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別玩手機了,過來端菜!”
“你吼那大聲幹嘛!”
“反了你了,別以為過年就不揍你!”
“我今天就走!你關不住我!”
路明非站在門外,聽到嬸嬸和堂弟在中門對狙。
他是個體麵人,所以用力敲了幾下門,麵頓時安靜了。
“是明非啊,從B市趕回來累了吧。”
叔叔打開門,身上一股煙味。
“沒有沒有,我回來幾天了,在收拾東西。嬸嬸少燒點,多了浪費。”
他客套了一句,氣氛略顯尷尬。
路明非的視線從客廳掃過,注意到了沙發上疑似路鳴澤的生物。第一眼他真沒敢認,變化太大了。
小的變化,是比以前瘦了些,背影沒那圓了。
大的變化,是指深紫色的爆炸頭,加上白色挑染。一身純黑的劣質皮衣皮褲,印著death,blood,murder,love之類的猩紅色字樣。
一時間他竟有些惶恐,連肩膀上的警長都停止舔毛,愣住了。
“路鳴澤?”
“我現在是殘錵髒璦,也可以叫我殘錵團長。以前的名字已經不用了。”
路鳴澤畫著黑色眼影,嘴唇漆黑,胸口掛著帶刺的大鐵鏈子。就算放到紐約,視覺衝擊力也是相當炸裂的。
我幹,您哪位啊。距離上次見麵,隻過去了兩個多月好嗎。
“團長好。”
路明非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盡量不直視路鳴澤,真的很難繃住。
“新發型很時尚啊,有點像國外玩地下音樂的。”
“嗯。”
殘錵團長冷冷地嗯了一聲,撩開額頭前的一縷白發。
等會一定要拍照留存證據,以後每年給他發一遍,發到去世為止。
仕蘭特別重視校容,路鳴澤現在這身行頭開學後怕是連校門都進不去。
難怪剛才嬸嬸的吼聲聽著中氣不足,估計是在和殘錵團長的消耗戰中傷了內力修為。
路明非來之前,做好了一套應對方案,估計都用不上了。謝謝你,殘錵髒璦。
果不其然,年夜飯過程中,嬸嬸旁敲側擊的進攻不痛不癢,化解起來輕輕鬆鬆。
能跟上課程嗎?
做專項課題,不用上課。
那考試能過嗎?
沒考。
和同學老師相處順利嗎?
順。
談女朋友了嗎?
我不早戀。
學校讓養貓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