魔的手下解救出來,心是好的。”
“而且,公孫長老為了宗門鞠躬盡瘁,少說也有千餘年了,勞苦功高。”文真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掃視眾人,“所以,以老夫之見,公孫參功過相抵,不應重罰。”
曹淵點了點頭,滿意道:“嗯,真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說罷,又看向被捆住的公孫參,道:“公孫參,這次就……”
突然,在場唯一的首座——幹物,打斷道:“宗主,可否也讓老頭子說兩句。”
曹淵低著眉眼,看向座下的幹物,擺了擺手。
見狀,幹物笑著行了一禮,看向公孫參,道:“公孫參是太清宗的功臣不假,但也是千年來第一個犯下如此大錯的人……”
一語落下,公孫參忽地抬起頭,睜大著眼看向幹物,而曹淵和文真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幹物細數著公孫參的惡,卻一直沒有說出有關蝕骨蟲的辛秘。
“所以,老頭子我提議,免去公孫參赤竹仙艦的掌控權,改由他人。”
一語落下,眾人議論紛紛,讚成聲諸多。公孫參也垂下了頭,無奈地笑了笑。
在場能夠勝任公孫參位子的人並無幾人,然而卻都有著幹物的背景,一切都是這的巧。
此為陽謀。
公孫參躲過不去,從幹物知曉景成道骨樹一事兒後,相伴他千年的赤竹就注定會落到他人的手上。
“嗯……那就由澹台照先代為掌控赤竹吧。”曹淵歎了氣,道。
一個道域級仙艦的歸屬而已,對於曹淵來講,沒有觸碰到他任何利益,甚至連小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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