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等待了兩分鍾，見人還沒到，時沅抓起旁邊的塑料袋開始吃早飯。

    再等下去，涼了的話就不好吃了。

    張隊打量了她好幾眼，終於還是沒忍住：“你這……調整得還挺快。”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時沅喝了口豆漿，“再說，局勢又不會因為我感到緊張而變得好一點，我幹嘛這折磨自己。”

    對既定的事實，時沅向來有著良好的接受度。

    張隊讚同道：“做斬首者就是要有你這好的心態。”

    時沅不語，悶頭吃飯。

    大概十分鍾後。

    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

    來人打了個哈欠：“什事啊，這著急喊我過來。”

    “喲，還困著呢？”

    “拜托，和赤纓會的那群人聊完都兩三點了，刨掉坐車回來的時間，我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四個小時……不困才不正常好吧？”

    兩人都是自來熟的性格，所以哪怕剛認識不到一天，聊起天來依然有種多年好友的感覺。

    而時沅……

    早在聽到來人嗓音的那一刻，就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表情訝然中又有著些許不敢置信。

    我的運氣……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宋澤？”

    “時沅？”

    “你們認識？”

    或站或坐的三人圍成了一個標準的等邊三角形，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驚訝，麵麵相覷。

    宋澤：“這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時沅笑道：“這次也要等通關以後再說？”

    看著兩人打啞謎似的互動，一旁的張隊突然有了種局外人的傷感。

    他喃喃道：“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配擁有姓名？”

    時沅瞥了他一眼。

    “說什呢。”宋澤也是失笑。

    他隨手拉了個板凳，坐到了時沅的對麵：“你怎跑到這來了？”

    時沅攤手：“一醒來就在這了。”

    “倒是你。”她想起了張隊對他的介紹，“怎是澄川市分局的特工？”

    之前的夢域不是在沛陽市嗎？

    沛陽和澄川之間離得還是很遠的。

    宋澤毫無障礙地理解了她的問題：“雖然曲沫的夢域背景是在沛陽，但隻要方法得當，是可以從澄川進入的。你會出現在江淮才有些不正常。”

    此話一出，時沅還沒說什，張隊卻忍不住抬杠道：“有的夢域是存在多個出口的吧？”

    “是這樣沒錯，但那個夢域隻是磷級……”

    “磷級夢域就一定隻有一個出口？”

    “倒也不是……”

    “夢域的不同出口出現在不同城市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不是。”

    “那不就結了。”

    宋澤想了想……也對。

    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興致勃勃地對時沅道：“你讓張煜喊我過來，是想通了，要加入我們分局？”

    見張隊還想接話，時沅當機立斷，搶先一步答道：“我之前並不知道你就是張隊口中那個來自沛陽市的正式特工。”

    昨天，第一次與張隊見麵的時候，她的確萌生了托後者打聽一下“宋澤”這個人的念頭。

    但考慮到幽竹社的事情還未結束，自己還要在江淮待一段時間，再加上當時張隊承諾了安排她和“澄川市特工”見一麵。