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成了三個反派的惡毒後娘。
此時,一號反派正費勁拖著我的雙腿,指揮二號反派快快挖坑。
而三號反派拿著鐵鏟,哭哭唧唧:「娘親雖然很壞,可她死了,我們就真的沒娘了。」
「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二弟,挖深點,埋嚴實了。」
「大哥,要不直接燒成灰?」
「不行,不能浪費咱家柴火?她不配。」
......
嗐,看來我的洗白之路,長路漫漫啊。
1
我睜開眼時,距離那個大坑隻剩十厘米距離。
還好醒得早,不然開局原地被埋。
第一個發現我詐屍的是小反派白禾禾,年約五歲,頭發淩亂,套著一身不合適的破舊衣服。
髒亂的小臉,布滿病態的蒼白。
她瞪大雙眼,眼底滿是恐懼與不可置信。
隨後「哇哇哇」大叫,直接嚇哭了。
她下意識連連後退,撲通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揉著摔疼的小屁股,奶聲奶氣,邊哭邊求饒:「娘親,不要吃禾禾,禾禾沒肉,會磕到你牙牙的......」
我陰森一笑:「那我吃誰比較好?」
聞言,正準備埋我的兩個男孩,嚇了一個激靈。
極有默契同時鬆手,差點把我摔進了土坑。
大反派白奕川死死握住鐵鏟,將弟弟妹妹護在身後,麵如死灰。
他的雙眼瞳孔劇烈收縮著,麵色愈發慘白,額角冒出細密的冷汗。
周身不由自主微微顫抖,夾雜著絲絲難以遏製的恐懼。
他咬緊嘴唇,呼吸粗重,努力維持鎮定:「你沒死?是我把你砸暈了,有什你就衝我來。」
二號反派白奕舟臉色煞白,雙手緊握成拳頭。
他上前,張開瘦弱的雙臂,擋在白奕川前麵。
明明害怕得不行,非要不要命地講義氣。
「是我把你砸死......砸暈的,不關大哥的事。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大哥和小妹。」
白禾禾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躲在白奕川身後探出半個腦袋。
「娘......娘親,是禾禾偷吃了肉肉,你不要打大哥二哥。」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豁出去了:「你要打就打禾禾吧,禾禾不怕疼的。」
我摸了摸自己那個被鐵鏟敲過的腦袋,真是酸爽刺痛哇。
暗暗思考了一番,我果斷將目標定在了年齡最小的白禾禾身上。
哈,三個小反派,讓我逐一擊破吧。
我朝她招了招手,露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好看的笑容。
結果,小家夥竟然被嚇哭了......
嗐,蘇小苗,你太喪盡天良了!
2
一年前,原主蘇小苗被迫嫁給白知韞續弦,給三兄妹當後娘。
新婚當夜,白知韞留下一袋銀子和三個孩子,跑了。
原主轉頭就將那一袋銀子給了同村趕考的秀才,希望他日高中,秀才可以帶她飛黃騰達。
秀才這一去,便了無音訊。
沒了銀子,她便將白家宅子變賣了。
變賣所得銀兩全部拿去吃喝賭......
至於那三個孩子,有了後娘反而沒有棲身之所了。
同村好心大嬸給了他們一間茅草屋,冬天漏風,夏天漏雨。
勉勉強強落個腳。
後來銀子花光了,原主回來了。
開始了奴役三個孩子的快樂時光。
她對他們,輕者打罵,重者......開水淋頭,辣椒油灌喉,冬天光腳幹活......
占著他們年齡小,沒法反抗,變本加厲。
而三個孩子,無時無刻不想著怎弄死她。
據原書描述,這次原主並沒有死。
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狠狠打了三人一頓,直接將白奕舟打斷了腿。
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導致他成了一個瘸子。
終生無法正常行走。
白禾禾在閃躲之時,腦袋嗑到了石頭上,成了一個傻子。
這些都是白奕川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傷。
可明明原主沒有死,為什我就穿書而來了?
是要我在原主犯下罪孽前,趕緊挽救一切?
那我,是不是有些太慘了?
而一切事情起因是,原主買了一塊豬肉,讓白奕川去燒紅燒肉。
白禾禾半年沒吃肉,饞得慌。
於是便偷吃了一塊,被她發現後,立馬上手毒打。
白奕川不忍小妹挨打,挺身而出,用自己瘦小的身軀護住她。
原主見此,打的更起勁了,直接將人打暈了。
人暈了,她還沒停手,還要繼續打。
剛劈完柴的白奕舟拿起手的大砍刀,直直砍了過來。
在離原主腦門隻有三五厘米時,快速將刀背轉了過來。
殺人的活,不太適合此時還沒長大的小反派。
也正因為如此,才埋下了禍端……
3
「我當時應該直接砍過去,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好歹替大哥小妹除了這禍害,往後可以安生點。」
白奕舟恨恨地咬著牙,搶過老大手的鐵鏟,直直朝我走來。
我一個心慌,重心往後一傾。
悲劇了!掉坑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鏟土。
哇靠,這兩兄弟想活埋我?
我一邊閃躲撲麵而來的泥土,一邊找白禾禾救命。
「禾禾,娘親給你買肉肉吃,你快救我。」
白奕川攔住一臉糾結的白禾禾,輕聲安撫她:「小妹,別聽她的,回頭她會打死我們的。」
白禾禾下意識顫抖了一下身子,默默轉過了身。
我歎了一口氣,開始拚命爬坑......
我爬哪,哪就有鐵鏟等著我。
此時此刻,我就像砸地鼠遊戲的那隻地鼠,被砸的生無可戀。
就我,還拯救三大反派?
我沒被砸死都不錯了。
天哪,誰來救救我。
可能劇情君聽到了我的呼喚,那個好心給我們茅草屋住的大嬸來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
我趕緊從坑爬了出來,淡定地彈了彈衣服上的泥土。
嗯,太多,彈不幹淨。
三個小蘿卜頭抱團而站,臉上寫滿挫敗與絕望,紛紛朝大嬸投去救命的眼神。
大嬸顫顫巍巍,遞給我一塊跟大拇指差不多的肉沫:「那個......我拿了點肉沫,給孩子補補身體......」
我接下後,有禮貌道謝:「謝謝大嬸。」
大嬸愣了,三個小蘿卜丁懵了。
大嬸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意識到不是做夢後,壯著膽子說道:「白家娘子,莫要一時置氣,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
說著眼睛還時不時飄向土坑,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狀。
嗐,想埋人的不是我,是這些小鬼啊。
不等我解釋,大嬸拔腿就走。
那速度,好似走慢一步,埋坑的便是她了。
這誤會......大了。
等我將白日的紅燒肉熱好後,三小隻正縮在角落。
老大護著老二和小妹,老二緊緊將小妹藏在身後。
見我靠近,白奕川整個人做出了防備姿勢。那雙冒著血絲的眼睛,滿是緊張不安地盯著我。
我無奈地輕笑:「快去洗手,吃飯了。」
三人沒有一個有所動作的,還是保持之前的姿勢。
老二小聲問老大:「她又憋著什壞想要虐我們?」
老大皺著眉頭:「再熬熬,爹快要回來了。」
老二垂著頭:「我怕熬不到了。」
白禾禾一聽,抽著鼻子,想哭又不敢哭出聲。
怯怯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被我眼疾手快抓了過來。
嚇得兩兄弟怒瞪著我,準備隨時來個魚死網破。
要不是兩人瘦骨嶙峋的,我還真怕招架不住......
4
白禾禾嚇得崩潰大哭,抱住腦袋:「娘親,嗚嗚嗚,不要打我,不要打......」
嚎啕大哭的嘴巴被紅燒肉塞住,小丫頭立馬破涕為笑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不好,她想從內部瓦解。」
我挑眉,示意他們坐下:「吃。」
兩人咽了咽口水,經過層層思想鬥爭。
最後,抱著「做鬼也要做隻餓死鬼」的抱負,沒誌氣地落座了。
半夜,我聽到他們小聲嘀咕:
「這女人是不是知道爹爹快回來了,所以想收買我們?」
「我感覺她在放鬆我們的警惕性,回頭給我們致命一擊。」
「保護好小妹,我怕她會從小妹身上下手。」
「哎呀,大哥,我肚子好痛。」
「不好,這女人給我們下毒了。」
......
淦,明明是他們長時間沒吃油腥,突然攝入,引起腸胃不適應。
我冤啊,簡直比竇娥還冤。
果然,這後娘不好當......
一晚上我都在想做什營生,養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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